好一会儿,终于轮到了两人。
“您好,一共1038.2元,支付宝还是微信?”收银员惊叹于这家人的颜值,礼貌的询问。
宁以初刚想说微信,就见厉凌炀递过去一张黑卡,削薄的唇轻启,“刷卡。”
他拿卡的时候,收银员随便瞥了眼皮夹的牌子,全球限量的奢侈品牌!
“你们夫妻感情可真好,现在好多人都不爱逛超市了,都是在网上下单……”收银员笑呵呵的打趣。
宁以初丢过去一个嫌弃的冷眼,“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夫妻。”
“呃……”收银员一僵。
“老婆,还跟我闹别扭呢?”厉凌炀突然语出惊人,大掌扣住她的纤腰,另一手顺势从货架上拿了两盒避孕套丢进购物车里,“昨晚是喝了酒,使不上劲,今晚好好伺候你,别生气了,嗯?”
周围响起一片哗然和倒抽凉气的声音,宁以初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让开,还没开口,又听男人薄唇轻启,“两盒够了吧?今晚我舍命陪君子了。”
“……”宁以初俏脸涨得通红。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还要不要脸了?
她真的是低估了某人的无耻!
“先生,太太,你们小两口吵架也别拖着结账啊,后面还有人呢!”后面有人见他们秀恩爱,嗔怪着开口。
接着其他人也开始规劝宁以初,“行了啊,大庭广众的,老公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是,男人喝多了酒,本来就软趴趴的,那么忍不住寂寞,就去淘宝买道具啊!”
“两盒tt就是20个,你这是把你老公当种马用啊……”
宁以初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的鄙夷声,差点想找把刀戳死身边的狗男人。
厉凌炀俊脸上多了几分无奈和怜惜,还对身后结账的人说,“她就是那方面要求高点,我还挺得住。”
“……”宁以初气急败坏的,反手捂住了厉凌炀的嘴,“你再说一句,我就阉了你!!”
啊啊,她的形象啊,都被他毁了!
对面门口的等待区,宁宁和宸宝正聊着天,就见妈咪脸蛋涨红起来,跟着捂住了渣爹的嘴巴。
宁宁好奇的眨眨眼,“咦,他们怎么了?”
宸宝摩挲着下颌,“肯定是渣爹又做了什么。”
“哥哥,那个是什么啊?刚才我们好像购物车里没有哦。”宁宁冷不丁的注意到了收银员正往购物袋里装着的某品牌计生工具,看上去外形特别像包装好的口香糖,“是口香糖吗?”
宸宝敏锐的观察了一下,发现来拿这个小盒子的人都是男性,女性一般都很少看……
他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双手一下捂住了宁宁的眼睛,“别看,辣眼睛的东西。”
“??”
宁宁眼前浮现一片黑暗,只能感觉到哥哥掌心里的温热。
宸宝小脸黑沉沉的,明显十分不爽。
片刻后,两人结完账,厉凌炀拎着购物袋走来。
沉重的好几个大袋子,都被男人攥在手里,宁以初气势汹汹的走在前面,也懒得搭手。
反正都把她比喻成那种欲求不满的母老虎了,让他拎点东西怎么了?
“宸宝,宁宁,走,回家了——”
宸宝悠悠的看了眼身后的渣爹,慢条斯理的开口,“宁宁,你上次不是说,特别喜欢墨帅叔叔吗?那要是墨帅叔叔做你的爹地,你开心吗?”
宁宁可不知道宸宝是故意这么问的,她小脑袋一扬,憧憬地点点脑瓜,“开心啊,墨帅叔叔对我可好了,带我去玩水还给我买好多好多的零食,重点是,对妈咪超级好哟!每次有事都给妈咪批假,还从来不扣工资,妈咪要是愿意给我找后爹,墨帅叔叔必须要考虑!”
刷刷刷的,下一瞬,无形中便有一股阴冷的空气袭来。
宁宁打了个寒颤,扭头问宸宝,“哥哥,你感觉到了吗?好像变天了。”
宸宝眼角余光瞥向某人。
厉凌炀也噙着冷意在看他,“你宁阿姨的私生活,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我未来的岳父,我当然可以提议!”宸宝不甘示弱。
厉凌炀俊脸阴沉沉的,一股冷冽的气压弥漫开来,“沈江清的小黑屋,是不是没把你关老实?”
“厉凌炀,你还说你是个称职的好父亲,动不动就关小朋友小黑屋,小心我去居委会告你——”宁以初护短,脱口彪出一句,直接把厉凌炀怼了回去。
男人嘴角微微抽搐,看向面前的一大两小。
什么时候,他们三才是统一战线了?
他是不是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脸一沉,越过了三人大步上了车。
安全带还没系稳,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串熟悉又让人无奈的号码。
……
厉凌炀最终还是没能蹭上宁以初做的饭。
厉氏集团出现紧急情况,他必须马上回公司一趟。
等解决完这场危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
估计这顿饭他们都吃完了……
自己再赶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索性给宁以初发消息,让宸宝留在珺悦府,明天直接送去幼儿园。
接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电梯口前,正伸手要摁电梯,就听到电梯门叮咚一声率先开了。
出乎意料的是,电梯里站着厉建斌和他的贴身管家王叔两人。
厉凌炀微微挑眉。
这么晚了,老头子还找过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爸。”厉凌炀不咸不淡的喊道。
厉建斌徐徐的盯了他一会儿,才淡声开口,“跟我来办公室。”
厉凌炀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丝暗沉,转身和他重新回了总裁办公室,曾经这里也是厉建斌的办公室,后来厉建斌退居幕后,只偶尔来公司执掌大权,这间办公室便成了厉凌炀的专属。
厉建斌在接待室的沙发坐下,开口道,“知道我这么晚来找你,有什么事吧?”
“不清楚,敬请指教。”厉凌炀当然清楚,多半是和苏慧月一个目的,但这次他考虑得很清楚了,不能再当断不断下去。
“真是胡闹!”厉建斌一张遍布皱纹的老脸上浮现愠怒,“我要是再不来,你恐怕要掀翻天了,你妈几次让你回家一趟,你为什么不去?她生着病,你就是这么当儿子的?”
自从苏慧月从度假山庄回来后,就隔三差五给他打电话,话题无外乎就那么一个——
不能和沈江清分手,不能让两个孩子都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