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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拜海湾的沙滩边上,有一座外观造型像一艘矗立在波斯湾畔凭海临风、劈波斩浪的帆船的酒店。这座横亘在沙漠与海洋之间的巨大建筑,孕育着人世间最卓越的思维和好莱坞式的梦想。

帆船酒店高321米,内部触目皆金,大厅、中庭、套房、浴室……连门把手、水龙头、烟灰缸、衣帽钩,甚至一张便条纸,都镀满了黄金。纸醉金迷,往往是隐射精神堕落的字眼,而帆船酒店所有的“黄金屋”却令人喜爱而不沉迷,任何细节都处理得绅士般矜持、淑女般优雅,没有携带一丝一毫的俗气。

这就是至高的尊位。

一个如同圆球般的男子躺在顶层露台的黄金摇椅上。浮华之气将云天都渲染成了金色,环绕四周的通天立柱就像是雅典卫城的巴特农神庙,一盏接一盏的黄金烛台散发出潮水般的流光,让人觉得太阳都没有必要存在。

那看起来连自己的肚脐眼都够不到的胖乎乎的手臂正捧着一台黄金的手机,目光凝重,手指如电。

“请求支援!”

“好样的烛九阴!继续控住!”

“上上上,我来开团,麟羽去切射手!”

“啥?提亚玛特和乌拉诺斯?他们一个在海里一个在天上,哪里都不像是有信号的样子吧。”

男人奋力操作自己的角色夏侯惇,狂按技能龙卷闪,缠住敌方两人。趁着这个机会,麟羽的赵云切掉了对面的射手,己方的战士吕布一个完美大招魔神降世覆盖敌方三人,射手伽罗很果断地上前输出。

这时敌方的孙悟空突然一个跳棍敲向伽罗,男子吓了一跳,他现在的技能都在冷却,已经没有保护的手段。

却见伽罗非常果断地反向闪现,没有逃走,而是直接闯到了敌方法师身边,一发平A秒掉残血的法师,接着走位拉开和敌方战士与辅助的距离,持续输出。

“妙啊。”游戏结束后,男子给那个Id为“绘梨衣”的射手点了个赞,然后给麟羽私发去消息:“吕布和伽罗是大地与山之王兄妹?”

“吕布是芬里厄,伽罗嘛,不知道,网上认识的,游戏打得不错,就拉着一起排位了。”麟羽回。

“你居然不拉耶梦加得,听烛九阴把她描述得天花乱坠,我还想听听她的声音是什么样子呢。要知道那可是我为数不多的血裔了。”

“她在帮我写材料。”龙宫洞窟内,麟羽瞥了一眼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的夏弥,回复道。现在是晚上九点半,Id“绘梨衣”的玩家给他发了一个拜拜的表情,就下线了。通过最近几天的接触,他发现对方的作息相当规律,每天上午九点半上线,到晚上九点半下线。

就是这个玩的时间有些长得不正常……

“……万恶的教育家啊。”

“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我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1984年吧。”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老朋友叙叙旧了吗?”

“少来,你每次找我都是看上了我的小钱钱和宝物。”

“真让我寒心啊,我在你心目中已经这么堕落了。”麟羽打字:“不过我确实有事找你。你记得埃吉尔吗?”

男人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沉思了一会儿,回复:“是那条很贪吃的龙?”

“对,他前段时间在新西兰苏醒了。是被某个‘奥丁’唤醒的。”

“哦。”

“哦?”

“这我咋知道,我们每条龙看到的时间线都只是片段,烛九阴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

“好吧。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恶魔或者古龙没睡醒的?你是距离神代最近的幽灵了,应该会知道很多神代的家伙。反正你自己也出不了手,不如让我来。”

男子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这是个知识经济的时代吗?最珍贵的就是知识啊!”

“我可以拿一条初代种的龙躯跟你换,在我得手之后。钢铁魔像的身躯容你你的位格还是远远不够,隔几个月就要换一次,你不嫌钱多,我还嫌麻烦呢。”

“龙躯?好吧,我现在能想起来的是地藏王,他最早是在印度半岛现身,本来想去华夏的,但是因为你太可怕了就选择了绕道,去了日本。他是大地与山一脉的古龙,岁月比芬里厄和耶梦加得悠长得多。地藏王应该排在你的狩猎名单上面,因为他曾经的身份是除了亚巴顿、普鲁托之外的审判长,站在黑皇帝那边的。”

麟羽面色古怪:“我太可怕?我明明那么友善,你看我都和你们这些亡灵交朋友。”

“……如果你每次过来交朋友的时候没有带上刀和枪跟当地的龙和混血种干架的话,我会更信你的话。”

“好吧好吧,没想到又是日本这个鬼地方。白皇帝陨落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日本?”

“你问的太多了。”男子毫不犹豫地退出了聊天。

洞窟内,麟羽在自己的笔记本里写上“日本”两个大字,又重重地圈起来。

大地与山一脉的古龙啊,可以抓来吃掉提升血统纯度。他心想。

日本的蛇岐八家的确是个很麻烦的角色,名义上归秘党掌控但又基本自治,按照卡塞尔学院的血统等级划分,那就是A级混血种满地走。

不过这五千年来,他的势力能延伸到北非、西亚,这个近在咫尺的邻居又怎么可能没有布局?就连青丘那家伙都能在日本立足。特别是在上世纪后,蛇岐八家明面上被秘党控制,但在经济和文化领域,他的势力掌握着极强的话语权。

毕竟从商朝开始,那所谓“万世一系”的民族,就已经有他的部下进入了啊。

……

今天是3E龙文考试的日子。

楚子航早早地起床,在校园里的林荫小道晨跑,半小时后回寝室洗个澡,七点半准时去食堂吃早餐。

他就像一台机械一样精准,一天中的二十四小时,每个小时都有严丝合缝的安排,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安排一下自己睡觉时什么时候做梦,做多久的梦——因为这关系到睡眠质量。

上午八点五十分,他放下《言灵大百科》,来到了图书馆二楼的教室。教室内已经有十多个学生入座了,有的平静,有的不安,有的活泼地跟四周的人搭话。

在前面不远处的讲台上,是学院里两位教授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并肩站着,两人的手中都抱着牛皮纸袋装着的考卷,封口印着“绝密”的字样。

教室的窗户是打开的,窗帘被风吹得飘扬,外面学院内多见的红杉树高高地探出头来,风和阳光稀溜溜地吹着它们左右摇摆,坐在窗户边的撑着下颚百无聊赖盯着天上石青色云彩的紫色短发女孩转过头来,看见他的时候微微一笑,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楚子航也礼貌地点点头,找到贴有自己姓名的位子,在教室第四排中间坐下。

女孩叫苏茜,和他一样是华夏留学生。两人在芝加哥火车站等卡塞尔学院的专列时相遇,不过对话仅限于“你好,你也是卡塞尔学院的新生吗?看指引好像是在这边上车”“嗯”“要来杯咖啡吗?”“好啊,谢谢”。

女孩觉得这个沉默寡言侧颜如刀削般刚毅的男生酷毙了,不过男生那时候心里想的是咖啡有点苦。

“考试将在三分钟后开始,请把你们的学生证和手机放在桌面的右上角,手机请提前关机但在这之前还请检查一遍你们手机上可能设有的闹铃,因为事实证明就算你关机了闹铃该响还是会响,无论什么导致它在考试过程中响了起来,我们都会一律视为作弊没有狡辩的理由。”

曼施坦因教授站在了讲台上,睥睨般扫视所有学生,一身教职西装精神抖擞,就连那早秃的光滑额头都显得气质非凡了起来,眼角如刀撇过每一个学生无论男女都像是要找人开片一样凌厉。

在学院里除了教学任务外,曼施坦因同时也是风纪委员长,不少高年级的学生对他都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窗外疾风吹过,一扇窗户从外面被打开了。苏茜错愕地看着前方一个褪去身上青色装甲的女生如百灵鸟落到枝头般轻盈地落地。

“抱歉抱歉,睡过了。”夏弥坐到座位上后还打着哈欠。

观察细致的同学发现曼施坦因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看向夏弥的神情却如同老父亲般柔和:“没关系,你来的时间正好。”

其实按照学院的规定,考试前三分钟就应该已经停止入场了,但曼施坦因看到在夏弥翻窗落地后,是麟羽在外面朝他无奈地挥挥手,帮忙关上了窗户,然后一闪而逝。

得益于那位大君提供的概念炼金术,最近风纪委员配备了装备部最新开发的概念武装“死亡将为明日的希望”,一座随时随地可以具象化的断头台,能提炼出被处罚者的精神体,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精神体被斩首或砍掉手脚——虽然经过调整,断头台的威力并不会对学生的精神力量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但那种仿佛真的被砍了脑袋的感觉却是会让被处罚者连续一周做噩梦。

如今的风纪委员会可谓是自执行部以下,学院第二的“对人级”暴力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