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曼穿着僧服朝素食馆走过来,张晓朵扑上去抱住她,满脸藏不住的欢喜,“曼儿,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在见到杨希曼的那刻,她终于明白,沈番帮她开素食馆的用意,他的良心用苦无不在证明他对她的爱。
“我也想你了。”
轻轻的拍拍张晓朵的小脑壳,杨希曼脸上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
“你怎么下山了?要还俗吗?”
张晓朵想把这一年所发生的所有事都讲给杨希曼听,与她分享积压在内心深处的独白。
看了眼门头上的牌匾,杨希曼心里羞愧难当,“不是,我跟我小叔去看我妈,给她上香,顺道过来瞧瞧你过得怎么样?”
见她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杨希曼终于放心,这下她真的可以了却世间缘,每天敲经念佛度下余生了。
“我过得挺好的,进来说吧。”
从麻布袋里拿出两个护身符给张晓朵,“给孩子求的平安符,你收好。”
“曼儿,对不起,他不该去找你。”
她很后悔跟沈番提这么一嘴,扰乱杨希曼的清净。
“天天去寺庙打探你消息我就觉得不对劲,一直都很担心你,今天见你没事也就放心了。”
收下护身符,张晓朵疑惑问道:“你说天天去找过你?”
“嗯,我也是刚从我小叔那里得知你失踪这事,哎,你呀,没我在身边就闹这么大动静,受了不少苦,咽下不少委屈了吧?”
她皱成川字眉,抱住杨希曼,“曼儿,要是你能回到我身边,那我的人生就完美了。”
“都是有老公孩子的人了还这样矫情,做人不能太贪,以后你要是遇到烦心事可以来找我聊聊,千万别想不开,知道吗?”
“太远了,曼儿,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这时,沈番从厨房端着两盘素菜走出来,看到两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他带着醋意,“你们感情真是好,都饿了吧?尝尝我的手艺。”
“什么手艺不手艺,我不挑,能吃饱就行。”
拿起筷子,杨希曼夹了一块红萝卜到张晓朵嘴里。
沈番被她们当空气晾在一边,看他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在喂吃。
“你们先吃,我去把汤给你们端出来,再去炒个菜。”
张晓朵应付了沈番一句,“去吧。”
“婚礼我就不去了,今天我留下来陪你,等下顺道跟你回去看看两个孩子,明天一早再走。”
吃完饭,他便跟她们分开行事,他要去找唐姐详谈婚宴会场的布置,给张晓朵一个唯美浪漫的婚礼。
开车带杨希曼来到一个中档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她从后备箱拿出两袋纸尿裤,“曼儿,我去给一个朋友送点东西,很快就下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
走出电梯口,她们就遇到宋凤迎抱着“嘎嘎嘎”大哭的圆月走过来。
“迎迎,你还在坐月子呢,要去哪里?”
她头发散乱,精神状态看上去很不好,抽抽噎噎,“晓朵姐,你能帮我看下孩子吗?我要去把邓荣找回来,他可不能出事了。”
张晓朵手上拿着纸尿裤跟三本育儿书,根本抽不出手来抱孩子,杨希曼便将圆月抱过来。
“迎迎,邓荣怎么了?”
“今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我买的纸尿裤丢货,让我加他好友给我退钱,开始我还怀疑,但后来他说的信息都对上了,我就信了,他给我发链接,让我按他说的操作,然后卡里的钱就没了。”
杨希曼逗着圆月玩,她变得很乖巧,瞬间就不哭了,双手抓着脚丫子放到嘴里吸吮。
摸着圆月的小圆脸,宋风迎哭岔了气,张晓朵给她递上纸巾,“这些骗子还真的无恐不入,别急,你报警了吗?”
“我当时就蒙了,脑里一片空白,之后我求那个人把钱还我,可没聊一会他就把我拉黑了,随后有个电话打来,他说是律师可以帮我要回那笔钱,但是不能报警,不然钱就要不回来了。”
“你都被骗了,怎么还能信那个冒牌律师,后来怎样了?”
张晓朵想到当初自己遭骗的经历不胜唏嘘,骗子的话有时真的有毒,让人鬼摸脑壳,就像被下蛊,那刻真的会神智不清。
“起初我也不信,但我很害怕邓荣知道钱没了会不要我,就按他发来的地址来到一栋老民宅,他们在二楼办公有两个人,给我看了那个律师执业证,他们跟我说那十万块钱可以要回来,但是要收一半的律师费,让我签文件,我心想着能要回一点算一点,就签了,钱真的回来了五万。”
“真是绝逼,这不就是连环诈骗吗?怎就变成正经行当了。”
杨希曼没想到骗子竟然会猖獗到这种程度,真的是目无王法。
宋凤迎停下来舒缓了下情绪,“邓荣收到银行信息就急着回来问我,我兜不住就告诉他了,他也是这样跟我说律师跟他们一定是一伙的,要找他们算账,把被骗的五万也要回来。”
“怎么这么冲动呢,报警吧,现在就报警。”
张晓朵立即拨打了110,宋凤迎跟警察交代完事情原委后就赶着去找邓荣,她“嗖”的一下子就钻进了电梯,她拦都拦不住。
这种情况下,张晓朵很是担忧,便开车跟了过去,她对路况不熟,到达目的地才发现走错路线,又重新导航折返回去。
快要到达老民宅时,前面有一起交通事故封了路,张晓朵便把车停在路边,给宋凤迎去电话,却得到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噩讯。
据接电话的民警讲诉,他们在马路上跟一名男子争吵推扯,随后三人被一辆行驶中的大货车撞到,经抢救无效,均己离世。
匆匆别过便成了永远,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张晓朵曾几度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当她们赶到医院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时,才不得不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感叹生命的脆弱。
宋凤迎的家人只在乎赔偿,而邓荣的爸爸也就过来看了一眼便没再露面,他们都不接受圆月这个孩子,张晓朵只能暂时代为托管。
“圆月真是可怜,曼儿,你说这叫什么事?”
杨希曼抱着圆月,心疼不己,“朵儿,我想收养圆月。”
“真的吗?你这是不打算回寺庙了?”
“这孩子跟我有缘,你不是想我回来吗?怎么了,区区一个小毛孩,怕我搞不定?”
张晓朵靠在杨希曼的肩膀上,“欢迎回来,曼儿,我相信你一定能当个好妈妈。”
“你呀,要多些给我传授带孩子的经验,然后,我呢,还得给她再找个后爸,不能让她在单亲家庭长大,她的未来,我也要提前帮她规划好,免得她走冤枉路,朵儿,要不,我们定娃娃亲,怎样?”
“可以啊,你是要我们家大宝还是小宝?”
杨希曼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我得考察一段时间再给你答案。”
“美得你,还挑我们家孩子,我们家不娶了。”
“谁稀罕嫁呢?”
说着说着,她们一触即溃,抱头大哭,悲伤离合无定数,这人眨个眼就没了,连句告别都不给。
葬礼当天双方家人都没出席全程托人代办,张晓朵在现场哭天抹泪,大放悲声,沈番守在她身旁,一直在安抚她。杨希曼怕圆月听到吹嘀嗒声会受到惊吓,就没作过多停留,事后她便开始着手办理收养手续。
Karl跟雷瑶瑶回来那天,沈番跟张晓朵去机场接机,给他们接风洗尘。
“晓朵姐,我还怀孕了。”
雷瑶瑶靠近张晓朵耳朵低声悄语,脸上全是藏不住的喜悦。
“恭喜恭喜!”
“谢谢,晓朵姐,我真怕这孩子会再出差错。”
张晓朵真的替雷瑶瑶感到开心,上天并没有剥夺她做母亲的资格,这是再多金钱都换不来的幸福。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你最重要的是保持好心情,吃好喝好睡好,知道吗?”
“好吧,我以后要当只快乐的胖猪。”
雷瑶瑶偷着笑,张晓朵也跟着乐呵,抓了抓她略肉感的手臂,“不错,还可以再圆滚一点。”
“晓朵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等生完我会瘦下来的。真羡慕你现在的身材,比以前更加丰满了。”
雷瑶瑶欲泪还盈地揽着张晓朵的玉臂,恣睢无忌地盯着她的胸部看。
沈番轻咳了一声,原来他一直以来的劲敌不是张晓朵身边的男人,而是她如狼似虎的这些闺蜜,这让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威胁。
Karl跟雷瑶瑶回来的第二天便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选定了良辰吉日为接下来的婚礼作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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