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翻旧账,揭我短?”
张晓朵所在的职场,狼群妖女个个都想趁年轻往上爬,她所处的岗位更是个香饽饽,想要拉她下马的人堆里,后台硬底子深也不少,她能立于不败之地可见能力也不可小觑。
但有时她太过于情感主义,常因杂念太多将工作搞砸,在这上面她可栽了不少跟头,后来慢慢遇事次数变多,看懂摸透,这才变成这般干练圆滑。
“朵儿,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边,凡事你都要警醒,不能再这样把不必要的人跟事看得那么重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不需要你去多此一举大发善心给予帮助,有时候太善良会被利用被欺骗,很多事尽力而为但也要顾着点自己。还有你的衣品穿搭跟身段真的很‘奈斯’,完全可以自信大方的露出来给我看。”
张晓朵捂了捂胸,把屁股往旁边挪过去,远离杨希曼这个“渣女”,但看在她分析得有板有眼,无气大伤的份上,便不再驳斥她,服软说道:“有道理,还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朵儿,我想换一种活法,你会支持我吗?”
换一种活法?
张晓朵不解地问:“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遭一次变故,误一点人生,这不很正常吗?”
张晓朵主动把杨希曼揽入怀里,想把所有温暖都给她,不想让她再次陷入沉痛当中。
“朵儿,”杨希曼上下其手地摸着张晓朵的后背,随后拉下她一侧的肩带,“我觉得你还可以再性感一点。”
“杨希曼,你个老色鬼,没得救了。”张晓朵慌忙推开杨希曼,把肩带扯上来,脸涨得绯红。
杨希曼色淫淫地看向张晓朵,说:“都老姑娘了,还会脸红,也对,那个还在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能让你把持不住?”
张晓朵拿出随身携带的喷雾补水仪给滚烫的脸颊降温,说:“杨希曼,跟你待在一起,我都觉得我不纯洁了。”
“张晓朵,你少装蒜,就你不污,行了吧?”
“别给我带高帽,礼尚往来我对你也应该有点表示,但念你还受着伤,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杨希曼揽着张晓朵的手臂,把脸贴过来,说:“我的伤没事。”
“你滚吧。”
张晓朵不忍心扒开杨希曼绑着纱布的手,说到底她也有份责任在里面,她默默地扶额感叹,“到底她的心有多痛才会这样,流了那么多血都没喊一声疼,看着都觉得遭罪。”
朱明过来接杨希曼时己经是晚上七点,在临别时,张晓朵牵着杨希曼的手,说:“真的没有问题吗?要不要约到外面去解决?”
张晓朵了解杨希曼那火爆的脾气,不拦着点,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
杨希曼潇洒地摆摆手,跟着朱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张晓朵站立在原地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莫名地担心起来。
朱明爸妈做了一桌的饭菜等他们回来,看到杨希曼虽有不悦,但还是热情地对她问寒问暖。
朱妈端上一盆柚子叶水让杨希曼洗手,还不停地拿柚子叶在她身上拍了又拍。
“曼曼,我看你脸上一点气色都没有,吃多点肉补身体,将来好生个大胖小子。”
朱妈笑吟吟地夹块鸡肉到杨希曼碗里。
杨希曼十分平静地说:“我生不了。”
老两口低沉着脸,以为杨希曼是心情不好才跟他们闹情绪,就没再吭声默默地在吃饭。
“你几个意思?杨希曼,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还有,对我爸妈放尊重点,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朱明气愤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扣,“啪”的一声响,脸都绿了。
从医院一直到家,朱明就没跟杨希曼说过一句话,这一开口就冲她吼,想必也是忍了很久,终于等到爆发的一刻。
“我己经做了绝育手术,不能再怀孕了,就这么个意思,你听懂了吗?”
杨希曼想着正好把话说开,快刀斩乱麻争取早点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婚姻。
朱明恼羞成怒,摆出一副拽拽的臭脸,说:“好你个杨希曼,把我当冤大头是吧,呵!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那又怎样,你还不是乖乖地嫁给我,也是,就你这样的克星谁敢娶,要不是你手里拽着你妈留给你的遗产,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结婚?”
“你这孩子,发什么脾气?曼曼的妈妈才刚走,你在这跟你妈瞎起什么哄,多体谅一下你老婆,孩子的事以后再说,都别吵了,吃饭。”
朱爸想仗着长辈的威势把局面控制住,避免接下来的唇枪之战,可杨希曼却没有动筷子,朱妈又给她夹了块扣肉,说:“曼曼,阿姨是乡下人,没什么文化,也不会说话,你就别跟我置气了好吗?我们吃饭吧。”
“朱明,你算什么东西想从我身上得好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你想都不用想。”
杨希曼可不会就这样息事宁人,她怒烧眉眼站起来朝朱明狠狠地来了一把掌。
朱爸妈在宴席会上见识过杨希曼的厉害,知道她不好惹,加上她小叔跟婶婶对她的偏袒,也让他们也多了几分忌惮,便没再当和事佬,任由他们争吵。
朱明摸着被打的脸颊,手指着杨希曼,骂道:“杨希曼,你敢打我,别以为我不敢还手,你个臭婊子。”
“狗崽子,有种你再说一遍,”
朱明唰的一下立起身,与杨希曼平视,说:“我说你个不要脸,跟人干多了,都搞到自己不能生了,还好意思说出来,你恶不恶心?”
杨希曼起手就要给朱明再来一把掌,这次他提前意识到危险,紧抓住她还扬在上空的手臂往后一推,她身子骨还很虚弱,根本扛不住他的力道,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下来,后脑勺磕碰到墙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曼曼,”
朱爸妈脸色发白,走过去扶起杨希曼,往她鼻子上探了探气息。
“还有气。”朱妈拍了拍胸口,腿软地坐在地上。
“你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叫车把人送医院。”
朱爸怒斥着同样吓得不轻的朱明,他后悔当时没拦着点,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病人前脚才刚出院,这后脚又跟着进来,把医院当家了,这不闹着玩吗?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再这样下去,病人的身体迟早会垮掉。”医生对着朱明一顿训斥,“今晚先留院观察,看好了,别再出什么岔子。”
朱明站在病床护拦旁恍惚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杨军明的来电,差点把自己直接送走,他抖着手把电话给他爸,说:“张希曼他小叔。”
“杨哥,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我打电话曼曼没接,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在不在家?你让她接个电话,听到她声音我才能安心。”
杨希曼打小就性子烈,没人管得住,杨军明念她从小没爹,对她那可是百般疼爱,自此她也就跟他特别亲。人走茶凉,在这个非常时期,他不护着她怕会被欺负,加上她情绪不稳定,担心她想不开,也就多了几份关注。
朱爸嗫嗫嚅嚅地说杨希曼在洗澡,让杨军明不用担心,他自不会相信,再三逼问无果后,他以送甜点为借口要登门造访。
见谎言要被拆穿,朱爸才直言说出杨希曼住进医院这事,其中的过程,他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军明忧心急躁,一脚油门往医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