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燃急忙将钱推了回去:“爸,找车队本身就应该是我做的事情,哪能让您花钱?”
冉明伟摇了摇头:“都是一家人,谁花不是花你那个钱,还是留着你们两个过日子用,我们做老人的能帮你们的也有限。”
冉明伟知道乔燃是个有钱有本事的人,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仍然觉得冉秋叶跟乔燃结婚可不是为了占什么便宜,而是要跟人家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所以这点小钱他应该出,也愿意出。
“爸,您就放心吧,我有钱,也不差这点小钱,您的钱就留着给我买点补养身体的东西,反正这些我也不懂,我给您钱你也不能要。”乔燃半开玩笑地穿上外套,随后继续开口道:“爸,妈,我跟秋叶中午就不回来了。”
冉明伟点了点头:“行,今天事情多,你还要去医院打针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记得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买几个面包,中午饿了好歹也能垫垫肚子。”
一大爷和一大妈听见乔燃这么说,立刻信以为真,还以为乔燃是得了什么隐疾。
“嫂子,这小乔生了什么病,怎么还要去医院打针呢?”一大爷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没啥大毛病,就是手上的伤口很难愈合,所以要去医院打针消炎。”林秋月没有多想,将乔燃的事情说给二人听。
但就算是听她这样说,一大爷和一大妈也有些不相信,毕竟如果只是因为手上的伤,根本就用不着什么补养品。
再说乔燃既然是他们冉家的女婿,他们怎么可能加乔燃的真实病情宣之于口?
一大爷和一大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下午两点,四位老人便在家里忙活起来,炒菜的炒菜,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几人忙得不亦乐乎。
乔燃和冉秋叶二人在车队办公室里喝着热茶,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司机开车将乔燃和冉秋叶送到轧钢厂门口。
乔燃拉着冉秋叶的手,淡淡地开口嘱咐道:“外面起风了,而且还有点儿冷,你就在车里等着,我下车去请他们。”
冉秋叶害羞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好,你赶紧去不然人家等会儿就回家了。”
半小时之后,赵山河、李明昌、包大爷以及何大柱他们纷纷上车。
李明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冉秋叶,随后将装着礼金的红包递给她:“小冉同志,祝你新婚幸福。”
冉秋叶总感觉这个李明昌有些不怀好意,但是红包人家都已经给了,自己不伸手去接未免也不太好。
乔燃看得出冉秋叶的尴尬,同时也知道李明昌的本性,所以直接将自己的礼金递给冉秋叶并且是压在李明昌的手上递给她。
冉秋叶顺势接过礼金,感激地看了眼何大柱。
李明昌因为没有占到冉秋叶的便宜,而更加迁怒于何大柱,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好歹也是你的领导,你就这样没有眼色吗?”
何大柱撇了李明昌一眼,随后继续开口道:“现在是下班儿时间,你跟我摆什么领导的谱,咱们都是平等的,你少没事儿找事儿。”
就他这样的也配叫个领导,人家真正的领导也不是他这个样子的啊!
乔燃没想到何大柱会跟李明昌正面刚,更没有想到李明昌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摆谱。
赵山河笑了笑,随后拍了拍李明昌的肩膀:“何大柱说得没错,现在是下班时间,没有必要端着领导的官威。”
就连赵山河都这样说,他还有什么资格摆谱。
冉秋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心想: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倒还不如不请他们轧钢厂的人,尤其是那个李明昌。
乔燃看冉秋叶脸色有些不好,急忙捋了捋他额头上的几缕碎发,随后轻声开口问道:“你不开心吗?”
冉秋叶有些委屈地看了乔燃一眼,轻声开口道:“没有,我就是觉得那个李明昌有些别扭。”
乔燃拳头紧握:“没事,你放心,当时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他若是真有那个贼心,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冉秋叶很是依赖的,靠在乔燃的怀里,总觉得有他在,就感觉无比的安心。
车子很快就开到冉秋叶家的路口,乔燃和冉秋叶下车带着众多宾客来到家里。
四位老人站在门口,亲自迎接:“大家好,感谢你们忙里偷闲来参加乔燃和冉秋叶的订婚宴,进屋之后随便坐,先喝点儿茶水,咱们马上开饭。”
乔燃上前跟冉明伟和林秋月介绍两位领导和自己的师傅:“爸,妈,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办公室主任赵山河,那位是我们车间主任李明昌,这位算是的师傅冯段长。”
因为一大爷曾经也是轧钢厂的风云人物,所以乔燃根本就没有必要跟他们介绍这几人。
“你们好,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乔燃的照顾。”冉明伟点点头谦和地跟乔燃的领导打招呼。
“老人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乔燃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他自己的努力,他说是个不成器的,我们再怎么帮扶他,他不也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吗?”还不懂罩衫和说话,李明昌就已经率先发言,酸溜溜地开口嘲讽乔燃。
赵山河眉头一皱,心想:怎么哪儿都有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人家只不过是跟他客气一下,他倒好竟然直接充起大个来了,真不知道这不要脸的老东西,什么时候才能露出马脚?
冉明伟听了李明昌的话之后,瞬间感觉到他肯定是不怀好意,平时工作的时候肯定也没少给乔燃下绊子。
“爸妈还有各位领导,咱们都别在外面傻站着,这天这么冷,还是赶紧进屋去吧,免得到时候说话风大闪到舌头。”乔燃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加不喜欢别人当着自己最重要的人的面前捧杀自己。
赵山河就知道乔燃自己也足以应付今天这样的场面,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帮乔燃出头的意思,冉明伟看着一声不吭的冯段长,心里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