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别再责怪妈妈了,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情,全部都是因为乔叔叔!”棒梗委屈落泪。
乔燃!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乔燃自从他们家出事,就一直没有沾过边,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你这孩子,可别为了你妈妈胡说八道!”贾张氏虽然是个没理也要搅三分的人,但是乔燃从始至终也没有露过头,就算她真的发难也没有人相信,反而会说她胡搅蛮缠。
棒梗一听贾张氏这么说,哭得更加委屈了。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家害成这个样子的,要不是他跟许叔还有许婶说鸡是我偷的,他们也不会来家里闹事,妈妈也不会动了胎气,的都是他的错,奶奶您以后别再欺负我妈妈了!”棒梗一边啜泣一边高声控诉。
什么?
他闲得没事干了?
竟然这样背后嚼舌根,他们家跟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这样毁他们家。
“棒梗,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贾张氏为了进一步的确认,严肃地开口问道。
“奶奶,我说的是真的,那天她们亲口说的,不会有假。”棒梗信誓旦旦的开口道。
贾张氏见棒梗说得认真,心里也不由得暗恨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乔燃多嘴,兴许多个人照顾他儿子,事情也许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奶奶,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打我妈妈了?”棒梗扬起满是泪痕的脸蛋,可怜兮兮的开口请求道。
殊不知贾张氏此刻已经更是很秦淮茹很的牙根直痒:这个贱人,肯定是巴不得自己的儿子早些死了,她就可以跟那些野男人勾三搭四,再也没有什么束缚。
“奶奶?”棒梗轻轻推了推贾张氏,疑惑地叫了一声。
奶奶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发呆。
“棒梗,这件事情,是奶奶和妈妈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用要你来操心。”贾张氏不想让孩子知道秦淮茹跟乔燃之间的那点往事,于是便随口敷衍了一句。
贾张氏这边正恨秦淮茹恨得牙根直痒,秦淮茹那边就跟何大柱有说有笑地往院子里走。
“小娼妇!我儿子才死多久,你就跟别人有说有笑,还是个大老爷们儿,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贾张氏一时嘴快,竟然在孩子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棒梗知道,自己的母亲这回肯定又是凶多吉少,真不知道她就是怎么想的。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秦淮茹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免得又被小气又爱挑理的贾张氏给挑毛病。
“妈,我回来了!”秦淮茹撩起门帘儿,就往屋子里面走。
“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还顺利吗?”贾张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开口问道。
秦淮茹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如实答道:“东旭的后事,都已经办妥当了,您就放心吧!”
贾张氏点点头,后事是办妥了,都那么解下就该算算账了!
“棒梗,去把你算盘,还有奶奶放在抽屉里的那个本子拿出来。”贾张氏淡淡地开口道。
秦淮茹不明白贾张氏要干什么,但是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没有打算跟自己动手的架势,只要不挨打其他的都无所谓。
棒梗听了贾张氏的话,急忙将东西准备好,贾张氏将怀里的贾槐花抱给秦淮茹:“老三饿了,你先给喂口奶,等会儿咱们再说别的事情。”
虽然秦淮茹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像样,但是她好歹也给他们老贾家生了三个孩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算自己心里在不喜欢,如今也只能指望着秦淮茹来给她养老送终。
“哎……谢谢妈,帮我照顾孩子。”秦淮茹答应一声,随后道了声谢便进了里屋去给孩子喂奶。
十几分钟后,她将孩子喂饱,然后独自一人来到贾张氏房间:“妈,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贾张氏懒得说话,直接将账本拿给秦淮茹,示意她看一看。
秦淮茹看了眼账本上的记录单,心里顿时不悦:她这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老娘我现在还在月子里呢,能帮忙操持完他儿子的丧事就已经是强打精神,她还想让我在这个时候出去赚钱,这老东西的心当真是铁打的不成。
贾张氏看秦淮茹脸色不善,声音顿时变得冰冷:“这年头谁家头困难,咱们欠了人家的钱总是要还的,人家章木匠还得攒钱娶媳妇呢,反正东旭的后事已经处理妥当,你明天就去找个工作去做,家里的债要还,日子也总得过!”
贾张氏想着,秦淮茹找到工作之后,就可以离那些男人远一些,也不用再靠那些歪心思的东西接济,这样三个孩子也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
“妈,就算是要出去挣钱,您也得容我先把身体养好吧,老三才刚刚出生,还要喂奶,我哪有那个精力去工作。”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之后,顿时火冒三丈:“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身子养没养好的问题,肯定是你那贱病又犯了,没有男人就不行是吧!”
话音刚落,她起身就来到厨房,抄起笤帚就往秦淮茹的身上抡:“我打死,我今天非歹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秦淮茹此时也不再忍耐,一把抢过笤帚,愤怒地看着贾张氏:这老东西当真是可恶,她是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样!
“小贱人,你要翻天了这是?”贾张氏声音颤抖地开口问道。
棒梗和小铃铛听到屋子里的争吵声,急忙跑回家一个抱着秦淮茹,另一个抱着贾张氏,泪眼汪汪地开口道:“妈,奶奶,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打了,我爸爸都已经不在了,你们别打了。”
秦淮茹看着两个孩子失声痛哭,仿佛就好像是要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那里是妈妈要跟奶奶吵架,分明就是你奶奶想把妈妈往死路上逼啊!”秦淮茹一边哭,一边低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