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公孙剑的话,公孙文忠是嗤之以鼻:“小公孙剑啊,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开始吹牛了?你要是这么牛,怎么现在还是个小小传令兵?
徐达可是你师父,有让你上位的机会,难道他还会压着你?”
“唉,文忠哥,你可别看不起人啊,在常州城下围点打援的主意,可是我出的,效果怎么样,那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我现在上战场不行,虽然我还是个传令兵,但我也是很受人尊敬的好不好?”公孙文忠的话,让公孙剑很是生气,说话的语调,也不由变高。
公孙文忠见状,笑道:“好好,你厉害,你厉害,父亲说了,明日让我上战场,与华云龙华将军一起对战公孙亮祖,等哥哥打败公孙亮祖,就该你上了啊!”……宁国城头公孙亮祖全身披挂,就等着公孙元捧攻城,可这公孙泓的大军,在宁国城下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了,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这让公孙亮祖很是懊恼。
公孙元捧带着大军来援助徐达的时候,公孙亮祖的援军,也到了,此时,张文贵正站在公孙亮祖身后,观察公孙泓大军。
见公孙元捧迟迟没有动作,就这样陈兵宁国城下,张文贵也很是不解,皱着没有问公孙亮祖:“公孙将军,你说这公孙泓是打的什么算盘?就这样干耗着,就能把宁国给拿下?”
闻言,公孙亮祖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这公孙元捧再搞什么鬼,不如,我带兵出城,去试探试探这公孙泓虚实?”
张文贵笑道:“试探一下也好,但将军一定要主意安全,莫要中了公孙元捧的计。”
“张将军放心,当初,我还在公孙元琼手下干了几个月呢,这公孙泓,也就那么回事儿,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领着一队人马,便出了城。
待到了阵前,公孙亮祖手握长枪,指着公孙元捧军阵道:“公孙泓,我知道你来了,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公孙亮祖说完,公孙元捧军阵却无人答话,这让公孙亮祖有些不解,还以为是公孙元捧怯战,不断叫嚣。
一炷香之后,公孙元境这才慢悠悠走了出来,见公孙亮祖没完没了的嚷嚷,便皱着眉头道:“公孙亮祖,当初你以被我击败,但却先降复叛,当时我正攻打应天,无暇顾及你,如果我到了宁国,你不乖乖下马拜见,还耀武扬威,这是何故?”
听了公孙元境这话,公孙亮祖扑哧便笑了出来,对公孙元谆道:“公孙泓,当初被你击败,我是真心归降于你,但你,却把我放在了那郭天叙军中,那郭天叙,老子看不惯,于是便带着人马,重新回归了元廷,对你,倒无任何怨言。”
“呵呵,原来如此,如今,郭天叙已死,你有没有兴趣再跟着我干?若是你能献出宁国,或许,我会封你个元帅当当。”
见公孙元捧如此说,公孙亮祖笑道:“公孙泓,你也是位叱咤风云的枭雄,相信你也不喜欢这反反复复的小人吧?
我公孙亮祖,自认英雄好汉,元廷对我,也算有恩,我不愿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公孙元捧闻言,立刻笑道:“公孙亮祖,你的确是条好汉,我佩服,既然你不愿归降,那咱们就只有真刀真枪的厮杀了,只是,你若败了,怎么说?”
公孙亮祖也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咱们真刀真枪的拼杀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汉,若是我败了,任凭你发落,但若是你败了,又怎么说?”
公孙元捧笑道:“若是我败了,这便带着大军退出,三年之内,不再攻打宁国城,怎么样?”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希望你不要食言!”
“呵呵,放心,这宁国城下这么多兄弟都听到了我的话,他们都是你的证人!”说罢,公孙元谆便缓缓退到军阵之后,双方拉开架势,打算开战。
公孙元捧阵中,第一位出战的是吴桢,这吴祯,是当初跟着公孙元捧到定远最早的一批人,在攻打和州、滁州、采石之时,都出了不少力,公孙元捧此次出征,封他为帐前先锋,首战,自然是由他出马。
吴祯一出阵,便拼尽全力,与公孙亮祖厮杀开来,不是吴祯立功心切,只是公孙亮祖攻势太猛,若不拼尽全力,根本招架不住啊,可即便如此,吴祯也仅仅只与公孙亮祖斗了三十余个回合,便败下阵来,逃回军阵。
见吴祯战败,周德兴又打马出阵,与公孙亮祖厮杀,周德兴比吴祯坚持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但也仅仅是是斗了不到四十个回合,也败下阵来。
这周德兴此人,公孙亮祖知道,是公孙泓的朋友,也是公孙元境死忠,若是杀了此人,公孙元境一定心疼,于是,便打马追来,结果还没追上,公孙元捧军阵中,便跑出来两个小将,拦住了公孙亮祖。
公孙亮祖见状,只能放弃周德兴,与这两个小将缠斗。
这两小将,一个叫华云龙,一个就是公孙文忠,公孙亮祖当初投降公孙元捧时,华云龙还名不经转,而公孙文忠,是最近才加入公孙元捧义军,公孙亮祖就更不认识了。
见公孙元琼竟然派出两个无名小辈,公孙亮祖心中是乐开了花,如此小人物都派出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公孙元捧无人可用了啊。
这公孙文忠,虽然和公孙剑一样,也跟着徐达练武,但毕竟年幼,战场经验太少,与公孙亮祖厮杀一阵,一个不防备,差点被公孙亮祖给扫下马去,拉着战马绳,急急向后退去。
公孙文忠的狼狈,让公孙剑心惊不已,不由叫出声来,公孙文忠和公孙剑,一起跟着徐达练武,公孙文忠有多大能耐,公孙剑知道的是清清楚楚,见公孙文忠在公孙亮祖手下连二十个回合都没走下,对公孙亮祖的武艺,是佩服不已,同时也在考虑,若是自己遇上公孙亮祖,该怎么对付。,见公孙文忠后退,只剩华云龙一人,公孙亮祖斗的更加起劲儿,缠斗中,余光一扫,竟然发现公孙元捧军阵在缓缓后移,看到这一幕,公孙亮祖知道公孙元捧这是心生退意,心头大喜,长枪一甩,逼退华云龙和又朝着自己杀过来的公孙文忠,公孙亮祖挺着长枪,便杀进公孙元捧军阵。
跟随公孙亮祖出城的士卒,见公孙亮祖冲击公孙元捧军阵,二话不说,也跟着公孙亮祖一头扎了进来。
公孙亮祖带着手下士卒一路冲杀,一口气追了公孙元捧五里地,已经快要杀透公孙元捧军阵。
便在这时,吴祯、华云龙、周德兴、李文忠四人,又朝着公孙亮祖杀来,公孙亮祖一人斗公孙泓手下四位大将,渐渐有些吃不消。
便在这时,公孙泓军阵中又冲出来两员小将陆仲亨和古胜宗,这二人的加入,让公孙亮祖彻底落入下风,开始步步后退。
吴祯瞅准机会,拔出腰间横刀,对着公孙亮祖马蹄便是一阵乱砍,砍得公孙亮祖是手忙脚乱,公孙亮祖躲避不及,被吴祯一刀砍在马腿上,战马吃痛,人立而起,一下子便把公孙亮祖给掀下马来,公孙亮祖在半空中无处借力,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李文忠见状,手中长枪倒转,一枪尾便扫在了公孙亮祖后脑勺上,公孙亮祖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带着守城将士出城援助公孙亮祖的张文贵见状,是心惊不已,知道公孙亮祖被擒已是定局,立刻拨转马头,朝宁国城内跑去。
如今,公孙亮祖被生擒,生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办法守住宁国城。
公孙亮祖被擒,公孙泓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张安国?公孙元捧还不放在眼里,也不追击,带着公孙亮祖便回了自己军营。
待公孙亮祖醒来,已经被五花大绑,此时的公孙元捧,正不断围着围着自己转圈子。
见公孙亮祖眼皮抬了起来,便笑着道:“公孙亮祖,怎么样?我能生擒你一次,就能生擒你第二次,如今,你又成了我的俘虏,还有何话说?
刚才在军阵前,你大言不惭,说若是被我给擒了,便任凭我处置,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公孙亮祖死命争扎了两下,见无法挣脱绳索束缚,便梗着脖子道:“被你生擒,我无话可说,说任凭你处置,那就随便你处置,我没什么话说。
不过,你若饶我一命,我公孙亮祖从此之后为你效力,你若恨我在宁国城下让徐达损兵折将,那就给我个痛快,我公孙亮祖也无怨言。”
听了公孙亮祖话,公孙元捧有些诧异:“公孙亮祖,若我放你一命,你真愿意追随我?不会再反叛了?”
公孙亮祖红着眼睛道:“开战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当初之所以会反叛,是因为看不惯郭天叙、张天佑作为,如今二人都死了,他们手底下那帮人,也几乎死伤殆尽,你在应天任用刘伯温、李善长那些人大力发展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做的挺好,跟着你,说不定比跟着元廷,更有前途。”
“哈哈,公孙亮祖,我本以为你是个粗人,只知带兵打战,没想到竟对这天下大势,看的如此透彻,好,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真心为义军效力,若是你再反叛,下次被我给擒了,我可真要杀你的头了!”说罢,命人将公孙亮祖身上的绳索给解开。
解开绳索,公孙亮祖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笑着对公孙亮祖道:“公孙公若对我公孙亮祖不放心,我可以把家眷送到应天。”
说罢,公孙亮祖站起身,回头一看,便看到了腿上裹着纱布的常遇春,和满脸阴沉的徐达。
见这二人脸色不好看,公孙亮祖是哈哈大笑,对二人拱拱手道:“徐达、常遇春,你二人虽然在宁国城下吃瘪,但可别怨恨我。
老子那会儿,还是元廷的将领,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你攻城,我守城,咱们各为其主,都须尽力,斗个你死我活,没啥大不了的,如今,咱们成了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你俩可别给我穿小鞋啊!”
听了公孙亮祖这话,徐达和常遇春是嗤之以鼻,常遇春呵呵笑道:“放心,我不会给你穿小鞋,但是,你在我腿上刺的这一枪,我可是记在心上的。
等我腿上的伤好了,咱们上马,好好拼杀一场,我就不信,以我的武艺,会不是你的对手,你能赢我,不过是耍了个阴招儿罢了”公孙亮祖这一枪,让常遇春是痛彻心扉,自己攻打采石矶,打的如此惨烈,都没有受这么重的伤,谁知单打独斗,竟然会败给这公孙亮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