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剑如此懂事,公孙民也立刻顺坡就爬,正色道:“不怪剑儿,也不怪阿泰,你们都是朕的好儿子,朕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们如此勾心斗角,见到你们现在这个样子,父皇当真是痛心疾首!”
说完,公孙民把公孙泰拉到了公孙剑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今日一事,你们都不准再相互记恨,现在马上握手言和,他日再见,还是亲兄弟!”
皇帝老子有旨,即便是公孙泰也不敢抗旨不遵。
虽然他很不爽,但是也没办法,只能伸出手去,一脸愤恨的盯着公孙剑,那架势哪里像是要言和?
公孙剑却懒得理他,淡淡的说道:“今日一事,本是皇兄的错,凭什么握手言和?应该他向我道歉!”“你说什么?剑儿,你可别得寸进尺!”
公孙泰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道不道歉?”
公孙剑把脸一横,震慑之力全开,直接运用意念锁定在了公孙泰的身上。
刹那之间,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将公孙泰整个人包裹在内,压迫感几乎让他无法喘息,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冰冷到了极致。
在公孙泰的眼里,公孙剑就仿佛一个吃人的恶魔一般,青口獠牙,张着血盆大嘴向他咬来,那副可怕的模样,直接将公孙泰吓的屎尿齐出。
一股恶臭随即弥漫开来。
公孙民等人不由得皱起眉头,梧住口鼻,惊讶的看着公孙泰。
“父皇!父皇!救命!救命!弟弟要杀我,救命,救命啊!”
公孙泰刹那间嚣张气焰全无,整个人被吓的疯疯癫癫,脸色扭曲,一边大吼大叫着,一边推开公孙民,不顾一切的向院门外夺路而逃。
侍卫们不敢拦,一是公孙泰拉了一路实在恶心到了极点,二是他们怕强行阻拦会伤到公孙泰。
“阿泰!”
公孙民见状,眼神极其复杂的看了公孙剑一眼,随即连忙追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公孙剑究竟做了什么,但他敢肯定,公孙泰会变成这般模样,跟公孙剑脱不开干系。
公孙泰一走,整个院子瞬间清净了下来。
公孙剑吩咐自己院子里的宫女太监们赶紧把院子收拾干净。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公孙剑也没心情吃饭了,转过身来看了古灵儿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刚刚大发神威的公孙剑,年幼的他,仿佛瞬间化身为顶天立地的战神,带给了古灵儿极大的安全感。所以古灵儿的心中也不免芳心大动,一时间怔怔出神,有些窃喜。
她实在不敢相信,公孙剑竟然为了自己去打公孙泰,他胆子怎么这么大?
此时听到公孙剑关切般的询问,古灵儿那一张俏脸不由得微微一红,连忙低下头,羞涩的说道:“回夫君,臣妾无恙……”
“没事就好,我没胃口吃早饭了,你如果饿了就让宫女领着去吃吧,我去书房了。”
说着,公孙剑淡漠的转身就走。
古灵儿心中意动,连忙喊住了公孙剑:“夫君,且慢!”
“还有事?”
公孙剑身形一顿,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古灵儿。
“方才一事,灵儿甚是感激……”
古灵儿想说,若是可以,我们未尝不可行夫妻之实,可这番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嚅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一个女孩子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羞涩。
“小事一桩,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公孙剑认真的说道:“但在我前往封地之前,你也决不可与任何男人有半点瓜葛,皇室名誉,重中之重,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公孙剑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古灵儿张了张嘴,还是想说什么,可是却一直到公孙剑走远,她都没有再张开嘴,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孙剑离
去。
看着公孙剑对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半点感情,古灵儿的心中自然失落极了。
她甚至都开始有些后悔昨夜自己为何哭诉,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只能暂且如此。
自新婚之后,公孙剑便没有再回过卧房了,而是一直睡在书房。
古灵儿几次都想请他回去,可是碍于女孩子的颜面,犹豫了几次,始终没有说出口。
再者说,公孙剑才九岁,与他圆房,未免有些太那啥了……
所以犹豫了几次,古灵儿最终还是决定等公孙剑长大些后再说,反正还有六年时间,俗话说日久生情,等时间长了,她就不信公孙剑对自己不会产生感情。
不过公孙剑一直睡在书房,这要是说出去,别人要如何看待于她?
所以古灵儿还是主动邀请公孙剑回房睡觉,公孙剑也没反对,但回了卧房,两个人也是分被而眠。
这天公孙剑正在院内吟读诗词,忽然一名太监跌跌撞撞跑来:“晋王殿下,晋王殿下,陛下请您赶忙前去宣政殿,有大事要与您商议!”
“哦?”
公孙剑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
宣政殿?
那不是上朝的地方吗?自己这便宜老爹,竟然叫年幼的自己过去,是为何意?
一般来说,够资格陪皇帝临朝的不是太子,就是极为受宠的皇子,或者是已经成年有了封地实际官职的皇子。
不过既然老爹叫了,那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自然应该去,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所以公孙剑立刻收拾了收拾,回去换了身正经衣服,便直奔宣政殿。
此时的宣政殿上,已经炸了锅。
公孙民阴沉着脸看着玉阶下的群臣争吵的急头白脸,一语不发。
最终,公孙民还是忍不住了,怒喝一声。
“够了!”
一时间,群臣皆静,惶恐禁声,大跪于殿前。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公孙民怒哼一声说道:“关内瘟疫横行,耕牛大量死亡,粮价暴涨,不少地方都开始有饿死百姓的情况发生,你们还有心情吵来吵去?”
“臣等有罪!”
一众大臣连忙认罪。
就在此时,公孙剑已经从后门,悄悄的来到了公孙民的龙椅后面,躲在屏风下。
通知的太监立刻凑过来向公孙民知会。
“剑儿来!”
听到公孙剑终于来了,公孙民脸色一喜,立刻将公孙剑叫了出来。
“参见父皇!”
公孙剑拱了拱手。
“剑儿,你说,关内瘟疫,此事该如何应对?”
公孙民期待的问道。
“当然是开仓放粮了!”
公孙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现在自己派出去的商队还没回来,暂时没有好的办法应对,只有临时开仓放粮,遏制住粮价飞涨才是主
要。
任何年代,粮价都是一个国家的稳固基石。
肉价可以涨,菜价可以涨,但是粮价,无论如何都不能涨!一旦粮价不稳,国内必生祸端。
听到公孙剑的回答,公孙民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公孙民这样的决定,却遭到了大臣们的激烈反对。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认同。
认同的人,大多都出身贫贱,深知民间百姓疾苦。
而那些世家贵族出身的人,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对平民百姓的认同感没那么强,同样的,他们也不会对贱民有丝毫的同情。
在他们看来,贱民死一批就死一批,只要不影响到国家人口的补充和流出,比例不失调即可。
粮仓内的粮食是战备的,为了保家卫国做准备,所以为此死几个老百姓,又有何妨?
意见不一致,自然就会有激烈的争吵。
“不可!”
勋国公张亮连忙说道:“国库粮仓乃是战备储蓄,一旦开仓放粮,国库亏空,将来若有战事,必生祸端!”
“陛下,勋国公说的对啊!”
“陛下,俺也和勋国公是一样的想法!”
“俺也一样!”
一群人接连附和。
“那要不,麻烦诸位大臣每家都拿出点钱粮来,支援一下朝廷?咱们来场募捐?”
公孙剑冷笑连连。
这群世家的心思他如何不清楚?
不就是懒得理会老百姓们的死活吗?
说的那么高大上干鸡毛?
什么他娘的为战时储备,还不是怕一旦外敌打进来,首先损害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么?
此言一出,全场都沉默了。
谁也不敢再多嘴。
这些世家大臣一个个都富得流油,几乎掌握了整个社会上七八成的资源。
没人会嫌自己钱多粮多的,他们宁愿把家里的钱粮捂烂了,也不愿意拿出来分与百姓。
虽说有个把两个大臣是清官廉臣,但其他大部分都是一个吊样,不值得公孙剑尊敬他们。
“剑儿如此年幼,尚且能体会民间疾苦,你们这些人,怎的就如此无知?”
公孙民恨铁不成钢的站了起来,大手一挥:“既然你们不同意开仓放粮,那就按照剑儿所说,所有大周在职官员募捐!传朕旨意,九品以上官员,一律削减半年俸禄,用于救灾!”
此话一出,那些世家贵族出身的大臣们,纷纷都蔫了。
虽然表面上不说话,但心里却恨透了公孙剑。
这个小屁孩子没事上什么朝啊?
这下好了,陛下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全国官员都跟着倒血霉。
公孙剑也直接把满朝文武一半以上的官员给得罪的白里透了个红。
公孙剑也不怕得罪他们,自己有神识在手,慌个毛?
很快,朝会散去。
金殿上的旨意立刻由公孙绩负责,募集天下官员,征收钱粮,应对灾情。
虽然旨意上说的是大家自愿交粮,但是此乃天子旨意,谁人敢不从?
顶多就是有些人偷工减料罢了,少给点,但也不敢不给。
散朝之后,公孙民便拉着公孙剑到了自己的书房畅聊天下大势。
虽然因为上次公孙泰事件,让公孙民对公孙剑有了些许芥蒂,但是如今关内真的爆发了瘟疫,这不是正对应了公孙剑之前的担心么?
这次事件,筒直让公孙剑在公孙民心中活的像个先知。
公孙民怎么也想不通,莫非自己这小儿子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上次说是凑巧,这次也说是凑巧,哪有那么多巧合?
但如果不是凑巧的话,如今这关内的瘟疫,又如何解释?
公孙剑总不可能真的是神仙吧?
聊到夜深,公孙民套了半天的话,都套不出个所以然,最终还是只能无奈的把公孙剑给放走了。
不过因为这件事,也让公孙民感受到了公孙剑的不凡,对其越发的重视。
回到自己院子里后,公孙剑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意念进入了神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