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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故弄玄虚,说吧,要如何规避画面中的景象?”

相较于约修亚,艾丝蒂尔的反应要冷静得多。

不料,陌生女子听后却是一声冷哼。

???:终于想起自己救世主的身份,要有所作为了吗?

话音刚落,艾丝蒂尔羞红了脸,“你、你在乱说什么,我才不是什么救世主!”

???:嘁,傲娇个什么劲,所有玩家之中你的数据最出彩,是备受期待能够肩挑大任之人,是被赋予众望之人。可谁知道穿越没几天就跑个没影,原来是被人拐跑了。

由于不是机械音,陌生女子的语气、语调都非常生动形象,以至于艾丝蒂尔的脸更红了。

“什么拐跑……那是做调查。”声音很小,毫无底气。

而被称为蠢鱼的约修亚,确实具备了“蠢”的特性,旁观者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一副没有被点透的憨样,满脑子只关注到“救世主”这三个字,像是被点燃中二之魂一般激动的两眼冒光。

可是想到话中的对象不是自己,刚燃起的火星迅速寂灭。因为意识到自己原来不是主角,只是个陪跑。

艾丝蒂尔心细如发,立即察觉到约修亚情绪的落差,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抿抿嘴唇,忿忿的看向黑色空间,“我们对你一无所知,没理由对你言听计从。再者,希望你有事说事,不要挑拨离间。”

???:脾气可真大。

陌生女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和几分戏谑。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

???:并非不说,超越权限的话会被自动屏蔽,若屡次违反规则,连我都会被强退。而且以你的智力应该不难猜到我的身份,即便不能定位到人,也能大概猜到组织。这一点连约修亚都能做到,何况你呢?

突然被cue的约修亚一脸懵逼。

???:别忘了,你与虚空相连,所思所想全都可以被观测到。

“哼,还真就是现实版《楚门的世界》。”艾丝蒂尔言语透露出不满。

虚空……

回想起纳西妲曾多次表达希望艾丝蒂尔佩戴终端的想法,忽然觉得后背发凉。自己的想法如果只被纳西妲读取,尚且不算问题,但若能被共享到更多人,那岂不是……

啊,不想活了……

啊,不要想了,会被听到!

还好陌生女子没有打算就此事戏弄约修亚,而是一本正经回答艾丝蒂尔的质疑。

???:我不否认。另外,严格来说我算你们的救命恩人,所以态度最好放端正一些。至于激将,可真是太好笑了。艾丝蒂尔你实在太令人失望,原本是最被看好的【哔哔——】候选者,如今竟轻易因小事动摇而辜负我们的期待。

???:当然,这些话已经失去训诫的意义,如今已是人皆【哔哔——】的时代,你再这样消极下去会被人取代。但愿约修亚【哔哔哔——】…

???:看来传递内容超越了权限,总之,【哔哔】猜想与真相越来越近,如果【哔哔哔哔】……

陌生女子的声音像是接触不良一般开始发虚。跨维度交谈需要遵守法则,否则会被强制切断联系,原来是真的。

对陌生女子有傲娇傻大姐滤镜的约修亚,此刻放下10%的心防。这意味着对方在自己这的可信度同时增加10%。

那串像是接触不良的声音依旧在努力输出,像极了考前最后一分钟还在奋笔疾书,以期待再争取1-2分的考生,有种质朴的可爱。

虽然这样形容一位更高维度的存在不太合适。但是就算知道又何妨,对方因为过度输出暂时无法正常传输信息,估计已经气得在狂拍桌子了。

等陌生女子声音彻底消失,只剩下四个人时,场地内变得空前静寂。

听到对话全程的雷电影若有所思,祂显然是知道些内情。而图萝芭则是从震惊到平静,因为彻底麻了。

好在有过去各种极端又奇葩的经历做支撑,理解起来并不难。

“刚才那个人的意思是,在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一直在观察吗,就像我拼尽全力想要逃脱地下密道,眼看希望就在眼前,结果却是无数个试验区的试炼,被我的主治医师全程观察。”

如果是这样,那可太令人感到绝望了。可是图萝芭举的例子实在太贴切以至于无法反驳。

“大概率如你所说,是《楚门的世界》以及无限套娃。”约修亚哂笑,“真是太可笑了,亏我之前竟然以为自己是高位者,在俯瞰《原神》众生,没想到自己之外还有观测者。”

听到这句话,艾丝蒂尔神情微凛,“现在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

“救世主之所以是救世主,说明要修复这个世界的bug。”约修亚叹了口气,但是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看上去像是一个绝望的人在自我安慰。

“你别这样说,我不是救世主。”

“没必要推辞,那陌生人刚才说的话虽然被屏蔽了一部分,但是不难猜到你是众多候选人中最具天资的那个,也就是手拿剧本的主角。既然如此,何不按照剧本发展?啊,你不用担心我,从过去各种突变的画风来看,我可能更适合身先士卒。”约修亚的脸色看着有些凄惨,但语气却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有打算陪艾丝蒂尔过一遍【剧情】。

然而艾丝蒂尔非常利落的回绝,“剧本有问题。因为有问题,所以我没有按照对方预期的路线发展;因为有问题,所以我失去原有的各种资助和支援。”

“等等……你说的话,我开始不懂了。”

“嗯,很多事我还在探索之中,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和被给予的信息有出入,尤其是在遇到你以后,嗯……发现更多不同。呃,怎么说呢,总之我一个人无法完成对真相的摸索,有你……们以后,进展快得多。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继续寻找真相吗?”

上一次这样说的是约修亚,在鸣神大社的神樱树下,认真的问愿不愿意一起拯救世界。

艾丝蒂尔不好意思的用手指玩起鬓边的头发,脸蛋上堆起两朵红晕。

再蠢的人也该有所察觉,但约修亚除外。在黑暗的遮掩下,那份情思被悄然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