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脑内完整遍历了过去的记忆，但现实其实只过去了几秒。
看着逐渐闭合的黑球，眼前的卡特斯又重新变得无法被看见。
而杨明，已经清楚究竟该怎么做。
他二话不说，当即就是一个瞬移，来到黑球面前，上去就是一拳直接将其当场打爆。
爆散而开的黑泥溅满了周围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
不过迎面朝着杨明扩散而来的漆黑物质全部被他一套极其快速的乱拳再次打散，落在了其他地方。
这力道把握得恰到好处，处于原先黑球中心的卡特斯完好无损。
她当即恢复了意识，睁开双眼望过来。
看她可能还有些迷糊杨明率先问道：
“没事吧？”
“嗯，我没事。”
卡特斯表现得很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身体机能上的退行，黑泥对她尚未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忒伊亚的监控重新介入，表明卡特斯的心智也不曾受到过影响。
看来对方倒是真的遵从了赌约。
“呃……好痛哦。”
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此时黑泥遍布四周，显得很立体，对方继续说道，
“你就是她说的主人吗？确实蛮厉害的嘛。”
“你输了。”
杨明冷漠地说道，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没想到你连过去的记忆都已经得知了啊，你，咳咳，汝为何名？”
又一次忘记使用称呼，估计之前多半也就是故意装的，不过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在意的，杨明于是说道：
“我名为杨明，如你所认为的那样，确实提前知晓了你们的赌约。”
“好，杨明，吾记住了。”
对方顿了顿，说道，
“虽然想必汝已然知晓吾之真名，还是再次自我介绍一番吧，吾名为海伦娜，乃是炼金术士的始祖。”
虽然确实在卡特斯的记忆中就已经提前知晓了这个真名，但杨明一直都不能确定这个名字究竟是谁。
在知识库中并没有找到相应的答案，说明要么压根就没有记录，要么被忒伊亚屏蔽了。
【杨明：忒伊亚，你能调查出这个名为海伦娜的存在是怎么回事吗？】
若是以往，杨明还很难弄清真相，但是现在就非常轻松了，背后的操控者都收入了麾下。
【忒伊亚：无法调出档案，可以认为历史记载里就没有这号人物，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不排除人为干涉。】
如果像她这样的超级智能体都无法得知真相，那只能是更加强大的超凡存在才有本事做到封杀信息的程度，因此要提问的人应该换一个。
【杨明：杨，你怎么看？】
「嗯……」
他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自己也不认识对方，不过杨很快就继续说道，
「如果只是从炼金术士这个身份入手的话，据我所知这个领域的顶点就是‘黄金律法’，研究她的生平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黄金律法这个称号并非第一次听说，早在杨明刚刚获得烧瓶那会，就做了一个梦。
梦境中正是一个行星在惨烈战斗中覆灭，整颗星球都被黄金化了，杨就推断是名为黄金律法的超凡存在所发动的术式。
当时确实梦到战斗痕迹，说明还有另一个跟黄金律法打架的对象在现场。
只不过问遍了远古时期就活到现在的诸位后，没有人能准确知道那名战斗对象到底是谁。
而杨明做梦的时间可以合理推断正是烧瓶本身外泄的能量波动所影响，才能知晓那段场景发生的事情。
而烧瓶是封印海伦娜的容器，也就是说梦境的主人其实就是这团黑泥。
那现在只要问一下对方即可，于是杨明先问道：
“根据我这边所获取的情报，历史上并不存在一位名叫海伦娜的炼金术士始祖。”
“什么？”
这话一出就让对方感到震惊，不可思议地说道，
“吾居然已经不被人们记住了？”
四散在周围的黑泥逐渐聚拢到试验台桌面上，可以看出体积有收缩趋势，似乎打算只占据桌面本身。
卡特斯见此场面，赶紧跑到杨明背后，就这么贴身躲着，探头望向黑球，以免出什么意外。
“是的，所以我并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毕竟没有确凿的记录数据。”
杨明不着急引出提前得知的情报，而是要对方亲自来提问，再抛出去，免得被怀疑自己串通了他者。
“这，这没道理呀，那你们历史中记载的炼金术始祖是谁？总要有个人在那个位置上吧？”
海伦娜果然问起这件事了，杨明用手轻轻抵住太阳穴，故作调查信息的姿势，过一会儿才回复道：
“嗯……是一个称号为‘黄金律法’的超凡存在，具体真名我也不得而知。”
“居然是她？”
这话让海伦娜十分激动，原本在桌面上变得工整的黑球开始爆发出猛烈的涟漪，她大声说道，
“黄金律法！她就是我的仇人，把吾之身体打成这副鬼样的凶手，还封印在那个破瓶子里，啊，气死我了！”
愤怒让海伦娜再次忘记了说话方式，声音也因为过于尖锐的语调而变得十分幼稚。
“请冷静下来，我大概可以理解你生气的原因，如果想要复仇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一臂之力。”
虽然黄金律法的攻略优先级很低，杨认为是‘非常没必要攻略’的对象，虽然真实原因是跟杨有某种‘孽缘’。
就像虫族女王那样，最好是不要碰到，但说到底是概率事件，该来的还是会来，战斗恐怕也免不了。
既然如此，作为眼前这位的允诺条件并没有什么不妥，先将其收编为自方战力，然后伺机而动即可。
“你确定有你有这本事能干掉她吗？”
海伦娜似乎有这方面的倾向了，杨明趁热打铁表示道：
“实力方面可能确实还有些许欠缺，但我有这方面的信心，况且你不是已经赌输了吗？还是要履行承诺吧？不如就这么约定，也并非坏事。”
“呃……确实是这么回事，好啦，我愿赌服输，你背后那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