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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贴心的帮助

【第一百九十五章】贴心的帮助

大长老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但这种情绪化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随后他便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然后把手按在刚刚放在桌上的书籍封皮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看着自己对面的中-将缓缓说道:

“这本书里有一句说的非常到位,不确定性的对立面不是确定性,而是当下,即使感觉一切都超出了我们的控制,我们仍然可以控制我们所关注的东西,在任何时刻,关注内心感受都可以帮助我们屏蔽混乱的外部世界,从而稳定我们内心的真实状况。它能让我们培养冷静、开放和不评判的心态。”

中-将眼神有些迟疑,他从大长老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但并不敢确认,在他看来这涉及的很可能是不同文明之间交往,一个不好爆发战争可就麻烦了,现在的人类从内部来说分歧不断,根本没办法迅速团结到一起应对另一个文明的挑战。

见中-将眉头紧皱,似乎在担心什么,大长老才继续说道:

“俊良啊,要知道,既然对方没有实际性的敌意,甚至还为杜锦这一个人类提供帮助,从杜锦从那只有人类异变的怪物手中活下来这一点上,我们就有理由认为不管是杜锦,还是他背后可能存在的文明,有着愿意和我们人类进行交流甚至是帮助的意愿,因此,要是在纠结于杜锦这孩子身上,那就太辜负对方的好意了,我们应该防备的是那只怪物身后存在的未知事物。”

仲俊良听完思索了片刻,想到之前他得到的关于那只非人怪物的检验数据,他又说道:

“大长老,按照021研究所对那具怪物的身体研究数据来看,它身上存在着大量与人类相似的dNA判断,而且从当时现场的勘测数据和影像资料来看,这只怪物很可能是由那个名叫“孤狼”的m国精英特工变异而来的,根据线报,“孤狼”是第一批注射那个“神启计划”所产疫苗的受试者,这也没有可能是m国从那块从国内偷运走的那块,在月球上发现的不明血肉组织有关?”

大长老随即起身低头在地上走了起来,这是他年老后在思考问题时养成的习惯,毕竟一直安详的坐着很容易让他的思路被困意影响,仲俊良看着走动的大长老,识趣的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办公室内的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大长老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其实正是我所担心的一点,如果是在夏国,我尚且有办法限制住对于那些碎片的研究,但以m国现在的研究方向,它们显然准备靠那些碎片进行武器化的衍生,不管是是“神启计划”,还是其他藏在阴影之中的研究方案,我们都不得不进行相应的防备,但这有涉及到研究范围的放松和管理问题..............杜锦那孩子其实之前就对我说过,希望尽可能禁止对那些外星碎片的研究,当时我只是认为他是顾忌外星事物的潜在影响,现在看来,那时他或者是他背后的文明对我们的警示啊!”

“警示吗?..............”仲俊良自问了一句,但当他想到大长老对杜锦的安排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重用杜锦,虽然杜锦在·年龄和资历上确实难以服众,但让整个异常控制研究中心直到现在还难以真正意义上称为“研究中心”,着实让仲俊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就比如杜锦这次拜托负责“枭龙”研究的赵少校来寻求官方的审查,原本仲俊良原本可以找个时机不留痕迹的敲打敲打温和颂,让他意识到严重性。

但顾及到杜锦的那些技术,以及他背后组织乃至文明的态度后,所以才当即派人去顺着杜锦提供的问题来源进行对应的审查,这也是仲俊良有了结果后来就来找大长老的主要原因,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大长老对他进行过嘱咐,另一方面则是仲俊良怕自己的做法可能会打乱大长老心中的计划。

大长老见仲俊良没有再说或者反问什么,转身看了一眼还在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什么的仲俊良,仅仅是看了一眼,他就猜出了自己下属心中所疑惑的是什么,他随后走到仲俊良身边,缓缓的说道:

“俊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其实我和你担心的东西其实都一样,那就是怕杜锦会被他身后的组织或文明影响,所以我才没有按照之前预想的那样让他立马投身针对抑制m国“神启计划”的工作中,我需要判断杜锦的行为和性格没有和过去发生较大的改变,而且也需要真正了解他对一件事的解决办法,更何况,现在那个“孤狼”要不就是那只尸变体,要不就是被那只尸变体给杀害了,m方可是在满世界的找他,不把与此直接相关的杜锦放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进行保护,说不定明天、后天,甚至每天都会有人找麻烦。”

说罢,大长老眼神迷离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不由的摇摇头继续说道:

“唉,当然,我的做法在杜锦眼里可能显得过分冷落了他,也许这其中确实有我的一些主观判断和疏忽吧,现在的青年都渴望能马上用自己的能力和知识去做些什么,我现在以打压换经历的方法确实有些陈旧了,但能有几个可以顺利的把自己的期许付诸实践呢?我只是想让他们在我们能完全掌控的早期真正了解一下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它可不像是书本中描绘的象牙塔一样美好啊!”

多积累确实是现在大多数人最需要的,也许许多人在自己现有的圈子里不断积累和跳出圈子做新的尝试之间徘徊,其实在夏国逐步开放的过程中,一直有一类话,让许多青年听到过很多遍:“选择大于努力。”,在这一点上,以个人观点来说不敢苟同,因为这就像一句正确的废话,同样的,举某位“千古第一完人”曾姓人物的例子,我们也可以说“努力大于选择。”

纵观这位人物的人生,他始终都在努力积累,青年时科举之路并不顺利,但通过总结积累多年考试,最终考取秀-才,而立之年官场失势总结反省再度复出,然后再领某湘-军结硬寨打呆仗,客观一点来说,这位曾姓男子根本算不上有大才有禀赋的人,但为何能有如此成就,被后人称颂,因为他让我们众多普通人看到一条路,一条走得慢但却能走得远的路。他的一句话让很多人记忆深刻,天下之至拙,能胜天下之至巧。

回到现实,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一般来说出生在普通的中产家庭,天赋、资源虽然并没有达到稀缺的地步,但也没有超出常人的认知范围,否则也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们只能不断积累,虽然不断尝试也是积累的一种,但是尝试的机会成本对我们太大了。很多时候,我们看似做出了选择,实际上,一到真章我们根本没有选择权。之前,有位社会学家提出过一个问题,大概是普通人和富人的思维方式;

答主A与一位富二代b共事一段时间,b准备做一个项目,A给出一个取舍权衡后的方案,而b看过后,给出意见,拿出一大笔钱,不必节省预算,做出10个方案,10个项目,直接投入市场,看市场的反馈,再做选择,有人觉得这是所谓的“贫人”思维,这不仅仅是思维的问题,作为普通人通过学习,会不明白整合资源的优势吗,但问题在于,这不是没有资源嘛。这时候就没得选,你只能努力把一个产品做好。

如果把上面的富二代换成普通人,他拿出自己的所有积蓄,也就能做一个产品,也就够他失败一次,失败一次一无所有,再失败一次就可能负债累累,甚至翻不了身。年轻时,我们若是没有资源,没有扎实的技能,还是先在一个领域深深扎根,有实力有能力的时候,我们才有更多的选择权,才能去多做尝试。

仲俊良听到大长老自责般的话语,立马起身说道:

“大长老,您言重了,对于杜锦的安排都是为了夏国,为了杜锦本身发展为基础考虑的,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现在听您的解读后,我才发现这种保护确实是现在的杜锦所需要的,怎么会是您的疏忽呢?”

大长老浅笑的摆了摆手回应道:

“呵呵,俊良,不要这样恭维我,我说的也不过是从我家孩子身上得出的一点经验,我可不是什么圣人,和你们一样我许多的决定也是在冒着风险,但我每一个决定涉及的范围可能会非常广,所以我考虑的范围也就自然要多一些,现在想来,倒是忽视了杜锦那孩子自己的想法,他和司卿联合发表的那片论文确实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就从这一点上入手,让杜锦尽快组建自己的研究团队吧。”

“大长老,杜锦之前还让“枭龙”研究院的负责人李展向我带过一句话,说他对那项空气锂电的工业化量产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解决办法。”

大长老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对仲俊良吩咐道:

“看来杜锦他掌握的技术要超乎我们的想象,至少当他的网络技术和空气锂电方面,在夏国算得上翘楚之辈了,这样吧,可以让杜锦开始组建自己的实验团队了,先让军方和杜锦通过异常控制中心为媒介进行合作,期间试探性的把我们一些进展受挫的技术交由杜锦来解决,当然,除了一些敏感性的问题外,其他杜锦需要的尽可能满足,当然,这种满足的标准和幅度就交给俊良你来判断了。”

仲俊良点了点头,但随即想到了杜锦现在的身份,便略带提醒的问道:

“大长老,杜锦他现在,嗯,在军校那边的成绩和毕业事宜怎么处理?”

大长老这才想到杜锦还是一名没有毕业的学生,他随即拍了拍自己的手背笑着说道:

“对!我还真的忘了这一件事了,这样吧,通知杜锦所在的学院负责人,告知对方杜锦所发表的论文已经被军研部收纳并认可为甲级军事技术机密,符合了毕业的要求,让他们可以尽快让杜锦准备毕业相关的事宜,然后更好的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嗯........对了,记得去询问一下杜锦他自己的想法,不管是想要继续在校学习还是希望攻读更高学位,都是可以再商议的,没必要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产生什么矛盾和对立。”

“是!大长老!”

随后仲俊良对大长老把第一军区的部分事宜进行了汇报,然后便离开了这间古色古香的“图书馆”,待仲俊良离开后,大长老才坐回木椅上,看着一旁斜射在地上的阳光,他不禁自语道:

“希望赶在真正的危机到来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

在仲俊良离开的同时,杜锦也才是刚刚回到学校,而长老院中大长老所在的办公室确实在网络防御和隔离上有着独特的技术,小艾短时间内没办法在不引发对方预警的情况下窃听,当然·,这并不是小艾本身的能力不够,毕竟巧妇也难无米之炊,以现世蓝星的信号传输机制的限制,她真正能用上的破解能力也仅仅只有血印世界的百分之十不到,如果是将血印世界的一系列基础设施和技术复制到现世,小艾有自信在千分之一秒内攻破长老院的防御系统和隔离手段。

但此时杜锦的心情确实非常不错,温和颂如今别说是拿着他的技术去“招摇撞骗、沽名钓誉”了,能不能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因为他刚刚已经通过小艾了解到,自从温和颂在工程科学院附属三院被带走的风声传开后,不管是在研究所内部,还是在其他单位和机构,对温和颂的举报信如雨后春笋便仿佛而至,其实甚至有一些连小艾都无法“调查”的到的举报“证据”,很大程度上是刻意捏造出来的。

可杜锦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共识,也是共识”!商场、政坛、战场、舆论场,其实都一样,让所有人都觉得你输了的时候,你就真的输了,没输也得输,当所有都觉得某个人要“倒台”的时候,那就真的不行了,就算是假的也成为了事实,这就是舆论战、心理战的威力,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战争要斩将夺旗?因为只要高呼一声“xx已死,头颅在此”、“x军已败,大旗折断”,这对敌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因为在战场出现混沌胶着局面的时候,信息的传递是非常滞后的,真相往往不如流言有力,流言可以让你的战略性退却,伪装变成溃败,留下大量的有生力量;而流言可以让你的某些迂回策略,变成内斗和投降的标志;当然,流言可以让你的某些战术欺诈,变成真正的主帅已死、全军大败.............到那个时候,你不败也是败、不死也是死在双方同时使用舆论战、心理战的时候,就看那一方的组织力、凝聚力、战略定力更强了,反正都是嘴炮攻击,自己没有破绽,就不会伤到根本。

但你想要真正击溃对方的士气,争取到屈服于对方威视之下的势力支持,你就必须拿到一点成果,这个成果是什么都可以,哪怕只是一个假的消息,这时候不需要真的,假的就行,就像某位伟大至极的哲学家说过,“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真正的杀人,就是斩断他的社会关系,社死才是真死了。但首先要打,你不打,纸老虎、真老虎都不会死。

现在温和颂已经被抓捕了起来,虽然军方不可能透露逮捕调查的原因是因为杜锦那篇论文的问题,但其他可不会这样想,他们极大概率认为是之前那封发件人未知,但证据内容非常详尽的举报信的缘故,除了少部分人可能会疑惑,真的要是那封举报信的缘故,那逮捕温和颂的也应该是工程科学院的监察部门才对,军方怎么会牵扯其中?但大多数人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思考这一点。

之前他们估计温和颂本身的影响力和人脉尚在,要是自己举报或作证,那难保在温和颂被捕前会抱着同归于尽,你不让我好那谁都别好的心态反扑过来,所以大多数知情者即便清楚那封举报信的内容是真的,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但现在当温和颂真正被逮捕调查后,这些人就不管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了,而是想方设法的让他没办法再出来,尤其是那些温和颂的“亲信”,这时候往往要更狠,因为作为温和颂的手下,他们的许多把柄都是对方手中,这听起来非常的残酷,但无奈的是,这就是现实。

................................

不管外面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和局势,对于杜锦来说都是值得庆幸的事,原本他还想要添一把火,防止温和颂“死灰复燃”,但现在通过小艾从各种渠道收集到的情况来看,似乎已经有好多人“贴心”的为杜锦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如果这都能让温和颂“完好无损”的出来继续原来的工作,那杜锦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来清理后患了。

现在,杜锦只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司卿,虽然他明白那位李少校肯定会预先通知司卿这件事的结果,但以杜锦对司卿性格的了解,这种事情只有面对面亲自和司卿说明白,她才会真正的放心下来,否则在她心中会一直存在一个心结,这是杜锦最不想看到的,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他打给司卿显示对方并不在服务器内。

“奇怪,小卿她在干什么?对了,之前小卿似乎提过一嘴,说她最近积累了不少的工作,这个月剩下的时间恐怕要一直忙着去处理了。”

杜锦想到这一点,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和司卿见一面,一方面是想让她放下心中的顾虑好心无旁贷的完成那些任务而不出错,另一方面,那就是杜锦也想见司卿了................这是热恋中的他无法自我排解的一种心情,更何况,杜锦也想要去真正了解一下自己女友所工作的地点,早在和司卿相识了一年后,杜锦就明白学生的身份只是司卿的一种伪装或者说“消遣”,并不是真正的主业,而她真正工作的地方则是在军方。

但即便现在杜锦已经有了小艾,可以非常轻松的了解到司卿的工作地点和环境,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不去贸然探查自己所爱之人未经许可的隐私,这是杜锦为自己设下的底线,不然自己过度的依靠小艾的能力放纵自己,让自己极度依赖外力对自己的帮助,杜锦的理性告诉自己,这一点非常重要,稍有不慎就会有可能带自己滑向深渊,甚至可能完全丧失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和对外界事物的认知能力。

当然,这并不是说杜锦想要做到完全不依靠任何人、任何事物的帮助,对于那些认为“完全不应该依靠自己除外的任何人任何事物”的人群来说,这个人群对于依靠别人这件事是心怀恐惧的。他们乍看之下可能是强大、自信,甚至是很成功的,但在内心他们其实脆弱不安,虽然害怕,却又隐隐渴望着亲密。如果这个人群中存在一句共通的咒语,那一定是“我不需要任何人”——对别人这样说的同时,也在内心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