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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科幻小说 > 血月维度 > 第一百六十章 证实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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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证实虚假

“这些.................咳咳,都是我多年累积的试验得出的数据,它本身的价值我不敢确定,但其中的真实性我可以保证,只要按照标准量进行制备,至少是九成以上成功率,毕竟这其中还涉及其他变量和条件的影响。”

杜锦强行压下心中的罪恶感,一边向司卿保证道,一边在心底默默的朝另一个世界的这些科研伟人们道歉道:

“请您们不要见怪,我这..........也是为了全人类着想,谅解一下,谅解一下。”

看着杜锦自信的神情和语气,司卿并没有再质疑什么,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一沓资料抱在怀中,然后坐到杜锦身旁承诺道:

“小锦,你放心!我会尽快以你的名义把这篇论文发表出去,其中的内容,我不会给任何人透露,我以我的生命起誓.............................”

“等等........................”

杜锦伸出手指在司卿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故作严肃的“批评”道:

“怎么又扯到发誓这块了,我不相信小卿你,那我还能相信谁?而且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是以小锦你的名义发表,我只需要以参与研究者的身份出现就行了。”

“可是小锦,你知道这项研究如果被证实它本身的价值吗?这些数据是你这么多年的研究积累下的,我怎么能鸠占鹊巢呢?不行!我不能答应。”

司卿本身作为一名科研方面的研发者,她自然清楚论文第一作者中先后顺序的区别了,作者身份的标准为: (1) 参与研究的构思、设计或获得数据,以及对数据的分析和解释; (2) 写作论文或参与重要内容的修改; (3) 同意最后修改稿的公开发表,论文作者必须是直接参与论文选题、设计、研究、资料分析与解释的全部或部分主要工作,或写作论文关键内容,能对论文内容负责并能进行答辩者。只参加过局部工作或某项实验,或为论文提供部分指导及协助者,不能列为作者,可在文末致谢。作者姓名不分单位、职务,一律按对本文贡献大小,依次排列在文题之下,第一作者是论文的主要责任者。

同样这篇论文带来声望和经济汇报,第一作者是占绝对大头的,也就是最直接的获利者(团队形式的第一作者就另说了多位作者对共同完成的论着联合署名时,署名顺序应按各人的贡献大小排列。如果有多人贡献相同,可根据期刊的相关规定采用变通的表达方式。例如,Nature在其“作者须知”中指出如果确有必要说明两个以上的作者在地位上是相同的,可采取“共同第一作者”(Joint first authors)的署名方式,也可在这些作者的姓名旁边使用符号来标识,并说明“这些作者对研究工作的贡献是相同的”)。

我们都知道,高级职称评审时都会要求论文是独立作者或者第一作者,所以,很多人打破头也要抢第一作者称号,国内期刊很难实现,投稿ScI英文期刊做第一作者就不是难事了。除非所投稿的ScI英文期刊要求只能有一个第一作者,一般情况下第一作者都能共同有多位。当然在国内评职称的话,共同第一作者肯定没有第一作者评分高的。

存在即为合理,共同第一作者的合理情况有3种。一种是贡献同样大小,无法区分谁贡献更多,缺一不可;一种是一个人研究取得进展,但没有继续下去,另一个人继承完成了这项研究,两个人的工作对论文具有同样重要的作用;最后一种是研究项目非常大,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会有几个人分几部分共同完成,那这几个人共同第一作者的可能性非常大。但第一作者肯定有排名先后顺序,是谁在前谁在后呢?这就是一个利益平衡过程了,谁也说不准应该按照什么规则来排。

但司卿很清楚,她自己别说对杜锦的研究做什么贡献了,在她拿到这些材料前,她甚至都不知道杜锦在暗地里悄无声息的完成这个意义重大,难度更是突破天际的研究,别说杜锦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人之一了,就是自己的下属或者朋友,哪怕是敌人,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违背本心的事情,所以她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杜锦怎么劝说,她都不可能有丝毫的动摇。

“小卿,这..............唉!好吧。”

和司卿已经相处了数年之久的杜锦,自然清楚司卿在原则问题上的执着和坚定,所以杜锦也打消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先是做出无奈放弃的表情让司卿放松警惕,然后在心中对司卿抱歉道:

“小卿,抱歉!我保证,今后这样的能力尽可能不会再用到你的身上,请原谅我的自私!”

随后,杜锦便乘着司卿放松下来准备说话的时候,集中注意力紧紧盯着司卿那璀璨如星辰般漂亮的眼眸,同时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

“小卿,答应我,这篇论文以你作为第一作者的首位,把我的名字放在其次,一定要这样,好吗?”

司卿的眉头随即紧皱了一下,但在杜锦眼中那不可名状的压迫下,她的眉头渐渐舒展,不由自主的为杜锦准备了一大堆说服自己的理由,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杜锦本身不愿意“控制”司卿意识的思维导致,司卿在为杜锦的决定“找借口”时,依旧带了些许自主意识在其中:

“没错,小锦他一定有自己的难处,资历、人脉、年龄他都有不足,以他自己的身份发表很可能会被别人强夺,不行!那就让我来帮小锦挡下那些明面上的麻烦,到时我在论文加上\"研究数据实际操作与记录者为杜锦负责\",让读者清楚这项技术的真正归属是谁,对,应该是这样的!”

在心中想好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司卿的抵触和拒绝便自然而然的从内消失了,她看着杜锦的眼睛点了点头回应道:

“我明白了,小锦,我知道你的难处了,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要求来做的。”

听到这句保证,杜锦才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他有些好奇司卿所说的“你的难处”是什么,但自知理亏的他并没有去深入讨论这个问题,在和司卿交流了一会生活上的琐事后,便主动离开了,本来杜锦想要和司卿诉说一下情愫来增进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在杜锦眼里,这些主动的事情是想要男生主动去做的,让女生主动来调和气氛显然是不公平的,毕竟女友是用来宠的,不是拿来用的,但由于杜锦强行“扭曲”了司卿的认知,心中的罪恶感让他根本不敢主动和司卿说太多,于是只能匆匆离开了。

司卿倒是没有受任何影响,她依旧和来时一样,主动送杜锦回到学校门口,一路上,她还为杜锦说明了一下体制内要注意的问题,当然,司卿还有一层意思非常明确,那就是让杜锦不要把委屈和矛盾都憋在心里,必要时可以告诉她,司卿有能力帮助杜锦解决大部分外界压力,感受到司卿的关怀,杜锦心中的某处柔弱也被深深的触动,在临下车时,杜锦主动伸出手握住司卿的小手,依恋且郑重的说道:

“谢谢你,小卿,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保证!”

司卿带着笑眉,无比轻柔体贴的回应道:

“嗯!我相信你!”

看着司卿绯红的脸颊,杜锦一时间有想要亲吻一下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并不是因为他对司卿要的不够深情,而是过于珍惜司卿,先不说校门口这么多人,就算是非常僻静的场所,在杜锦没有确保自己有能力保护司卿的基础上,并不会做出什么轻浮的举动,这是对司卿的负责,也是对自己的激励。

两人眉目传情了好一会,杜锦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司卿温软细腻的小手,回到了学校,至于研究院那边,他已经没有再去的打算了,毕竟在上边真正关注到自己,或者说重视自己前,去那里只会被那个温和颂针对,不但对自己的发展没有任何的价值,还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添堵。

正在这时,杜锦突然发觉出一丝微弱的敌意,准确说是某种不怀好意的注视,被注视意味着暴露,而缺点的暴露意味着自己在他人眼中的不完美,而不完美对于很多人而言,意味着风险。所以,我们都不喜欢被注视。而一旦被注视,就会觉得不舒服,这种不舒适感,是我们不想暴露自己而又感觉到要被暴露的时候产生的焦虑情绪。

适度隐藏自己,避免过多自我暴露,是我们普遍存在的社交心理现象。之所以会普遍存在,是因为它对我们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即,自我保护。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暴露自己所有的心理,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成熟的、邪恶的、不被社会观念接受,甚至连自己都不接受的想法,全部暴露违背了社会性动物的生存需要。我们既不能做到全部暴露,也不能做到全部隐藏,一则是不可能,二则也没必要,三则,无论是全部暴露还是全部隐藏,都会威胁我们的生存。

因此杜锦本能的回头朝一栋离他超过一公里的大楼看去,一瞬间他似乎瞥到一抹光亮一闪而过,那种被注视的探查感也随即消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奇怪,是错觉吗?”

而杜锦没有看到的是,刚才那栋大楼的高层的一扇窗户下,一个看起来与平常夏国人没有什么区别的男子,正捏着手中的望远镜喘着气,而从他身边那架造型奇特的狙击步枪来看,这名男子绝对不是善茬,短暂的喘息了片刻,他便快速其实非常熟练的将那架狙击步枪拆解,放进一旁的一个吉他包中,一边通过入耳式的耳麦带着凝重的语气汇报道:

“目标存在超乎常人的反侦察能力,目前我的位置可能已经暴露,请求撤离。”

与此同时,m国驻夏国使馆的下方,一间摆放着密密麻麻设备的房间里,三男一女正坐在椅子上听着汇报,听完探员的汇报后,那名女子率先开口道:

“目标还活着,而且可以在一公里外发觉我们的观察,这个杜锦绝对不是普通人,“孤狼”恐怕凶多吉少,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孤狼”被夏国军方囚禁了起来。”

另一名金发男子随即接续道:

““孤狼”那家伙虽然有些自大,但他的身手和反侦察能力我是佩服的,而且他似乎还是那个“神启计划”的适配者之一,这样的他都能被这个杜锦给打败,夏国在基因强化这方面肯定走在我们的前面。”

剩下的两名男子都保持着沉默,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有些压抑的呼吸声,过了一分钟,一名看起来有些瘦小的男人起身,用颇为低沉的声音下令道:

“让鹰眼回来,目标存在很大的变数,我们不能再损失夏国的精英人员了,麦克,你去和国内请示把杜锦上升到橙色名单。”

“是!”

要是之前,麦克绝对会反驳,毕竟对于m国来说,橙色名单和黄色名单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杜锦钉在了夏国橙色人员名单中,这在m国情报体系中排列第三,前面还有红色名单(夏国大长老一类对世界和夏国有着关键性作用的人),黄色名单(此黄色非彼黄色,其意味着在夏国的某一领域或政界有着突出表现或者关键性引导作用的人),接下来便是橙色名单(其意味着名单内的人会对m国在夏国的行动造成影响,是应该注意甚至是需要提前处理掉的人)。

杜锦的重要性在m国看来已经发生非常明显的变化,毕竟他身上涉及了太多秘密,比如夏国自己都不知道的强大基因强化技术。

.................................................................................................

在望龙市的另一边,一座深埋在地下的研究所内,一具看起来就非常掉san的生物尸体被摆放在一处大厅内,大厅的四周是厚达一米的未知材质的透明材料,并且大厅顶部还架设了八台固定式火力点, 从造型上看和GAU-8\/A 自动炮颇为相似,八根炮管原不是普通的加特林机器可以比例的,每分钟超过4000发的超高射速,15mm的大口径穿甲子弹,毫不夸张的说,这八台重型火力点足以成为99%以上的碳基生物的噩梦。

这具尸体便是“孤狼”异化成为的尸变体,只不过它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力的外在表现,黑色血印给了它突变的机会,但也带走了它的一切,包括生命力和自愈等各种各样的能力,但夏国军方并不知道这一切,对于这种外星生物,他们没有直接开始进行研究,而是进行预先放置和观察,确保其安全型,像m国一样把研究人员当成“试金石”的做法在这里并不存在。

“取样结果怎么样?”

透过透明墙观察的一位军官,朝着一旁的一位中年研究人员问道,对方拿起手中的资料,边翻动边解说道:

“在肢体结果上看,这具尸体不属于蓝星上任何一种已知的生物,但根据dNA对比试验的数据,它和人类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性,但具体是那部分发生了变异,以现在的技术我们依旧无从而知。”

现世的人类已经完成对人类绝大部分dNA的读取,但也仅仅是读取而已,如果把生命和计算机进行类比,就像一个软件,可以很容易的获取到二进制编码.可是这样的底层代码人类是很难理解的.如果可以逆向的获取到原始的高级语言代码,比如c++\/python\/Java的代码等等,理解起来就不那么困难了.但是可惜不管是在计算机领域还是在生物领域,都缺乏有效的反编译的方法.解读dNA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任重而道远.

dNA只是底层编码,还需要解决灵魂或精神这一方面的问题。还有就是dNA编码序列虽然解读出来了,但是不同基因又会产生将近无穷个组合,反正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比如原来认为的垃圾基因,结果在某些时候则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所以对于眼前这具几乎看不出和普通人类形象有什么关联的尸变体,夏国科学家仅仅只能判断它与人类的相似性。

因为生命体的结构实在是太复杂了,从无脊椎动物到脊椎动物,从软体到爬行两栖到鸟鱼哺乳类,总体上来说复杂程度是几个量级的增长的。拿现在最高级的人来说,他是灵长类里面的最高等的了。基因的复杂程度不用说,虽然人类的基因只有两万五千各,可是编码出来的蛋白质不止这些。dNA是研究人类的入门,dNA可以被翻译成RNA,这里面掺杂着多种剪切,同样的dNA可能产生不同种mRNA,但是如何产生的,受到哪些因子的调控?

我们目前只能笼统的把握不能有一个准确的概念,等将来某一天把转录机制研究透彻之后,还会有蛋白质的问题,比如蛋白质怎么折叠成有功能的蛋白质,同样的氨基酸序列为什么有的折叠成这种样子,换了一种折叠方式就变了一种功能,甚至变成对人体遇害的蛋白,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谈到这就不得不说超级计算机了,生物里面研究组学(蛋白质组学,基因组学,转录组学等)和信息学的就非常有必要使用到超算,因为数据太庞大,普通的电脑根本就无法处理数据,同样超算里面,有的算一组数据可能需要一两个月,但是比较强大的计算机可以把时间缩短到一两天,或者几个小时。

这是一方面,把这些都研究透彻了可能几十年上百年就过去了。然后再说我们是否能人工调控这些生命过程,基本上就目前的研究来看,我们能在体外调控低等生命体(线虫,斑马鱼,小鼠)等模式生物的某一个部位的细胞的生长发育,但是灵长类研究起来就很困难,太大是一个原因,性-成熟很晚,得好多年,每次产仔还少,偶然性很高,研究起来很困难。

“与人类相似...............嗯,我清楚了,与那位叫杜锦的青年之前的联系呢?有什么突破吗?”

“并没有,杜锦的身体自愈能力非常的出众,但除了这一点,我们没有找到他与这具生物的任何相似点,由杜锦产生的假设,几乎可以被证实虚假了。”

军官点了点头,似乎在沉思什么,想了一会后,他便抬头命令道:

“除了针对这具生物的来源和形成分析,对于其本身的组织研究暂时全部停止,任何想要私自接触者立即逮捕,强行进入隔离大厅者可以当即击毙,不论身份。”

“是!”

军官身后的两名士兵随即点头,那名中年研究者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这具生物遗体上存在太多的风险,不要说接触了,从它取下的极小部分取样组织,都有被感染与其变为“同类”的风险,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作为人类的权利,都没有人想要与之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