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阿阿阿阿阿,阿云,阿云,快快快快快看,火,火火,火,火成,火成精了!火成精了!”
云巍然虽然震惊,但是却不曾丧失理智,“秋生,退!”
四道气息果然直接锁定了那火焰之灵,云巍然垫脚暴退,一只手护着索秋生,一只手掐印防卫。
那火灵挣扎愤怒嘶吼着,浑身爆发出阵阵火焰,仿佛要烧穿封印,四股力量从四座角楼降下,落在广场上,广场上的阵纹从四周亮起,最终将火灵压制。
紧接着,四道身穿黑袍的身影凭空出现,气息凝重,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秋生,这天火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么?”
索秋生摇了摇头,云巍然皱眉思考,“秋生,我们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说罢,看了一眼那四人,便转身离去。
云巍然告别了索秋生,回到了寒泽宗,此时,寒酒居门口一个身影焦急地来回踱着步,看到云巍然,竟是欢喜地迎了上来。
“道友,你可算是回来了。”
云巍然回想着那人的名字,略有些诧异,“不知道兄有什么事情?”正是赵烬凉。
“沐寒师弟嘱托我前来,听说你将离火宗的永超打了?”
云巍然眉头微皱,“嗯?那又如何?”
“唉,你不知道?那也难怪,离火宗的永超,乃是水火二宗地界内有名的烂泥,他的双胞胎哥哥永里,乃是离火宗的天才弟子之一。”
“这永超虽然烂泥扶不上墙,可是毕竟是永里的亲弟弟,回去之后,便向永里告状,永里准备兴师问罪,却被另一名天才弟子拦住。”
“为了这事,他们二人打了一架,闹到了离火宗宗主那里,离火宗宗主又找上了宗主大人,宗主大人告诉他,要想动你,就亲自去问执令长老他老人家。”
“虽然离火宗表面上不再计较,但是宗门之内也有人开始添油加醋,接下来的两场比赛,怕是你都不会轻松。”
云巍然沉默几息,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么点小事不足挂齿,不过,赵师兄,我劝你备好伤药,对令弟,我会手下留情,可这不代表我不会伤他。”
赵烬凉脸色微变,“多谢道友,我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向您道歉。”
说罢,便转身离去,云巍然看向赵烬凉的背影,心中开始了盘算。
推开门,看着空空荡荡的寒酒居,云巍然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们也不能一直待在寒酒居,云巍然盘膝而坐,开始修行。
自己如今,勉强算是太乙前期,金丹两转,魂力已经达到了太乙境的水平,可是并未成丹,气血之力,只能说半凝丹吧。
只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除此之外,翩龙九斩已经能凝聚五龙,戒刀和拔刀术也已经小成,跃龙步和幽影步已经可以初步结合,更适合自己。
五农经作为帝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其中的手段,自己还不能尽数掌握,九牛只得一毛。
而大三垣经给自己带来的蜕变远不止如此,云巍然可以感受到这部功法的刚猛和蜕变,自己如今已经达到了星辰银身的地步,甚至可以凝聚一丝金身之力。
自从获得原始大日碎片之后,云巍然便感觉星辰银身可以更近一步,再扎实一点,于是现在除了让紫叔利用原始大日之力恢复之外,还请紫叔在引导之时抽出一丝原始大日之力,帮自己熬练肉身。
云巍然不停地反思着自己的修行,同时想办法处理金丹的事情,防止自己的金丹崩裂,落了个千古无名。
转眼间,便到了寒泽大比的日子,云巍然睁开双眼,长出一口浊气,可是紧接着又咳嗽两声,嘴角又流出一丝鲜血。
云巍然扯了一块儿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无奈地笑了笑,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道友,该出发了。”
云巍然笑着打开门,门外,刘沐寒已经整装待发,看着云巍然虚弱的样子,刘沐寒不禁大吃一惊,“师叔……你这……”
云巍然挥了挥手,“不碍事,受了点小伤,多谢关心。”
二人一路走着,“师叔……那个……”刘沐寒神色窘迫,似是有什么话想说。
“你没必要拘束,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就是……就是……水火城里有传言,说你是太师叔隐藏在外的私生子……”
云巍然笑了笑,并不多说,“你信么?”
“我是不信,这种事情,一点也不优雅,可是有人信啊。”
“有人不信就好,不还有人说,我是宗主的私生子么?”云巍然又咳嗽了两声,用手帕擦去嘴角的鲜血,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刘沐寒担心地看向云巍然,云巍然却依旧神态自若,仿佛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一样。
“师叔……”
“叫我阿云吧。”
“阿云吧……”
“……”
“师叔,你得小心炘凉师叔。”
“怎么?”云巍然脑海里显现出一个桀骜不驯的面孔。
“寒酒令的执令人,在寒泽宗是仅次于宗主的存在,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凌驾于宗主之上,赵氏兄弟,是内门赵长老的孩子,赵长老当年求了目前的执令长老很久,也就是在水火城里花天酒地的那位,那位才破例收下这二人。”
“但是这二人天赋很高,那赵烬凉与离火宗的杨沝煊,甚至被称为是水火双子,横压一代,武冠双宗。”
“赵烬凉也被宗内之人认为是下一任宗主或者执令长老的最佳人选,念在是现在的执令长老救了他们,那赵炘凉更多是觉得自己的兄长更适合当执令长老。”
“甚至在他心里,烬凉师叔就是下一任的执令长老。”
“谁知道他老人家突然选了你,而且最主要的是,还将寒酒令给了您,您还被寒酒令认可了,这在之前的那几位身上,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就默认他老人家把宝压在了你身上。”
“炘凉师叔又怎么不会生气,我估计这次,他会狠狠地难为你。”
云巍然突然停下,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的轻蔑一览无余,“那就,让他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