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开封府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崔臻这几天为了中秋节的事情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就夜水河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个眉目,只能水退一尺露出面的白骨就烧掉一层,由于长时间的封闭工作,已经让当地很多百姓不满。
“我们来报官的!我们都是跟随主子来凉城朝贡的,你们凉城的官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我们的人抓走了,我们刚刚进城你们就这般对待客人的?我们知道开封府是个什么地方,你今日要是不把我们的人叫出来,我们就到你们陛下面前评评理,这就是你们凉国对待我们这些小国家的态度吗?”一个人激昂发言。
“就是就是!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去陛下面前评理,让陛下给我们做主。”一人附和。
“我们都是每年按时来凉城朝贡的,两国之间的关系也都一直很融洽,为何抓走我们的人还说我们是东捱国的奸细,你们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休怪我们翻脸不认人。”越来越多的人说出内情,崔臻也听明白了大致是个什么情况。
“安静!安静!你们都都是我凉国的客人,天子脚下,皇恩浩荡,绝对不会让你们受一丝委屈的。大家先安静下来听我说,你们说的我也都了解了,你们既然来到我开封府也自然知道你们的绝对不是我开封府抓的,但是这事是发生在凉城,那么我开封府就必须管到底,你们先回客栈安顿下来,我这就去查明此事给大家一个交代行不行?”崔臻安抚所有人。
“不行!我要和你一同去,我赵国公子岂是你们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的!一个区区侯府在我们赵国面前算个屁。”赵国使臣出列指着崔臻的鼻子怒骂。
“赵国?你们的几公子被抓了?”崔臻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
“赵国国主最喜爱三公子!”赵国使臣脸色一沉。
崔臻望着开封府门前怒气爆发的群众,心里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走!我亲自带你们去要人,现在就去!”崔臻大手一挥,带头向侯府方向去。
“叔!这恐怕不妥吧!”崔胜跟在崔臻后面,望着身后如豺狼一般的人,心里担心会出什么事!
“怕什么!人都被关在了侯府,不去那里还能去哪里?你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要是不把人交出来,真要闹到陛下那里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是他尹跖钊引火烧身管我开封府什么事?我就要看看他尹跖钊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崔臻脚步越来越快。
崔胜紧跟其后:“人是沈家逸抓的!”崔胜想到今日在葫芦山碰到沈家逸的兵。
“尹跖钊沈家逸谁抓都一样,只要人被抓了侯府就行!满朝文武百官谁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从长相上都能断定此事,你以为沈家逸在陛下面前否决他与尹跖钊的关系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了,就能让人觉得他不攀附权势了,他小子还太嫩了。崔臻现在倒觉得比方才轻松一点。
“侯爷!崔臻来了!”凌越回禀!
“请他进来!”尹跖钊知道肯定是为了地牢里的那些人而来。
“他还带了许多人,都是各国的使臣,来这里像你要人的,现在都聚集在门口,等侯爷您给个交代!
“侯爷!放人吧!接他们的人可都到齐了!”崔臻看见尹跖钊出来,就说出这句话。
“崔大人!哎呀!真是有劳崔大人亲自上门一趟,我正好将实情弄清楚了,正要放人的,你就带人过来了。各位朋友真是对不住了,一点误会,尹某在此给各位远到而来的客人赔礼道歉了,希望各位谅解。”尹跖钊这般态度让崔臻大为吃惊,反倒自己有些慌张了,担心尹跖钊又在使绊子。“来人!将客人都请出来!”尹跖钊一下令,沈家逸抓进来的所有人都被放出来,唯独那日在青阳关抓捕的那个人。
各国使臣也都带着人离开。
“你怎么不走?”尹跖钊问那人。那人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些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语。“崔大人!既然你是来要人,那就将他也带走吧!”
“尹侯爷!我开封府可没有这样的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府上好生伺候吧!我崔某先走一步了!”崔臻赶紧离开。
“崔胜!今儿的事情有些不对啊!尹跖钊怎么那么好说话,我一去怎么就将人放了,好像是在等着咋们去要人一样。”崔臻觉得不对。“这不会是他们父子二人的圈套吧!我们是不是上当了呀!”
“应该不至于上当,我看尹跖钊刚下的表情倒是像丢掉一个烫手山芋一般高兴。我刚刚不也是提醒你三思后行,你不是说怕什么!”崔胜故意这样说让崔臻去找萧见拙。
“晚上我们去趟承园,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崔臻这样一说,崔胜偷笑。
“真是天意!没想到崔臻亲自上门来要人了。”尹跖钊回到书房,那人被再一次关进地牢。
“二公子那边我们该怎么交代?”凌越问。
“交代什么?崔臻亲自带人上门拿人,我拦不住!”尹跖钊心情愉悦。
“怎么还多出来了一个人?”凌越问。
“天黑后,把他带出去放了!”尹跖钊道,凌越明白。
凌虚阁!沈家逸和关文博站在窗前将侯府门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果然如大人所预料一样。只是大人为何要这样做?”关文博站在沈家逸的身后!
“让东捱国的人来找我!”沈家逸望着锦荣街来去的行人。
“可大人这样做未免太涉险了些!”关文博道。
“没办法!这样一步一步的去查,要查到什么时候?”沈家逸叹了口气。
“这件案子本来就是这三件案子中最难查的,也是最危险的,大人又是第一次办案,实属为难大人了!”关文博说实话。“大人!那两名东捱国的人该如何处置?”
“放了吧!”
“可是好不容易抓到的!”关文博道。
沈家逸转过身:“东捱国不在乎这些人的生命!因为东捱国本身就没有人。”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关文博不解。
“东捱国只是那些想要吞并凉国的一个幌子,是这些人在暗地里组织起来的力量,这股力量不是属于一个人,而是属于最强者,其他的附庸着都只是为了获取一些利益。”沈家逸的这番话让关文博大为震惊,他没想到沈家逸会把事情看的如此透彻。“你们这几日暗中观察,看看这些朝贡之人谁与谁之间走的最为密切?看看他们之间是怎么样联系的?有任何发现都要及时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