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回去挺好的。”
“要我帮忙收拾吗？”
正在收拾的宴京扭头，拒绝：“不用了，我没带多少东西。”
顾万里失落。
没带多少东西。
是因为一开始就没想长住。
“今天就走吗？”
“嗯，买了下午的机票。”
“榛哥也住雾川吗？”
他记得，沈休是雾川人。
“嗯，没结婚，暂时不搬出去，以后住哪就不确定了。”
“榛哥没结婚？”顾万里眼睛一下就亮了。
宴京失笑：“怎么，我看起来像结过婚的，我整天到处跑，哪家女孩愿意嫁我。”
顾万里立着耳朵，身后仿佛有一条大尾巴在甩：“那是榛哥要求太高了，可以适当放松择偶条件。”
比如，性别不要卡这么死。
顾万里抿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
不然榛哥还以为他巴不得他赶紧走。
“不了。”宴京笑容温柔：“我有喜欢的人。”
宴京亲眼瞧见，刚刚还在摇尾巴的少年，耳朵瞬间耷拉下去。
“是，是吗？”顾万里笑容难看：“那个人一定很好。”
才值得这么好的榛哥喜欢。
“顾万里。”宴京突然喊他。
顾万里抬眸，思绪没在上面：“嗯？”
宴京看他懵懵的，叹了口气，摸摸他头：“傻万里，你还是没明白。”
顾万里：“？？？”
明白？
明白什么？
为什么突然骂他。
宴京下午的飞机，现在还早。
在厨房简单做了一顿午饭。
顾万里看着桌上都是他喜欢的饭菜，心底阵阵发酸。
“这顿饭，真像最后的晚餐。”
宴京抬手敲他：“小小年纪，满嘴胡话。”
顾万里吃痛，捂着额头。
反驳：“我不小了。”
哪里都不小。
他昨晚又不是不知道。
顾万里垂眸盯着餐桌。
他倒是忘了。
榛哥断片了。
不记得，也挺好。
省的觉得恶心。
“榛哥。”顾万里突然看到餐桌最里面，摆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个小家伙在爬。
顾万里凑过去逗它，小东西感受危险，把头缩回去。
顾万里乐了：“榛哥，你啥时候买的王八。”
宴京还在盛汤，回眸看到少年趴在桌上，用手指戳乌龟刚冒出来脑袋。
想起少年在医院时，害羞的把自己藏进被子，那个属于他自己的龟壳。
“早上买的，觉得它和一个人很像。”
顾万里笑了：“谁这么倒霉，让榛哥觉得他像王八。”
宴京：“……”
宴京严肃脸：“这是乌龟。”
顾万里撇撇嘴。
不想和她争。
这就是王八。
…
顾万里只送宴京到小区门口，亲眼看她上车才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寒风格外冷。
顾万里回去，发现自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跟昨晚的混在一块，黏糊。
镜子里的少年肤色白皙，腰腿还有某种红。
其实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
沈明榛最后睡着了，但差不多都弄过。
顾万里洗完澡，换上睡衣。
从茶几下翻出昨晚丢的小库去洗。
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沈休搬走的时候，他都没这种感觉。
好像少一块。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顾万里突然想起。
他好像没有沈明榛的联系方式。
他们唯一添加，就是游戏账号。
还是沈明榛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加的。
顾万里恼自己。
怎么不知道要个微信呢！！
这下好了。
人走了。
联系直接断了。
像他刚萌芽的感情。
刚发出来，就被生生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