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慷慨激昂，就差没把褚妄的脑子撬开，让他看明白林立为人。
他与林立打交道十多年，岂能不知这人心计。
林立自小就是残忍有病的疯子。
与崇宣帝是一路人。
所以崇宣帝才欣赏他，重用他。
可是崇宣帝也怕疯子发疯，难以掌控。
所以他现在要林立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自古忠臣良将，为君生，为君死。
可林立不同。
谁若要他死，他在临死前，会把所有人干了。
所以卫衡怕与他打交道。
因为这人，阴！！
“殿下这些年也走过不少地方，了解不少民生，贪官污吏最终都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因为他们身后站在一个人，别人不敢惹。”
“所以，卫将军是想要杀了林望舒。”褚妄脸色越发难看。
早知道是来听故事，他就不来了。
还不如在林府睡地板。
前几日先生翻旧账，他差点连地板都没得睡。
要不是自己死皮赖脸，现在估计连林府都进不去。
也不知今日先生气消了没。
昨天晚上打他的时候，手痛不痛。
毛球：【……】
恋爱脑真可怕。
褚·恋爱脑·妄冷笑。
你好意思出来？
说好的偷裙子可以吃肉，我特么差点被打成肉。
他家先生看起来柔柔弱弱，打起人来可真的疼。
搞得他现在都不敢有非分之想。
毛球：【……】
小声哔哔。
我不这样说，你会做任务吗。
只有做任务它才有积分，才能升级。
褚妄：“……”
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是，也不是。”卫衡打哑谜。
“千序阁杀手已经出动，陛下身子撑不了多久，会很快传位给大皇子，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所以？”
“一不做二不休。”卫衡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褚妄看后，眉头越陷越深。
卫衡不管褚妄感情的事，也管不着。
其实他刚开始不理解。
毕竟他一表人才还贵为皇嗣的大外甥，不喜欢女人也就算了，看上的还是林立那个狗东西。
他从官后，可没少在林立手上吃亏。
两人可以说是水火不容，见面就想掐。
后来也是被管姞慢慢解释，褚妄又一副死心塌地的熊样，这才将他说服。
只是不知，他阿姐九泉之下，能不能瞑目。
他可爱的小承安长大后……
唉……
不提也罢。
褚妄：“……”
褚妄回到林府，宴京没在。
管家说她好像去了昭狱。
褚妄知道，她去提审犯人。
小的时候，她也总不在家。
回来时，身上多多少少会沾上血。
林立这人也讨厌。
她故意不洗，穿回来吓他。
那时候的褚妄还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现代人思想。
对于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的大反派，是打心底害怕恐惧。
生怕大反派一不高兴，把自己也给嘎了。
后来大反派对他好，这点害怕才慢慢消散，转化为自己都意识不到的依赖和喜欢。
或许林立不是个好人。
但对于他来说。
却是最好的人。
他将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了自己。
“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褚妄让人准备一桌饭菜，打算等宴京回来一起吃。
可等到天黑，饭菜都热过好几次，人都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褚妄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隐隐感受到一丝不安。
整个人莫名烦躁。
宴京回来越晚，他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