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姐，这地方，好恶心。”
纪烟跟在宴京身后，同样看到满地令人反胃的东西。
还散发着腐臭，完全看不出以前是热闹非凡的旅游景点。
原本就晕车，现在更难受了。
【房子房子，房子里。】
宴京往前的身子一顿，自然拐弯。
宴京找到纸片人的时候，他正缩在自以为安全的角落昏倒。
浑身脏兮兮，胡茬长了一脸，手里紧紧拽着一把刀，像极大街上的流浪汉。
但像这样的流浪汉，在末日，随处可见。
毕竟不是每个人在逃亡时，都能像主角一样随时保持干净。
“真丑，这就是你说的好看？”宴京骂骂咧咧，嫌弃的踹开纸片人握在手里的刀。
怕这人诈尸然后捅她。
【洗一洗，还是个小鲜肉。】吉利号讪讪道。
纸片人这副模样，它都不好意思吹好看。
这届宿主本来就看脸。
“腊肉还差不多。”宴京嫌弃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纪烟跟着进来，就看见宴京背着小黄鸭书包蹲在地上。
满脸嫌弃，用不知道从哪儿捡的木棍戳着地上脏兮兮的男人。
似乎在确认这人死了没，又不乐意用手碰到。
看着……有种诡异的萌感。
没多久，地上的男人被宴京戳醒。
就在纸片人呼吸加重，有要清醒的迹象时。
宴京立即丢开木棍，麻溜站到门口，一副雨我无瓜样。
纪烟：“……”
别别扭扭做甚！！
封律睁开眼，就看到纪烟捧着一瓶矿泉水蹲在一旁。
门口还倚着一位，脸色沉重，隔老远都感觉不好惹的女孩。
封律高度近视，没戴眼镜算个半瞎，只能凭模糊的轮廓感觉。
封律下意识握刀防备。
却发现不离手的刀不在手上。
封律一下没了安全感。
“你醒了，喝点水。”
纪烟把早准备好的水递给正在发愣的封律。
没开封过的矿泉水，全新的。
他们一路走来遇到的幸存者不止百人。
她可没见莘姐对谁特意驻足。
封律警惕盯着纪烟。
因为离得不是很远，他还是能看清这人的模样。
末日下，大多数水都被感染，水资源由为匮乏。
这样拿出一瓶水给不相干的人，他身份特殊，让他不得不多想。
“多谢。”封律接过水，慢慢艰难的坐起来，靠着墙面。
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
这种时候，他这个鸟样，又有谁能认得出来。
封律已经好几天没进食，早已饿得没有味觉。
哐哐喝了将近一瓶水，整个人才好受许多，连视线都感觉清晰不少。
“走了。”宴京从裤兜里掏出两包饼干丢到封律身上，冷声道。
封律愣愣看着身上的食物。
“你别害怕，莘姐人很好的，我都是她救的。”
纪烟以为封律被宴京吓到，小声安抚。
莘姐明明是个好人，还老装作坏人样。
“深姐？”
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是啊，关莘莘，莘莘学子的莘，我叫纪烟。”
关莘莘！！
封律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没记错的话，两年前，他受邀去b大讲座，就有一位叫关莘莘的学生跟他表白。
后来才知道，那是世家的女儿，从小喜欢他。
被他拒绝后，封律再没听过她的名字。
只是没想到。
末日来临。
第一个找到他的，是这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