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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年跟前,大赦回来的旧人陆续的被任命了。
武后的面前摆着一本折子,是太子送来的。折子上是对各个因为反武,或是因为上官仪旧事重新被从贬谪之地召回的旧臣的安置。
裴行俭,太子给了司列少常伯的位子。
许圉师,当时被贬相州,而今太子将其安置在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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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同,岐州长史。岐州不远,在长安左近,要不了两年,怕是想调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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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名字,一个个敌人。当年一个个的压下去,而今得一个个的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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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听着动听的琴声,今儿却觉得异常的呱噪,“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罢了吧。”
明崇俨的手从琴上拿开,起身过去了。皇后坐在那里,面色沉凝。他接了祥云的茶,先是看了一眼,这是辅国公主进上来的清茶。几根茶叶在杯子里沉浮,茶汤碧绿,茶香袅袅。他屏息凝神的端过去,轻轻的放在皇后的手边,扫了一眼折子,赶紧退下了。
武后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颇为严厉。
明崇俨忙道:“臣……是觉得,万事当以您为要。在臣心里,不能叫您高兴的人,那必是有极大的不好的!这世上从来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只要您愿意,愿意给您做臣子的多了去了!又何必在乎这么几个?”
武后轻笑一声,却没再苛责他。又对着这折子看了半晌,这才提笔蘸了朱砂墨,在折子上批复了一个——准!
明崇俨扫见了,缓缓的跪下,“娘娘,您有比男子更广阔的胸襟。古来君王,能容敌人者,无不是贤君。”
武后没言语,能不能容敌人,这个话先不提。这是圣人要回来的旧人,若是不能得到妥善的安排,会如何呢?圣人的身体若是好,那安置的好或者不好,其实没关系。赦免其罪,肯用,这便是恩典。可圣人的身体偏偏不好!越是圣人的身体不好,越是得用圣人的旧人,如此,朝堂才能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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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墨迹干了,然后递下去,“转太子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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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拿着折子一看,瞬间表情一松,折子下发,着人去办。
再加上临过年了,宫里定下了两个婚事,一个是给李贤赐婚房氏,一个是给李显赐婚赵氏。
这些事加起来,叫应对灾害的朝廷气氛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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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见到的时候还好着呢!林雨桐以为李绩是装病闭门了!大冬天的不想半夜起来去大朝,也是合理的!
毕竟,如今的大朝剩下个样子在了。圣人身子不好,去了坐在上面手撑着额头,听不了两件事就散朝了。其实很没有必要去的。
刚好,英国公府要低调的过度几年。那李绩以身体不好,年迈养病为由躲着也是合理的。
再加上如今自己住在公主府,平时见李绩见的少了。虽然两府的后门是门对门的,也用围墙把中间的小巷子封闭起来,但其实,因为是公主,所以去了人家还得见礼。她跟英国公府的女眷保持的接触是,初一、十五,那边的女眷过来。这是尊公主为君!但是她呢?一般是除开十五这一天,逢五逢十去国公府,给三层婆婆请安。
家礼也有了,国礼也有了,相处的挺好的。
至于家里的爷们,那都是四爷的事,桐桐没有见的必要。
这一见的少,也就没能观察到李绩的真实情况。因此,第一个反应就是:李绩装病。
可四爷回来一听,就道:“过去先看看。”
历史上,李绩好似再有不到半年的寿数了。
林雨桐不敢大意,跟着四爷就过去。一听说林雨桐来,李绩死活不叫进,“臣衣冠不整……”
林雨桐跟着四爷直接进去了,“您安心躺着!”
公主府跟东宫特别近。拿令牌开了延禧门,公主府对着东宫的外墙开的府门,真就是眨眼就到了。进了府里,林雨桐带着太子去见的李绩。
李绩陪着太子说话,一句没说府里的人事和身后事,只跟太子点评军中将领。谁都是什么脾性,什么习惯,哪些毛病。一说就是两时辰,接近子时,太子才回的宫!去了那么久,李治和武后就有数了,这是真不大好了。
李绩叹气,“臣走后,圣人若有恩宠,殿下替老臣辞了。臣只余一老妻,虽非你们血亲,然漓儿和殿下为人,臣看在眼里。此一去,臣知她有人照料,且能照料的极好。”四爷点头,“曾祖母慈爱,心性豁达,世事通明,公主府许多外务要忙,内务反倒少不了曾祖母这般的老人看顾。”
李治顿时就觉得晕眩头昏,正是大灾怕大变的时节,结果李绩不好了!
就听李绩又道,“对着你,这些话倒是能交代了。”说着,就抓紧了四爷的手,“第一,大唐若是真有倾国之难,英国公府不计代价,须得救国。保大唐社稷不倾,此为李家后代子孙不可推卸之责任。”
这正是叫人觉得欣慰的地方!李绩叮嘱了这个,就又道,“皇家嫁公主进国公府,乃是合府的荣耀。臣走后,公主不可为了他们的前程再费心筹谋。天道有定数,一盛必有一衰,极盛必会极衰!臣一人占了天道之极数,子孙后代能保平安已是开恩,若再想更进一步,这不是福,而是祸。切记,平安安泰,方可长久。子孙后代,未必要习武进身,各有各的命数,不必执着于祖上荣光。”
“若是你没能挺过来活到如今,那老夫便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便是留再多的话给你父亲,那也是枉然的!他若是肯听话,就不是你父亲了。”
四爷心里叹气,所以,李敬业反武周,不是没缘由的。
但这个事得报给宫里的!李绩的身份非同一般,他这一倒,大唐便缺了一根擎天柱。
四爷摇头,“儿子辖制不了父亲,但公主却能辖制臣子。您放心吧,父亲他,会看护好的。”
李绩靠起来,就笑,“殿下果然天赋过人,也才学了几年,便已经能拿脉开药了。可殿下,大夫瞧的了病,救不了命呀!”
李绩哈哈就笑,“如老臣这般,活到而今的将领,满朝数过去,还余几人?”说完,就无奈的摇头,“只余老臣一人耳!”说着就看林雨桐,“殿下把出来了,老臣不是病了。老臣就是老了!老了,这么躺着认老,臣还有半年寿数。不认老,非跟命犟着来,臣只三个月的寿数。”
放心不放心的,好似只能如此了。公主在此,其他话他也没法再往深的说了。
四爷看桐桐,桐桐朝四爷点头。李绩这真不是病了,他就是老了。常年的征战,常年在外衣食不准点,软硬随意。这若不是他自己知晓医理,早倒下了。
林雨桐叫人取了笔墨,给开了方子,哪怕是老了,可也尽量叫减少各种不适,在舒服自在的情况下,安然的走吧。
等李绩睡了,四爷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宫里的太医已经等着来,一串串进去请脉,这才确定一件事:李绩真的时日无多了。
方子递过去,李绩看了一眼,点头,“公主用药,怕是得了孙道长的真传的!好!臣就用此药!”
四爷一把拦着了,“您躺着吧,殿下学医的天赋不错,先给您瞧瞧。知道您精通黄岐之术,一辈子没麻烦过大夫,可到底是医不自医。”林雨桐顺手就拿了李绩的手腕,紧跟着就皱眉,这……不算是病了。
是说李敬业性子桀骜,难驯服!活着都不能叫他俯首帖耳乖乖听话,那么死了之后,他能听遗言?
太子去拉李绩的手,“卿乃国之柱石……”一句话没说完,眼圈一红,声带更咽,竟是艰涩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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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知道李绩私下有话说,她留着并不方便,便直接退了出去。
可进去的时候,李绩还是在仆从的搀扶下要起身。
李绩说着,又看向四爷:“你性子沉稳,颇有城府,家里交托到你手中,我是极放心的!但只一点,我只怕,你父难以辖制。”
李家在外任职的,都回来吧!回来侍疾吧。
林雨桐应承,“我记下了!万万不敢忘。”
四爷也握着李绩的手,这位老臣,到了现在,都说的是为大唐好的话!内争不宜扩大,国难需得尽全力。
李绩摇头,“殿下,臣这一生,杀伐太甚了!天道自有补损,是臣欠了天道的!家里子嗣不兴,臣向来不强求。所谓何来?臣知道,这是臣欠的。而今,天命已定,臣若非要强求,于子孙后代又有何益处呢?今儿殿下来了,臣交代几句话,好叫殿下知道。”
是!我听着。
林雨桐就道,“也不尽然,孙道长有一套针法,或可延寿两年……”
您说,我听着。
李绩说着,手微微松了松,而后道,“第二,大唐内争,英国公府不可参与。在此事上,你需得分的清楚。公主府是公平府,英国公府便是英国公府。公主有她的立场她的为难,但英国公府,也有自己的难处。此为遗言,若公主相逼迫,你只管拿此话来应对!我会留下书信一封!”
军中少了一根定海针!
太医给宫里一禀报,当天晚上,太子就来了。
里面李绩跟四爷说话,“……老夫一辈子沉沉浮浮,也是跟主上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皇家的事,向来就没准的时候。国公府交给你,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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