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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清欢(29)二更(梦里清欢(29)有了一次...)

梦里清欢(29)

有了一次被偏方的经验,桐桐不指望别人把她当个大夫了,虽然不知道为啥她老觉得她其实就是个大夫来着。

是!大夫是需要太多的经验,要不然,谁能信你?

想起来,都叫人有些丧气。可转脸她就满血复活了,给人瞧病不行,但是制药却是可以的。钻研药典,试着配药,叫太医验药,觉得可行再拿出去给适病症的人试药再观察,若是可以,家里是不是能多一项收益呢?

是不是能偷着跟老太医合伙做个买卖呢?

反正想的挺多的,但是实施起来还早。至少得多等几年,等人家看到自己确实在钻研药典,且一努力就是数年,这至少还算是有说服力。

想着出宫之后就算自家爷没差事,自己都能赚钱养他,心里还怪美的。

于是,日子过的就悠闲起来了。

早起自家爷去学里上学,自己先去看看寄养来的小格格,把该叮嘱的叮嘱到了,确实孩子每天都在变好,她就去书房忙她的。

等小格格出了满月,看起来跟别人家才出生的孩子似得,但却不病怏怏的,吃奶吃的也有力气了,哭声也响亮了。四福晋得空了就来瞧瞧,妯娌俩一起说说话。

今儿四福晋过来就说,“明儿得过去给贵妃娘娘请个安,听说是连着三天请了太医。”

这是病的沉重了。

桐桐连声的应了,第二天却不独独四福晋,其他几位福晋也恰好就出来了,想来都是相互递了消息,约好了一起出门的。

过去请安,但却并没有见到贵妃娘娘的金面。宫里是这样的,不是亲近的人,有些时候不方便见。别说病了,就是其他时候,没有大妆,也不好见人的,显得不庄重。

几个人来,这是表示关心,我们知道贵母妃病了,前来探望了。

但是贵妃打发了个身边的嬷嬷,客客气气的招待了。桐桐就问:“可是天热的,有些症候?”肯定不是,但不能一开口就说,听说你主子病的重,我们来瞧瞧。话不是那么说的!

她先递了句话,看人家咋说。

结果人家嬷嬷说,“是啊!有些症候,不大要紧。只是到底觉得今年比往年热的早,气候有些反常,得小心些才是。”

然后大家只能说,是啊!是啊!症候这个,是可大可小的病症,疏忽不得。

前后一盏茶的时间,每个福晋能说两句关心的话,然后就被送出来了。

在宫里,要是不带金手指,你真不知道这些人谁是真病了,谁知假病。人家说她是小病,那就是小病。

等自家爷回来,桐桐就说,“必是大症候,只是瞒着下面的人,瞒不了皇上……”

嗣谒就安抚桐桐,“这个人真救不了的。”

我知道!任何一个大夫,都得人家先信你,你才行呀!前头叫你开方子,后头就把你的方子给扔火盆里的人从来就不缺。这是两方的事!

像是四阿哥一样,信这边,人家找个借口把孩子留这边了,那自己当然得尽心尽力。

如今贵妃都不敢叫外人知道她病的重了,想想,也不过是唏嘘一声罢了。

转脸她就说起别的话题,“最近爷忙进忙出,忙什么呢?”按时去进学,也不再早退,肯定是有什么事忙着呢。

“今年春闱,人数还不少。”这些爷们关心的是,“今年有个叫王维珍的,汉军旗,这是第一个旗人得上皇榜的。还有一个是正蓝旗的,这是第一个觉罗进士。”

桐桐立马明白什么意思了,“爷是说,哥哥科举,大有希望?”

是!

桐桐瞬间就欢喜起来了,“虽说家里拘着叫念书,可到底念书能不能有前程,家里也不知道。”

“这几日,爷找机会请旨出宫一趟,见见你哥哥。叫他安心念书,科举是正途。”

桐桐过去给人家揉肩膀,极尽谄媚之能事:“回头我做些药油,晚上给爷揉揉。”每日半天的骑射课,要不是这么揉着,第二天腿疼胳膊疼的都起不了身。

娶进来的时候圆滚滚的福晋长大了,身形高挑了起来。这会子为了给他揉捏的舒服,得用胳膊肘放在他的肩胛上,因此,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后背,轻薄的衣服遮挡不住体温,叫人瞬间就燥热了起来。

说起年岁,今年都十五了吧。

晚上躺在一起,不再是相□□被窝的事了。总也感觉口干舌燥,她越是贴过来,越是热燥的慌。

桐桐用下巴在他胸口一蹭一蹭的,然后咯咯咯的笑起来。低声道,“你看,在大阿哥之前的那些阿哥,没一个成的。荣妃娘娘生的少了?没少,可长成的公主和三阿哥,都是后生的,那时候荣妃的年岁能稍微大些了。像是额娘,生四阿哥的时候按年岁算,都十九了。可见,皇上也知道,年岁小的时候生的孩子怕是难康健。就像是寄养来的小格格,难产是造成体弱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四哥年岁也不大。再就是胎没养好。怀着孩子的妇人,多思多想忧思过甚,对孩子能有什么好处……”宋氏怕就是因为生第一个,盼着是长子,又害怕是长子,整个人患得患失之下,孩子才成这样了。看的出来,这不是个心大的女人。

注意力被转移了,这位阿哥爷就说,“孩子着实康健了,就还是还回去。若不然,怕是得误会四嫂把孩子送出来了。”

说的是呀!亲娘见不到孩子,八成是会胡思乱想的。

桐桐点头,“瞧着这个样儿,好好的过了这个夏,只要夏天熬过去了,就好养活了。等到秋里,天凉的时候就给人家送过去。我都不敢多去看,怕养熟了舍不得。”说着就问自家爷,“这次,有没有觉得似曾相识……”

没有!

他把怀里的人搂了搂,自己这种感觉只能证明这个孩子若不是福晋插手,怕是跟本来的六阿哥一样,早没了。有那么一刻钟,他觉得怀里的福晋真就像是老天派来的,也许曾经因为她,也避免他失去过亲人。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他马上换了个话题,“马上及笄了,想要点什么,爷给你去办。”

桐桐的手揪着他的中衣,先是扭,然后用手指缠,好像多不好开口似得。

他马上低头去看,“不管想要什么,爷都想法子给你找来。”

桐桐翻身,改半趴着,然后抬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我说了爷不准笑我!”

嗯!不笑。

可她这么问本身就很可笑,这个活宝又想干什么?

桐桐跟个大虫子一样,往前挪动了一下,瞬间,两人就脸对脸。就见她先伸过来爪子,用食指轻轻的点在他的嘴唇上,“爷,你说怪不怪,我有好几次都想试试尝尝这里是什么味儿的?”

她说完,是真不好意思了。见自家爷睁大了眼睛,囧囧的看着她,她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荒诞,于是有点讪讪的,“是不是很奇怪,要是太奇怪,就算了……”

话没说完,就被双手捧着头,然后就是凉凉的软软的质感。

她瞪大了眼睛,近距离的跟自家爷四目相对,两人僵持了好半晌,她才微微动了一下。

两人没分开,说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闷闷的笑,低声问道:“什么味的?”

她用舌尖舔了舔,没什么味道,可还是觉得,“甜的!”

那边又闷闷的笑,然后吃了半晚上糖才睡下。

早起了,感觉嘴唇有点肿。没人敢打量阿哥爷,可紫苑对着镜子里的福晋当然会问了,“是虫子咬的?”

咬不成这样呀?

桐桐面无表情,“哦!昨儿试了几种药材……”

所以,把嘴唇给试肿了?

水仙都急了,“那可怎么得了,这药材得再叫太医给瞧瞧。”

“不是常规药材。”桐桐就指了指门口放着的一盆什么花,还没开花呢,放也就那么放着呢,“这个叶子也能入药,得处理才行。我摘了鲜叶子,没炮制……”

所以,才这样了?

那证明这叶子对皮肤不好,这玩意得叫人弄走。

“搬到外面的走廊里就行,谁没事去摘那个叶子往嘴里塞?”

是啊!福晋您还知道谁没事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

这是个叫人发愁的主子。

把那个什么花搬出去了,转脸水仙跟人要了别的摆上了。

桐桐一瞧,“辣椒!”都有半红半绿的了。这玩意最开始也是当花,后来当药,再后来才在其他地方吃开了,如今京城里百姓吃这个挺多的。但是宫里的菜式里,只偶尔见到零星,是当作料用的,不算是菜。宫里也没有纯辣的菜式!平时想不起来,现在见了这东西就给想起来了。

在娘家的时候还用辣椒炒蛋吃呢,她马上叫水仙去御膳房,今儿得吃辣菜。吃早膳的时候,爷回来了。

脸色阴沉,远看着吓人一跳,可近前来,她就笑了。因为他眼里是带着笑的,不是真恼。

她偷着问他,“是要吓唬赵其山吗?”

吓唬人家干吗?“爷不拉着脸,他就该问爷的嘴唇怎么肿了。”

桐桐的脸一瞬间爆红,然后朝餐桌指了指,“我点了辣椒炒蛋,分爷一半。”

所以,出门去,爷就说嘴唇肿了是吃辣椒吃的?嗯!也对!爷可不就是摊上个又火又辣的小辣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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