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父皇母后担忧吗,既然他们都不在意了,我还纠结什么。楚晚湘懒洋洋地说,反正我现在每日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发呆,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回京城去吧,免得在这边碍某些人的眼。
楚漠寒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楚晚湘奇怪,她不是在嘲讽他吧?
楚漠寒摇头:你没说错话,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不用顾虑他人的眼光。
楚晚湘惊讶:真的啊?那太好了。
次日楚漠寒便吩咐管家安排了车马,送楚晚湘回京城。
因楚晚湘受伤,楚漠寒暂缓了与西戎使臣交涉的计划。西戎使者见楚漠寒久久未归,以为他畏罪潜逃了,心中高兴,终于可以回国复命,向圣元帝禀告这个喜讯。
然而他们高兴了没几天,楚漠寒又回来了,只是不知为何,竟换了一批侍卫守卫他的府邸。
楚漠寒把使臣召集起来,说自己要娶宁王侧妃了,希望诸位使臣帮他选一个良辰吉日,他会举行盛大婚礼,让诸位使臣来观礼。
众使臣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西戎使者们原以为楚漠寒不敢回国,所以他们不用害怕,没想到楚漠寒竟真回来了,还把宁王侧妃娶进门,这就难搞了。宁王虽然不学无术,名声败坏,但他毕竟是皇上亲封的藩王,手握实权,若是他们闹事,肯定要遭到楚漠寒的报复。楚漠寒已经是王爷,而他们都只是文官,即使楚漠寒犯了大错,他们也拿他没辙。
他们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打退堂鼓。
楚晚湘听了这话,冷笑道:你们是想趁机溜之乎也吗?我警告你们,你们若是不参加宴席,就休想活着回西戎!我们的兵马,随时可以踏破西戎的城池!
你……你简直狂妄!使臣们愤怒极了,你居然敢对我们说这番话,难道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
我是什么身份?楚晚湘勾唇讥讽,区区庶民,哪比得上你们尊贵的身份!你们以为西戎人会认你们这些叛贼吗?别痴人说梦了!
使臣们脸色铁青。他们确实没有资格称王,但他们的祖辈都曾经是西戎的忠臣良将,为西戎立下赫赫战功,可谓是为国捐躯、死而后已!如今他们被贬到此处,却仍旧被世人当做异类,连个小小的庶民都敢辱骂他们!
楚晚湘冷冷道: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废物,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就凭你们,也有资格代替西戎征战沙场?西戎人若不是念及你们曾为西戎浴血奋战,早把你们全杀了!她指着他们,继续道,还有你,你们的皇帝陛下,明明有能力统治整个西戎,他偏要窝囊地躲在后方享清福,你们还为此感激涕零,甘愿奉他为君。真是蠢得令人发笑!
放肆!使臣们大怒。
放肆?楚晚湘哈哈大笑,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西戎的皇室,除了皇帝以外,还有谁真的想做皇帝?皇长孙楚暮云是个扶不起的软骨头,他根本没能力掌控西戎,只会给西戎惹祸。你们这些所谓的贤能之士,也都是贪图富贵荣华的庸碌之辈!西戎落到你们这种货色手中迟早完蛋!你们以为我是在夸奖西戎吗?我是在侮辱西戎,侮辱西戎的列祖列宗!你们是西戎耻辱,更是西戎的罪人!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震慑全场。使臣们纷纷变色,面露惧色,却不服气地争辩,说楚晚湘胡言乱语。
楚晚湘站在那里,目光凌厉地扫视全场,声音愈发冰冷:西戎的百姓都不是傻瓜,他们会分辨忠女干善恶。你们背弃西戎,投奔东周,不管你们有多大的苦衷和迫不得已,都掩盖不了西戎人是懦夫的事实。如果你们想保持你们的尊严和荣誉,就该像东周的士兵一样冲锋陷阵,为了你们的
子民拼搏杀敌。然而你们不是懦夫,甚至不如他们有勇气,只知道欺压平民百姓,欺凌弱小,这才导致西戎沦丧,民怨四起,国库空虚,你们不仅丢失了疆土,也毁掉了一个国家!..
楚晚湘一字一句,字字诛心。使臣们面红耳赤,却无法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不论如何,宁王都是西戎的皇室子弟。西戎使臣狡辩。
皇室子弟?楚漠寒嗤鼻,皇室是什么东西?皇帝是谁?
我不想再同你们浪费时间,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若不参加我的婚礼,我会亲率大军,攻打西戎。届时我绝不留情,必将西戎夷为平地!
使臣们脸色大变,慌忙跪了下来。宁王殿下息怒,千万别冲动啊!
宁王妃娘娘,请您劝劝宁王殿下,不要轻易冒险!
西戎是我们西戎的国度,宁王若真攻打西戎,恐怕会引起国际纠纷,会招致灭顶之灾啊。
楚晚湘毫不客气道:国际纠纷又怎么样?他们要来,就尽管放马过来。西戎人既然敢造反,那我们大夏为什么不能攻打他们呢?
楚漠寒点头附议:西戎人屡次侵扰我大夏边境,屡次侵占我大夏领土。如果西戎真的想跟我大夏作对,那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楚晚湘微微一笑:不愧是我夫君,说得太有道理了!
宁王殿下,我等愿意遵从你的旨意!使臣们诚惶诚恐的答应了。
楚漠寒满意了,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回京城吧,告诉皇上我们的意思。我们两国联姻,乃是双赢之举,皇上应该会同意。
是是,属下现在就启程回京,向皇上传达宁王殿下的旨意。
慢着。楚漠寒突然叫停,使臣们顿时紧张地屏住呼吸。
楚漠寒道:你们回去之后,帮我给西戎皇帝带一句话。就说我要娶的女人,必定名扬天下,艳冠后宫。西戎皇帝若是舍不得把美人送来,或者想让我用强抢的话,那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把美人抢进门。
使臣们听完,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地磕头道:宁王饶命啊,属下一定把话带到,求宁王恕罪!
他们哭天抢地,狼狈地逃出了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