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就到了新邪之刀诞生的日子,然而巧合的是,这一天同样是萍山升空,公法庭与鬼梁兵府合力进攻魔界的日子。
云梦舟只能派宵去保护七巧神驼,同时派人通知疏楼龙宿,新邪之刀可以给他,但若是被夜重生夺走了,公法庭可没有一柄新的邪之刀能赔给他。
自阎魔旱魃死后,异度魔界便归属女后九祸统领。
九祸心思缜密,喜欢隐于幕后编织阴谋,与更青睐于正面拼杀,消灭一切反抗者的异度魔君风格完全不同。
阎魔旱魃时期,火焰魔城的入口大大咧咧地开在瀚海原始林,欢迎任何人造访,但到了九祸时期,整个火焰魔城都隐于异度空间,不得其门而入。
不过,唯有一处地方,乃是魔界侵蚀苦境的据点,那里必定有着连接魔界的通道。
——
笑蓬来,苦境第一风月之所,今日忽然被大军团团围困。
“道言逍遥,玉徽独奏仙音渺。墨世如池,清宁荡浩。”
“浩宇荡荡,乾坤朗朗。鬼梁不破,一定天下。”
云梦舟与鬼梁天下各自领着属下前来。
公法庭众人,孤独缺领着五使者继续清剿幽燕征夫的残余杀手,宵被派往鼎炉分峰,楚君仪被留下防守公法庭驻地,并随时关注邪之刀的情况。
因此云梦舟只带了昭穆尊、叶小钗以及道、释、法三都令。
如今的笑蓬来当家台柱五色妖姬连忙迎出,见到如此军势也不由变了脸色。
“武林公法庭,鬼梁兵府,不知云庭主与鬼梁府尊今日来访,是为赏舞呢?还是另有要事?”
“妖女,不必费言,今日吾等就是要荡平此处魔界巢穴!”南冥道真脾气最是火爆,见五色妖姬面露柔弱之态,目中秋波粼粼,当即便打断了她的邪魅伎俩。
“道尊,奴家不过是用心经营笑蓬来,如何便成了妖女呢?”
五色妖姬目光楚楚,音声凄婉,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在听者的心头上一般,修为高深者受到的影响还不多,但两方军队中的普通士卒有不少露出迷离之色。
尤其是鬼梁兵府中,本来就多是江湖散人投靠,素质良莠不齐,此时见这么一个绝世尤物在凶神恶煞的老古板面前露出如此可怜的神情,不少人都小声为她鸣起不平来。
忽有一道雍容的女声传来。
“金运四海,笑纳八珍,蓬来非远,自在红尘。五色妖姬,这笑蓬来何时成了你的?”
笑蓬来之主,金八珍,乘着七彩云霓从天而降。
还没等五色妖姬答话,一只火红的大鸟从笑蓬来中勐然窜出,扑向金八珍。
“楼主,您可回来了!”
原来是笑蓬来代楼主华羽火鸡。
金八珍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森然地望向五色妖姬,“如今见到我,你还有何话说?”
“楼主,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奴家尽心尽力地维持笑蓬来的生意,您为何对奴家如此冷酷?奴家这么多日的心血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即便到了此时,五色妖姬依旧没放弃惑心之术,仿佛传说中的九尾狐妲己,只要一声轻叹,一滴泪水,便能牵动任何一个人的心弦。
原本由于金八珍的到来而偏向正道的气氛,又被五色妖姬一人扳了回去。
“魔界余党!”
忽然天外一道威严之声,惊动九天,浩然掌气瞬间击中镜中花。
“啊!”
镜中花惨叫一声,现出魔族真身。
“来者何人!”
五色妖姬心中大怒,仰头望天。
“玄宗六弦,倚天披瑟·翠山行、三弦道心·赤云染、奉弦归一·白雪飘、捻筝玄道·九方墀!”
夜空中张开一个巨大的白色光洞,四位玄宗道者翩然而至。
“吾等奉弦首之命,今日前来助中原破除魔穴!”
与此同时,万圣岩的光明、无垢二位尊者也一齐现身。
“五色妖姬,束手就擒吧!”
五色妖姬眼神一厉,素手一挥,“玄宗的贼道,万圣岩的秃驴,今日让你们后悔踏入笑蓬来!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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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绿色光电落地,化作魔界大军,这些部分是从魔界带来,更多的却是五色妖姬等魔界卧底掌控笑蓬来这段时间,以魔法暗中腐化人类所成。
“杀!”云梦舟一声令下,所有人同时冲入魔界大军之中。
剑光起,号令传,战火席卷九重天。只见得,鬼梁门客同声气,三教尊者共进退。玄宗道者施妙法,圣域神僧展佛威。
众多魔兵在这么多高手面前毫无用处,五色妖姬连忙与问琵琶和镜中花汇合,一同施展惑心魔法。
只见她运起魔功,顿时分出四道身形,与她自己脸上分作喜怒哀乐无五种表情,同时问琵琶将手中琵琶横放膝头,双手乱弹发出摧魂魔音。
镜中花又以镜影之术将五色妖姬折射出无穷假身,令每个人身边都至少有一个妖姬相伴,甚至有好几个妖姬簇拥。
五色妖姬本是北武林三玄音之一,情天十二重之主,骨箫·范凄凉,一手警幻名箫威震江湖,被魔界改造,修炼了魔法之后,原本便精善的控心操魂之术更上重楼。
迷蒙月色下,琴音旖旎,美人轻歌曼舞,令笑蓬来仿佛从红尘俗世变作广寒仙境一般。
“弄琵琶,嘉年华甚少,渡青春浮梦消遥;问琵琶,年华去老衰,菱花镜里朱颜改;战鼓喧嚣马上还,琵琶琴音肝肠断……”
哀哀切切的歌声,婀娜多姿的舞蹈,消弭了众人心中的战意,直想永远在这温柔乡中长睡不起,三都令等修为高深者,也被魔阵配合无数魔兵纠缠,难以脱身。
还有些不知死活的妖姬分身试图迷惑云梦舟,一连十二个向他环绕而来,将他包围在内,搔首弄姿,甚至伸出娇嫩的玉臂想要攀上他的身体。
只是云梦舟四周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妖姬们的手离他明明只有纤毫之距,却如隔天堑,任由她们如何努力也无法跨越。
那些妖姬们无法,干脆直接附身贴上,轻薄纱衣下,胴体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