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发狂这个本领，想要施展出来，还是需要付出不小代价的。
故而就算是被一个凡人掰断了自己的角，身为魔神的牛头魔，也没有发狂。
此时它只是爆发出了自己的所有威势，要杀了楚尘。
楚尘不愿与它周旋，只是淡淡道：“我说，九州界一切魔物，当消失！”
即将攻到楚尘的牛头魔，在这一刻，突然浑身一颤。
只见它浑身冒出了滚滚魔气，竟然是魔气失守，力量在向外消散。
这令牛头魔脸色一惊。
“法则之言……”
它惊呼出口。
它没有想到，在这下界之中，竟然拥有能够施展出‘法则之言’的存在。
这更是令它无法理解。
因为‘法则之言’乃是专属于不朽神灵的能力，甚至于，绝大多数虚神都无法掌控。
只有真神，才能够彻底掌控‘法则之言’。
而在这下界之中，一个区区凡灵，竟然掌控了‘法则之言’这种力量！
“既然你想要见识本魔神发狂，那本魔神，便发狂给你看，你那‘法则之言’的能力，本魔神要定了！”
牛头魔大吼道。
这一刻，它那双猩红的眸子红光大盛，浑身肌肉膨胀，脊背上的触须更是快速的生长，达到了万丈长。
片刻之后，它哪还像一个拥有理智的魔神，俨然变成了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
它嘶吼连连，那双猩红的眸子之中，只有楚尘。
显然，它在发狂之前，便将楚尘设定为了目标。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它会失控，若是它杀了楚尘，还未恢复常态，以它如今的状态，恐怕会彻底将九州界给毁了。
“你疯了吗，为何要激出它的发狂状态？”
神灵少女大吼，“发狂的本领不受法则压制，它现在的实力，比之那个黑色神域的虚神七阶强者还要强！”
“什么？”
听到少女的话，其他人尽皆是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一个发了狂的魔神。
实力甚至比之虚神七阶的神灵都要强。
如何抵挡？
“镇界玺……”
楚尘却并未理会少女，而是直接祭出了镇界玺。
镇界玺直接飞到高空之中，其上散发出金色的力量，凝成了一道结界，将发狂的牛头魔和楚尘自己罩在其中。
看到这一幕，众人又是愣住了。
楚尘竟然要独自面对发狂的牛头魔！
独战神灵？
他疯了吗？
还是，活的不耐烦了？
下一刻，他们便彻底见识到了楚尘的强大。
“无极混元相之，雷火神魔相！”
随着楚尘的低吼，他顿时变成了一尊庞然大物。
竟然不比牛头魔小，甚至更加庞大，那威势，令人不由怀疑，楚尘莫非也是一尊魔神？
已经发狂的牛头魔哪会管楚尘是否是人类，它如今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杀了楚尘。
于是它疯狂的向着楚尘冲去。
楚尘自然也不会躲避，而是向着牛头魔迎了过去。
只是，刚一交手，楚尘便真正见识到了发狂牛头魔的力量。
仅仅一拳，楚尘便无法抵挡，直接被轰的狠狠撞在了结界之上。
此时楚尘血气翻涌，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好家伙，这一拳差点要了我的命。”
楚尘也是一阵后怕。
他对自己的力量错估了。
也对牛头魔的力量错估了。
他如今虽然能够斩杀被凡间法则压制了实力的神灵，不过那是靠的九百九十九道万劫剑气，单凭他自己的力量，即便是有那股莫名的力量令他能够借力，恐怕也难以抗衡牛头魔。
只是，在还未掌控牛头魔发狂的能力之前，楚尘还不能杀了牛头魔。
“既然如此，便用神灵的手段对付你。”
他咧嘴笑道。
在众人的注视下，结界突然变得漆黑。
结界是金色的，不过里面，却漆黑如墨，让众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那尊牛头魔神竟然将魔气充满了整个结界，楚尘不会被它吃了吧？”
“完了，彻底完了，该死的楚尘，你为何要惹怒一尊魔神？”
“我们快分开行动，为魔神大人寻找十万个雏儿，否则我们必死无疑！”
……
巨人当即动了，他去为牛头魔找雏儿去了。
三条蛟龙也动了，他们也为牛头魔找雏儿去了。
幽长庚和风耀阳自然没动。
精灵女神也没动，依旧淡定自若。
曹盖和孙娟两人自然也不敢去。
至于雷王庭众人，则满是担心的看着结界，自然也不会去做那等事情。
结界内的楚尘，有着永夜降临力量的加持，终于有了与牛头魔一战之力。
他并没有施展万劫剑气，也没有施展无敌剑。
因为一旦施展，将有可能杀了牛头魔。
他依旧是以雷火神魔相的状态与牛头魔硬抗，虽然依旧落于下风，不过却能够勉强抗衡了。
随着战斗到了白热化，楚尘对牛头魔的发狂能力也越发了解。
过了足足三天三夜的时间，楚尘终于掌控了发狂的能力。
这种能力，即便是牛头魔施展出来，都会丧失绝大部分理智，不过楚尘有绝对的把握，自己施展出来，绝对不会丧失理智。
“便让我见识见识，这能力的强大吧！”
楚尘有些兴奋。
他在凌云学院时掌控的那些秘术，对如今的他早就没有了效果。
现在又有了这种秘术，他自然高兴。
于是，他双眸之中也冒出了红光，雷火神魔相再次庞大了一圈，强大的力量，令楚尘感觉自己能够手撕魔神。
原本还落于下风的楚尘，如今却占据了上风。
即便是牛头魔还处在发狂的情况下，不过依旧是被楚尘单方面吊打，一拳、两拳、三拳、四拳……
随着楚尘的拳头不停的落在牛头魔的身上，牛头魔的力量终于开始衰减，甚至没有了招架之力。
楚尘此时，则享受着虐打魔神的快感。
而这个时候，结界外，神国之门处，汹涌的魔气终于消失，全都进入了刘善的体内。
刘善也就此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然而此时的他，单单威势，竟然能够做到与那些不朽神灵一般，令整个九州界颤抖。
与那些不朽神灵不同的是，祂们被九州界的法则压制了力量，无法发挥出全力，刘善则能够不受九州界法则的压制，能够发挥出全力。
此时的刘善，甚至比之降临的神灵都要强大。
在他看来，属于他的时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