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愈使出浑身解数一击,刀疤眼男被劈为两截,他气喘吁吁,汗夹杂着血水,从面颊上滴落下来,只是汗水属于自己,鲜血属于敌人。
“邓家刀法——腰斩。”
邓愈冷冰冰地吐出了这些话,一脸懵逼地盯着地面刀疤眼男,难以置信,最后体力不支,跌到了地上,眼前景物渐渐模糊了,眼睛一翻,昏倒在地。
3天之后,雁鸣山脚下的小镇上,朱元璋和他的同事们刚结束这一天的寻访,就下山聚集在宾馆内讨论下一步的打算。
连日寻找,大概地点他们都到过,但根本没找到。
他们在网上搜索到一个地方,那里的人都很热情。
这使大家有点灰心。
邓愈一翻身,一条鲤鱼打挺跃下病床,一揪“铁算盘”衣领,两眼红得可怕:“你特么的有种就再说一遍!”
“铁算盘”在邓愈眼里充满杀气,腿脚一软,几乎站不起来了。
门外,一位宽体胖,头戴瓜皮小帽,嘴里衔着烟斗的胖子走进来。
“愈儿你这样做的目的?赶快放手吧。”
来者不拒白虎团当家人黄九二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地主。
邓愈把自己的铁算盘用力剜去,松开了手,把自己推到一旁,又倒在床上再也不讲话。
黄九二看了看铁算盘示意他走出去,然后自己坐在床边拿起药碗吹气道。
“过来,愈儿啊,喝药。”
邓愈心中反感黄九二,不过,鉴于白虎团的众位兄弟只能靠自己供养,就算勉强也不行,或坐起端着药碗仰头灌服。
邓愈不想和这些满腹经纶的商人周旋,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对黄九二再也不理不问。
晚上,邓愈望着窗外高高挂起的皎洁的月光,想起镇子里青梅竹马的那个女孩,她现在也已经年方二八了,该嫁人了。
她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拿起电话打过去,却没有接通......她是在等着那个人吗?
也不知她是否记得那段青葱岁月里的约定。
一股暖流从邓愈的心里涌了出来,他压低嗓门对着窗户说:“明天我一定要赢在擂台上把你嫁回自己家里!”
丫鬟和小姐们吓了一跳,推开窗户时,才发现庭院中早已没有人。
第二天一大早,镇子里的人们便在嘈杂的锣鼓声中惊醒了,他们三三两两地出门去了,到镇子中间巨大的擂台底下去,二十名大汉在擂台上站了起来。舞台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花篮,上面绣满了各种花卉和图案,显得格外醒目。擂台后有红绸裹着喜台的徐家老爷、夫人穿着一件大红的丝绸袍子,笑盈盈地坐正中间,喜台旁,码了一行行金子,迎着朝阳,熠熠生辉。
镇子上很久没有发生过像今天这样排场的事件,吃瓜群众一个个都踮起了脚,伸着脖子在舞台上静观其变,议论与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啧啧啧啧,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就是,你看那金元宝,得有好几十个吧。”
“你没听说吗?这一次徐家比武招亲,彩礼是一万两白银,一万两啊,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也不知道那个好汉这么有福气,能够娶到徐家小姐。”
“是啊,徐家小姐人长得漂亮,心地还善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啊。”
“我同意,上一次在药铺拿药,身上的钱不够,是徐家小姐帮我垫了银子,才让我得以买回药去救老父亲。别说是一万两白银,我觉得就是一两彩礼没有,徐家小姐也值得各位英雄豪杰争抢一番。”
台下的歌声三三两两地传到了徐老爷的耳朵里,听得徐老爷心都碎了。
自幼就教育自己的女儿要知书达理、和蔼可亲。
如今看,真是养出个好女儿呀。
若非邓顺兴死得其所,白虎团落在奸人手里,他何必摆开这个?
正想着,仆人大声喊了起来:“大小姐来了~”
喧闹声顿时平息了下来,大家卯足了劲,伸颈观望。
一红衣女子跨出轿外,容颜似娇花照水,动作如弱柳扶风。她的背影,像一朵朵盛开在山间原野上的莲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莲步微移、娴静庄重、细观,脸上却闪着泪花,娇喘着轻微。
就连人群中的朱元璋都忍不住称赞道:“真是个美人啊!”
汤和抢过徐达肩,义正言辞的说:“兄弟,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让你一个人为了团队牺牲不好,所以打擂台娶亲这事儿,还是我来吧!”
徐达打开了他的手,很客气万分友好地对他说:“滚。”
特战小队众人哈哈大笑,一个个玩笑汤和说:“哎呀,那是什么意思?天作孽还能原谅自作孽不可活哟。”
汤和脸都红了,撅起鼻子哼了一声:“有什么啊?反正是打擂台,今天俺就跟你姓徐的好好过过招,看看到底谁厉害。”
徐达挑眉斜眼,扫视汤和:“就你吗?嗯~”
这一下惹恼了汤和,他大喊:“这个擂台还是打不开吗?何时起呢?”
徐老爷看到女儿到位了,笑意盈盈地站了起来,上下其手,端详着汤和,好个貌若天仙的俊美少年他朗朗上口:“徐家比武招亲,现在开始。这位壮士,你可是要上台?”
汤和刚要走上讲台,人群里就有个人影闪着光走了出来,并不是其他人,而是邓愈。
邓愈手持一柄朴刀,率先登上擂台,一手持刀,一手行礼:“下面邓愈愿先擂出!谁来赶挑战!?”
汤和怔了一下,旋即转而向朱元璋走去,朱元璋没想到,邓愈此时竟插了一杠,徐达压低嗓门问道:“老大,上去了吗?”
朱元璋摇摇头:“先别着急。这台下这么多武林豪杰都在等着,这会上去,就要打车轮战,我们先看看再说。”
舞台上的徐家小姐看到邓愈上阵后眉飞色舞,两只小手紧抓住裙子的样子,内心既高兴也忐忑。
观众席上议论声轰然而起:“邓愈?他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