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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一想,人家陈友谅和徐莹儿岂是你能比的?”

“也是。”

浩浩荡荡,盐商集团走过了以后,由军团副总指挥率领礼队出征,他们刚攻克徽城,全队无礼车,唯有副帅手拿锦盒,率队向前冲,引起了人们的热议:“这是哪里的部队?怎么这么寒酸?”

“应该是军团,陈友谅的部队。”

“怎么连一辆礼车都没有?”

“不知道啊?”

喧闹的讨论声音响起,一直等到军团副总指挥来到城门下才原地踏步,学着先前礼官的腔调高声嚷道。

“军团,恭贺陈友谅元帅与明教徐莹儿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特送上礼物一份,聊表心意。”

明教接礼官为四大金刚之一双刀赵普胜,他毕恭毕敬地从军团副帅那里接过锦盒,翻开盒盖大声宣礼。

“军团,寄徽城图!”

一言既出群情激越。

那些刚还被吐槽抠门军团的老百姓,激动地跑了出来。

“听到了吗?是徽城图!好家伙,军团的贺礼,竟然是一座城池!徽城城池!”

赵普胜的手有点颤,他的眼睛落到了副帅身上,虽经洗涤,但间隙里仍有丝丝鲜血。

“这不是普通的军服,而是我们的荣誉!”

背后是军团官兵,有些人用纱布包住脑袋,有人手臂挂在颈间,目光里,却满满的都是自豪与兴奋。

陈友谅这时正筹备结婚事宜,徐寿辉挺身而出,接替其接待军团士兵,声音带着一丝微颤。

“军团的将士们,今天,是老夫出嫁女儿的大好日子,也是你们统帅陈友谅的大喜日子。

在这样的日子里,感谢你们送来这份无以伦比的礼物!攻克徽城,黄河以南,再次回归汉人的怀抱。我们的汉人,在今天站起来了!老夫谢谢你们!”

军团副队长的声音很响亮。

“行礼!”

后面把官整齐地把拳插在左胸前,在城头敬礼,然后,进城参加婚宴。

随后各地区代表和行政长官相继入城,陈友谅结婚,更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宴。

客人到位后30门礼炮鸣响,几大军团将领占第一排,大后方各行政长官无处坐下,只能领李善长的小马扎,有空当之处,抓把瓜子怡然。

鼓乐齐鸣,陈友谅穿上红色礼服,戴赤色金冠,清俊的面容和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翻身下了马。

手拉着红绸带,绸带另一段,延进,金顶,八角,红色的大轿,大轿的四棱分站岗的四个侍女手拿拂尘,轿前也有两位豆蔻年华少女,均为粉袍,不过是个手捧火盆的,一手持金如意。

陈友谅来到轿前,站了起来。

左手提红绸的一头,右手捧盘金如意,看着身边朱元璋和陈友谅,脑海里回想起师父还在的时候的话,嘴角轻轻一勾。

也许这辈子,还真与敏敏缘无分。

他抬起手,朝身后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姑娘正坐在自己身旁的台阶上。

他走上前两步用手里的金如意挑了挑轿门帘子,一披红戴绿的妇女端庄地端坐其中。

“陈元帅,新娘子漂不漂亮?”

群众纷纷起哄。

“盖着盖头呢,怎么可能看得到,是不是傻?”

“盖着盖头怎么了?就不会偷偷掀开看一下?”

“陈元帅,快把新娘子背出来吧!早就听说明教徐莹儿是个绝世美女,快弄出来让兄弟们瞧瞧啊!”

陈友谅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拽了拽徐莹儿腕子,回头蹲了下来,让徐莹儿趴在他的后背。

“出来了出来了。”

芸芸众生,再次热闹起来。

连担负警戒任务的警卫也禁不住踮起了脚,想一窥新娘子庐山真面目。

“掀盖头!”

“就是,快掀盖头!”

陈友谅笑眯眯地把徐莹儿背在烛台上放了下来,在烛台的两旁,坐在徐寿辉伉俪的身旁。

丁普郎的声音最响亮,非常荣幸地成为主持人,他嘻嘻哈哈地摸了摸光头,望着陈友谅和徐莹儿这对运足了脚气的璧人高声喊着。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陈友谅还感到了一股迎面扑来危险的味道,他侧着身子,把徐莹儿揽入怀中,就地取材,滚滚而来,两只金钱镖直接插入地面不偏袒对方,正好是陈徐两人刚站起来的地方!

陈友谅伸出手把徐莹儿放在背后保护起来,眼神犀利地抬起头环视了一下。

朱元璋和张士诚飞上前去,左顾右盼,机警地守护着一对新人的两侧。

汤和和徐达抄起武器,迅疾把陈友谅伉俪围于正中。

丁普郎提着长锤愤怒地吼了一声。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我明教总坛撒野?有胆量出来,爷爷定把你砸成肉泥!”

敢于在徐寿辉娶女时出手,摆明是给自己徐寿辉面子,并揍了徐寿辉一顿,是打遍天下明教之面目。

明教四大金刚面色黝黑,手拿武器,眼神里全是凌厉。

同是义愤填膺,军团也是名将,他们“苍琅琅”抽出了佩刀,一脸恶狠狠地东张西望,想揪出行刺陈友谅罪魁祸首,把他剁成肉泥。

全场气氛平静而紧张。

徐寿辉因愤怒,面色略显苍白,他站起来大声喝了一声。

“怎么?有胆子行凶,没胆子现身吗?我徐寿辉一生行事,上对得起皇天后土,下对得起黎民百姓。来刺杀我的女儿女婿,坏了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各位朋友兄弟,今日,徐寿辉为了女儿,就拉下老脸,请众位帮个忙,瞧一瞧身边,有哪些个生疏的面孔,一并给老夫捉了出来!”

“听徐教主的!”

张士诚一声号令,盐商集团士兵即刻行动。

郭子兴点了点头,红巾军诸将加入了搜捕陌生人行列。

刘福通站起来,眼睛一一扫视了一下跟在他后面进城的颍州禁卫军的脸,也没找到一张不怎么普通的脸。

就在搜查行动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之际,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不需要去寻找。那个金钱镖,属于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