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寂寂嘴里冲着马上就要见面的“无名”打着“无声”的招呼,希望无名能快点解救他。
无名大人,此时正被这一波又一波“乌泱泱”退回到“第二梯队”的“第一梯队”残兵败将的无序加入而搞到心里毛毛的。
眼看着这群散兵游勇还没有被理顺,这阿萨将军所带领着的大批“卡曼”人马,已人嚣马叫地紧跟其后,从不远处快速推进了过来。
最可气的是,打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寂寂大人原本的胯下坐骑,那匹刚认完一群“亲戚”,热情带路,给往“家里引”的高头白马!
这匹白马的奔腾,无比欢快,那绝对是属于“欢乐颂”式的“盛装舞步”式的引领,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从谁那里学会得这一套,遇到高兴的事了,要跳着华丽的小舞步,来带领着众位新认的亲戚们“串门儿”。
无名有些懊恼,半分羞愧地把前额一扶,没敢吭声。
没错,这种“跳舞”的事儿,没别人,就是他无名老人家,在闲极无聊之时,为了整蛊寂寂,特意偷偷给寂寂的马,教会的!
他当时只是解闷,无聊,做点小坏事,打发时间来的;却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处于两军交锋、战火欲起的时候,这厮,也不知哪根弦给搭错了,居然有心情,突然想起这茬儿,给跳起舞来了!
真是令人可恨、可气又可笑!
无名很无语,是心里有些乱;寂寂也很无语,是嘴里有根带着马嘴里草料和哈拉子味儿的酸溜溜铁棍。
两人的耳朵怕都是烧烧的,在彼此心底里,不约而同地在咒骂着对方呢吧!
这第二梯队的卫兵们,被这第一梯队的大举后退,也早已搅乱了队形,大家几乎是一对一地聊天模式,在各个位置上交流着“心得体会”,尤其是关于“珠拉家的宝藏”就藏在造币场里这个“爆炸性”新闻,大家聊得带劲儿,尤其是第一拨士兵中口才和想象力好的,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这场景:简直就没有人把这“战场”当回事儿。
无名看到这种情形,心里那叫一个急啊,但他似乎又不太擅长大声高叫,于是就依仗着自己个头高,把手中的铁棍举高高,做了一个平常训练中,要求全体:
“注意!”
这样的举动,还是有效,果然,全体卫兵们都“静音”了,等着无名大人的下一步指令。
这边的“静”,与扑面而来,越来越近的“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名大人手中高举的铁棍,迟迟没有放下,也没有挥出第二个指令。
因为他正在观察那个卡曼将军的大旗,很明显,这次虽然来得还是阿萨,可不是上一次那个只带了几头尕地神的大将军阿萨,而是带着大部队前来的阿萨。
象这样的阵仗,那可不能用简单地“路过”来解释了。
很明显:就是目的明确地,冲着自己所在的“造币场”,或者说,冲着上次被发现的巨大储量的“珠拉家宝藏”来的!
无名心里清楚,到现在为止,这个珠拉家宝藏,他是想再隐藏,也隐藏、保护不住了。
“无名大人,你这么高举着铁棍不放,是在练功吗?好臂力啊!”
阿萨将军人还未到近前,浑厚的声音,已经传到了无名的耳中。
“阿萨将军,您这么快就大张旗鼓地又不请自来,别告诉我,你又是‘恰巧路过’啊!”
无名放下铁棍,阴阳怪气地回答道。
“啊!对对对!无名大人猜得不错。这一次,我可不是‘恰巧路过’,而是‘专程拜访’啊!呵呵,不过,你们的‘欢迎仪式’,倒也是第一次领教。虽然都是当年象肱大人训练下来的分支,可是你们这里的人,怎么就给练成了这副怂样,我们还没怎么的呢,你们人就退了!
唉,真是!要是我们象肱大人泉下有知,知道他当年所训练出来的卫兵,多年不战,竟然疏于训练,防御能力差到这个地步,会不会被气到吐血醒过来,亲自来给你们饱揍一顿才过瘾呢咧!呵呵!”
阿萨将军所说的,并非虚言。
由于象肱将军曾是精绝国的武力首席大臣,所有武装、保卫力量的各种训练、体制,都是由他一手编辑、设计、培训、调教出来的。
包括象造币场这样的国家重要单位的安保,也都是参考军队标准来设计和训练的。
可是,现在看来,再好的制度,放到了不对的人身上,执行起来,一样会走偏、出岔!
“唷?那这么说,您倒是这次,来替象肱将军,来一个突袭检查,调整军容来了,是吗?”
无名趁机想把“宝藏”的事弱化,就话赶话地往他想引的“路”上去引。
“突袭是有点,事先没打招待,是我们的不对,在这儿向你道歉;不过,要说我们过来的目的,是为了帮你们调教武装安全力量,倒也不是我们吃饱了撑的。话说回来了,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吃得不怎么饱的,你也知道。伙食远远比不上你们这里啊!所以呢,兄弟们是饿坏了,想以后,都能吃上饱饭,像你们一样,衣食无忧哈!”
阿萨将军看出来无名的话里有话,是不想让他手下的人,再去知悉并深究有关“珠拉家宝藏”的事,就把话题往回拉。
“啊,原来是吃饭啊!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我们这里,别的不敢说,这饭呢,兄弟们,来的都算,还是能管够的!”
无名继续在“吃饭”这个话题上,打着哈哈。
“是吗?一顿两顿管够简单,要是我们兄弟,兄弟的家人们,一生一世所有的饭,你这里,可都能管够的吗?哈哈!”
阿萨把话提到了一个“长线”的范围里来谈,顿时把无名给“将”得死死的,噎在那里,半天都回不出个字来。
“我,这,太多了……我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