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呢!”
要不是阿萨将军手指一下,确实是看不到,这次,寂寂的样子,确实像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矮冬瓜了。
原来,阿萨将军上来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寂寂!
那时候的寂寂知道大事不好,正在四处找躲藏之处,最后他看到阿萨将军追出来了,就又赶紧往百兽门里钻,被阿萨将军随手操起的一个花盆,一击即中,被砸中了腿脚,摔到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当无名再看到寂寂的时候,他已被捆住手脚,扔到了那堆他曾经拴狗的地方,用他刚刚还炫耀过的狗链子,拴在了脖子上,嘴里塞着东西倒是珍贵:亮闪闪的,是块金锭!
所以,就算是嘴巴再累,寂寂也不舍得松口,发不出声音都没有关系;关键是他觉得自己,至少“保住”了一块大金子!
本来个头就矮,再被捆着扔倒在地上,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他就在那里!
无名冲着阿萨将军施礼,带着难得的笑脸,讨好地说道:
“阿萨将军好手段!不过,念在我和寂寂一场同事的份上,能否赏我一个薄面,放了他吧!我保证,我们会护送好你们,安全离开这里。带着你们的宝物,我们俩绝不会拿一分一毫!”
“‘一分一毫’?呵呵,简直就是笑话!你倒是去秤秤一下你家寂寂兄弟这颗脑袋,现在有多少斤两?”
阿萨盯着寂寂嘴里的那块金锭,耻笑着说道。
“这个啊!”
无名迈开大长腿几步来到了寂寂面前,抓住他的下巴,把牙关一捏,寂寂的下巴就给他给卸了下来。
这脱了臼的下巴,任凭寂寂再想努力,嘴巴里的那块沉甸甸的金锭再也包不住了。
无名下手,用他修长的手指捏出了这锭裹满了寂寂口水的金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来回擦了擦,又恭恭敬敬地呈送到了阿萨将军的面前,说道:
“请阿萨将军收下!我们兄弟俩,绝不是贪财之辈。否则,也不被派到这‘造币场’负责了!刚才是寂寂一时糊涂了!请原谅他吧!”
“啊———啊———”
没了下巴的辅助,现在的寂寂只能徒劳地发出“啊啊”声,伴随着无可抑制的口水,流了一地,浑身扭动着,不知道他是在附和无名多呢,还是在埋怨无名更多。
“算你懂事!”
阿萨将军一手操过这块金锭,拿在眼前看了看成色,又上下颠了颠,不由得喷出一口气,嗤笑道:
“这么重的家伙,塞嘴里还没他的下巴给压脱臼,还真是肌肉结实,够贪财啊!”
“啊———啊———”
口水与眼泪纵横交错,流了一脸,寂寂无望地瞅着那块正在被阿萨将军把玩着的金子,又转向无名,拼命使眼色:
“妈的,快来解开我!还在那楞着干嘛呢?”
无名显然是看懂了,但是慑于阿萨将军还没有最后开言,还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兄弟的事,你们自己管!我才懒得管他呢!好了,我们走!”
阿萨将军把这块金子往怀里一揣,扬手对着一众小伙伴们大手一挥,带头往外就走。
“那个,将军您且慢!我来给您带路啊!进这个门,容易迷糊!”
无名抛下可怜巴巴的寂寂不管,几步跨过去,赶到了前面。
“也好。”
有了之前的教训,阿萨带着小朋友们,这次倒是真得是跟紧了无名的引领,顺顺当当地穿越了百兽门,没有再误入它境。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呢?”
这一行人,刚一出去,迎面就碰到了两个场主的随从。
他们忙活着修墙补洞的“装修”维护工作上了瘾,一路修到了百兽门附近,这不正好,见到了这群客人被无名带领着,向正廊走,于是就驻足迎候,其中一位随从发问道。
“啊!是我,我带他们到处转转。刚刚去看了看花。”
无名很是镇定,毫不慌张地应对道。显然对付这两个随从,他早已心中有数。
“你的破花!对了,上次,你的花疯长,你那间花室重新装修后,剩余多出来的木板都放哪了?我们修会议室,还不够,正好给我们用吧!”
另一个随从显然还在“维修”的瘾头上,满脑子都是各种建材。
“嗯,在,在外面!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一会儿。”
无名赶紧接话,生怕他们也闯进这间花室中去。
“不用送,我们自己来拿就行。你告诉我放的地方就行了!”
这个随从显然是没有“拖延症”的,说干就干,并且是必须、马上就拿到的样子,劲头十足。
“嗯,好吧,就在外面出渣车间的旁边。”
无名只好说出了堆放建材的地点,无可奈何地一摊手,耸了耸肩膀。
“好,走!”
两名场主随从立即转身向着那个出渣车间的方向走去,并不再去理会阿萨所带领的这一队人马后面的去向。
阿萨将军看到这两个随从去“专心找建材”的正经样,不由地替场主阿泰叹气,心想:
“有这样两个蠢货跟着,还真是不太费脑子啊!”
其实,这俩随从,绝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蠢”,他俩的急急离去,反而是想赶紧向阿泰场主去汇报一下:毕竟,进场的时候,这些人,可没有带着任何包袱;而这要走了,很明显,两位尕地神的背后,都多了一个包袱,看上去,还蛮沉的。
这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
作为场主的随从,他们虽然没有具体处理场中物料进出的权力,但是监督是否有贪污私纳的事,都是他们份内的事儿,这个警惕心,自然是随时有。
阿泰场主和阿萨将军,闭门私聊,显然这关系也不同寻常;他们虽然心里怀疑,但又不方便当面表现出来,只好找了一个借口,赶紧去请示场主阿泰如何处理。
场主阿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好不容易从那一场又一场间歇性发作的“上吐下泄”中缓了过来,现在正在迷迷糊糊地补着觉。对于这“造币场”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依然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