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个“珠拉家”的“宝藏钥匙守门人”,或者说是“财富指定继承人”,对于这巨量的宝藏并没有贪婪之心,可是,他们也得能出得去,才谈得上,“继承”啊、“分配”啊、“享用”啊之类的事。
现在的问题是,他俩被困到了这个地宫里面。
一直到他俩把所有的宝藏,都给巡检了一通,盘点得也七七八八了,这才想起来,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原来进的地方,肯定不行!
那外面,作法女巫,正盯着他们,虎视眈眈的,恐怕也是觊觎着这没有被她发现入口的宝藏呢!
而其他地方,到处都是宝藏玉砌,美不胜收,但是,也是工匠技艺高超,纹线合缝的建筑作工,质量一流,找不到什么破绽,可以有第二个出口。
“阿辽哥哥,这里,咱们转了好几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咋办呢?咱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面吧!”
依拉开始有一些沉不住气了,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明显的哭腔了。
那是真的,怕了。
“不怕不怕!你不是说了嘛,珠拉家的工匠技术高超,多得是能工巧匠,他们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的主人,留多一条逃出之路呢?这里又不是谁的墓穴,只能进,不能出的,对吧?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再找找,耐心点儿!有我在,不怕。”
阿辽这个时候,当哥哥的勇气爆棚,拉着依拉的小手,握紧她的小手,给她力量。
“你看,这里的造型是一个‘Z’字形,好像是有一种可以反复、颠倒的感觉。你说,会不会,咱们换个思路,往上面想想办法?咱俩可一直是在下面转的。这里是地底下,那天花上面,说不定,离地面近;离出口也就更近,有其他出路呢?”
阿辽终于有摆脱“二维”生物的“超脱”思维了。
“是啊是啊!咱俩可是在这地上转了好几圈了,可是就没有往上面想呢!”
依拉听言,立即抬头仰望起来,那高高的天花板,距离地面,就算是最矮的过道部分,也足有4米高;更不用说两个大室里,全都超过十米有余。
“得找个梯子!这上面,也太高了,咱俩这个头,根本够不着。”
阿辽四处寻找,能做得梯子的东西。
“不如,把这些架子拆了吧,咱们做一个出来!”
依拉想起了那间内室里,好多个结实的架子,上面整齐码放着各类宝贝。
“行,反正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走!”
兄妹二人,迅速返回到了那间布满着大大小小、高低错落架子的宝藏室里,开始把架子上的宝贝一样一样、像“蚂蚁搬家”一样的挪了下来。
“咦?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阿辽在上,依拉在下,兄妹俩正在把这宝贝一样一样往下扔的时候,突然从这堆东西里,滚出了一个圆圆、扁扁的大玉盘,在交递的时候,差点从阿辽手中摔下去。
它实在是太过洁白,透出的温润之光,令到他俩无法把目光挪开。
“这个?好像是一块玉壁!我见过玉壁,可是像这么大、这么白、这么圆的,还是第一回呢!”
依拉小心地捧住,和自己的脸比了一下,这东西比她的小脸足足大了一倍多!
“这可真是一件宝贝啊!真漂亮!”
依拉把这件宝贝细心地另外找了一个地方,绝对不可能被任何东西碰到的地方,在她心目中,这块玉壁,列为“重点文物保护”之首选了!
接下来,两人忙活了足有一个多小时,能被他俩利用改造成“梯子”的材料,一个非常厉害的“榫卯”结构的架子,才算是被拆完。
“嗯!这个可以啊!看上去很结实。”
刚才是“蚂蚁搬家”;现在是“愚公移山”:
兄妹俩一人一边,把这个架子一点一点地往过道里挪。
因为距离天花顶最近的地方,就在过道里了,他俩首先能够尝试的,也就是那里。
辛苦挪了半天,中间不得不休息了好几次,这个高大的空架子,终于被他俩给挪到了过道里。
“好了,我在下面扶着,你慢慢爬上去,一定要小心啊!”
依拉在下面把梯子扶好,等着阿辽的攀登。
“嗯,你也要小心。”
阿辽爬高上低的技术,本来不比阿肯差;可是今天这情况特殊,肚痛后的手足失力,再加上这已经折腾了好久了,也是滴水未进,早已是力虚体乏,能往上爬的唯一动力,就是来自于“当哥哥的骄傲”,让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显示出虚弱来。
依拉不知道阿辽是在硬撑,还以为他就是正正常常的,指望着他像阿肯一样,猴子一般灵活地上去。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像“树獭”一样的“慢动作”攀爬,把她在下面看得叫一个急啊,那脖子都快仰望得要折断了,才看到阿辽上升了“半米”。
“要不,你下来,我上去?”
终于,依拉的耐心用完了,她决定亲自来爬。
“不,我都快上去了!”
阿辽喘着粗气,还死撑着回答道。
“行了吧,你这都十多分钟,才爬上了一层,不如换我来。你下来!”
依拉就是一个说实话的人,对于自己的亲人,更没有理由说什么安慰人的谎话了。
“行吧,那你闪开,我下来了!”
阿辽看了看上面,那还“遥远”的架子顶,知道争不过,也只好认怂,开始往下爬。
不出意外,他这下“架子”的动作,依然还是用着“树獭”一样的速度,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往下挪。
急得依拉在下面手虽然一直在扶着架子,脚尖却一直在不停地点着地面,打着比“树獭”更快的点子,希望能催他动作快一点点。
“好了,好了!我下来了,你让开吧!”
谢天谢地!总算,“树獭”阿辽安全下到了地面,几乎都要瘫坐在地上了。
虽然事没办成,可是他也累得快半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看到他这样子,依拉也不敢再冒出半句责备的话,只好再耐心陪着他,帮他揉这捏那儿的,让他再舒服一点,然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