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等着。”
阿萨将军走到门口,对门外的一圈自己的小部队们,挥了挥手,招呼完,就把门给关上了,并从里面栓上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犟犟他们一行,被阿萨将军这么一来给弄迷糊了,不由地发问。
“是啊!好不容易撑过来,害人家都白辛苦了!!”
阿辽最为抱歉,因为他还在多多的背上,白劳烦人家跑了一趟,结果没啥用。
“不会不会,怎么会白辛苦呢?阿萨将军和我们场主阿泰大人说点私房话儿哪咱们也去个好地方,也喝杯茶,赏个花,聊聊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换个心情呗?”
无名主动退出了场主的办公室后,又换了一副诚恳的表情,热情邀请着大家。
“好啊!”
犟犟抢声回答,并回头冲着阿肯眨了眨眼。
这俩心里清楚:“太好了,终于要去到他的花园温室去了!”
“来,这边请!”
无名带头走在前面,刚刚抬头,就听到寂寂在后面喊道:
“你难道不邀请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也一起过去吗?”
“啊!当然要,那就麻烦寂寂兄弟了!”
无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赶紧回答道。
“也是,那么漂亮的地方,怎么能漏了我们可爱的小依拉呢!”
犟犟也附和道。
“可是,她的马,高头太大了,可能进不去。”
无名强调了一下。
“啊,没关系,让它在外面呆着,等着依拉。”
犟犟代为回答道。
多多之前是听说过关于“百兽门”的片断的,一想到马上就要经过那里,不由得兴奋起来,加快了脚步,心想:
“我倒想看看,那道神奇的门,会带我去到哪个时间去……”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行动一致,前后两拨人马,就一路尾随着无名的带领,左拐右拐的,转了好多次,总算是到达了那个大厅,既能看到冶炼的工段,又能看到上下的楼梯,来来往往运送原料及渣料物资的工人,以及那个越来越近的
“百兽门”。
“好热啊!”
第一次来到这样高温的内部,多多和阿辽都有些吃不消;而犟犟和阿肯,却是一脸镇定,片刻之间,已经把这周边的一切环境,都打量了个遍:
“奇怪!这次,那几个铸币浇模的模范怎么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呢?”
上次寂寂和无名就是在这里,进行着“烟花”的试验,失败后被突然进来查看的前任场主追究原因时,表演了一番“如何铸币”。
而现在,他们铸币用的设备,那些个带着铁箍的石范,还有浇灌铁水的长柄大勺子,也都没有摆放。
阿肯把这个疑问默默记在心里,且放在一边,继续和犟犟一起,跟着无名往前走。
工人们来来往往,看到无名,也都一一向他打着招呼,同时也向后面的这一队尊贵的“尕地神”家族成员们,兴奋地打着招呼,但还不敢停下手里的活。
除了这位:老丢衣服的阿提力。
当他看到这群总“捉弄”他的“尕地神”家族们,不仅没有被赶走,还受到礼遇,甚至登堂入室,来到了机密程度这么高的工场内部,顿时心生不爽,琢磨着:
“我要不要也稍微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这样一想,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阿提力竟然把自己正推着的一堆还冒着热气的矿砂,假装手把不稳了,冲着这群人,就冲了过来,还一路高喊着:
“快躲开!快躲开!闸坏了,刹不住啦!”
他和他的小推车,带着一整车冒着热气的矿砂,以一路“蛇形”的别样走位,准确地“拐”到了神驴家族小队的跟前,“哗啦……”矿砂洒满了前面正准备通过的走道,腾起了一道白色的烟雾屏障,止住了所有人的脚步。
阿提力的“小心思”,不过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用洒落、跳跃着的细碎矿砂粒,把这些“人模驴样”的“尕地神”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全给它烫出些小洞来,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衣衫不整,在人前丢丑”是什么感觉。
“啊!”
“啊———欧!”
“你干什么呀?”
“快躲开!”
“……”
他的目的达到了,这群人的衣衫,的确如他所料,多多少少都被烫出了几个洞,本来是威风八面、气派轩昂的神驴家族,却一下被烫得个个跳脚,尖叫咧嘴,失态得“相当到位”!
“哈哈哈哈……没想到,尕地神也和我们普通人一样,会感觉到烫、会感受到‘丢脸’的滋味啊!哈哈哈哈……”
阿提力不笑还好,他这么实诚的一笑,还“不小心”地把“心底话”给说出来了,这就让他的“不小心”,变成了暴露出“故意为之”的“罪恶”性质,给坐实了。
“你个浑蛋!现在是什么人在你面前,敢如此乱来!”
无名还没有发怒,后面带着依拉过来的寂寂,一边骂着,一边把别在腰间的鞭子拿出来,抽向这个不识好歹的阿提力,又准又狠,没有留一丝情面。
“哎哟!痛死我啦!疼疼疼!”
阿提力的背部,被这么一鞭子,抽得放开了双手,推矿砂的独轮车,也就歪倒在了脚前,最后一点残余的矿砂,带着余温,也终于“溅落”到了他自己的脚面上,鞋面被烫出了几个洞,没有穿长袜的脚背皮肤上,也立即被烫出了几个红肿的血泡。
“活该!让你自作自受!看你还敢不敢害人!?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给你的胆子,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想害我们的客人?嗯?”
无名从鼻子里“哼”出了这一长句话,张开他那巨长的双臂,把神驴家族的小朋友们,全部护在了背后。
“我……他们……你们,为什么总是向着外人?难道我们不是一伙的吗?”
阿提力满脸委屈,很是不服气地摸着脚上的血泡,嘴里嘟弄着,也不敢说太大声,似乎这话没说出口,就被他自己已经吞下了半句,不敢让除了无名和寂寂之外的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