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一连串巨响,连锁爆炸已然发生。
然而,触发这些马铃分次爆炸的,并不是那些个铃铛的自爆点的撞击火花,而是来自新一轮的“万箭齐发”。
就在这最后的“烟花灿烂”中,大臣象肱用尽最后的力气,从马背上腾空持枪,冲刺向国师的面门。
几乎也在同时,一队护卫已经用盾牌,把国师和新女王包裹得密不透风,来迎接大臣象肱和马匹的,上上下下的双重“刺”、“炸”。
刺中的,是一个持盾士兵的肩膀;炸坏了的,是大臣象肱自己的双腿。
被众人所印象深刻无法忘记的最后一幕:在盾山之上,倒立着一个持枪的人身的半截,嘴巴大张着,吼声震天,鲜血横流,如注般浓浓滴下,将躲藏在挡箭牌之下的国师那一身黑衣,也喷涂成了红黑色的顶色。
场面酷烈,惨不忍睹。
神驴大哥广广在那边,追踪他的那支卫队正与他纠缠,还没有机会跑过来相救。
一切发生得太快,令到所有在场的人,包括那些在嘉宾观礼台上的“死士”卧底们,也都一个个被惊吓到浑身颤栗,不能自已。
而快要吓哭的,还有浑身华贵仪服的“准精绝女王”,顶替了姐姐的妹妹,她根本不知道还会有这样的结果。
如果,如果这时候坐在马上是她,那么,现在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就会是她!
一想到这,妹妹浑身汗毛倒竖,脸上也失去了血色,要不是有浓艳的化妆在前,脸上早已是如死人一般惨白一片了。
国师用衣襟把一头一脸的大臣象肱血肉赶紧擦拭抹净,看到大臣已经只剩下一口气,还在张嘴而并不能发出什么骂声了,这才站起身来,让这些卫士们,把盾牌闪到一边,手里还紧握着那根胡杨木的“仪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倒立在半空中的半截身大臣面前,对着他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冷笑着说道:
“看,这就是你的下场!‘不日即亡!’我记得对吗?哈哈哈哈……女子不祥?来看看,我是不是女子?我还活着,而你呢?到底谁才是‘不祥’呢?哈哈哈哈……天上有眼,报应不爽啊!象肱老儿,你就自作自受,安心归西吧!”
国师拿着她的胡杨木“仪杖”,突然迅疾出手,一扫而过,把象肱那愤张的双眼,击碎鼻梁,一路小碎块,撞向上空,又落入“海子”的水里,就像孩童往水里打“浮飘”那样,在水面上碰撞、跳跃前进了三四下之后,落入水里,消失不见。
此时的大臣,并不算完全死干净,那还在一张一合的嘴型里,充满着对国师的诅咒。
面对如此情形,国师心想,如果不把象肱今天的“恶名”做实,以儆效尤,那今后,他就会成了这些不怎么听话的国民们的榜样。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命人现场把这位大臣给削成千万薄片,以尸喂鱼。
并且,在这场“杀鸡儆猴”的现场处罚当中,国师还趁机为大家,做了一次精彩的演讲。
“各位精绝国民们!
这是一个沉痛的日子,也是一个伟大的日子!
有人,想破坏我们精绝国的和平、安宁和稳定;他们选了这个重大的日子来动手,想要动摇我们国民的信心,和信仰!这,不仅不得民心,就连天上,也看不过去!
你们也看到了,什么叫‘居心叵测’、‘自作自受’;象肱,他作为精绝国前任武力大臣,手握重兵,一直拥兵自重,不服王室,想造反,想做王,想翻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们知道,王室一直都知道,只是一直在隐忍,期望他能够有所反省,有所觉悟。
可是呢,面对王室的宽容,他又在做什么呢?
先是派出自己的儿子,来诱惑迷乱我们的下一任精绝女王;后又整出了揭杆造反的大旗,推自己儿子上位;而最后,又想把我们国家的代表,精绝女王,炸死于继任典礼当场!看看,他的一系列准备、谋划、行动,有哪一步,不是向着颠覆精绝国现有的体制上去走的?
我们精绝国民,一向生活在女王的统治下,和平、自由、幸福。
如此幸福的生活,却要以一个“女子”为王的可笑理由来进行破坏和颠覆,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女子,拥有强大的生产能力!
我们的国家,所有的国民,都出自女子之腹,如果说,这就是原罪的话,那么,试问,如果没有女子之腹,何来的你!何来的他?何来的这世上之人?
可悲啊!
如此脑袋不清楚的人,竟然还有想当王,想要来领导精绝王国的企图,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恬不知耻、自以为是!
面对如此十恶不赦之人,我们今天让他,以身喂鱼,也是给到大家一个警示:
如果说,胆敢再有如此想法、实施如此恶行的人,这,就是下场!
愿天上有灵!诛此恶贼,永世不得翻身!
来人,把那破旗子,给我点火烧成灰!”
一场完整的讨伐演讲,碎身、诛心、正视听、敲警钟,国师把全套弄完,也不过是一个小时左右的光景,搞定!
那边,寻找广广的士兵们,无法在一群畜牲中,找到一个像人的东西,只好无功而返。
而广广远远地看到了国师这边发生的一切,除了黯然低头,一片羞愧涌上心头之外,确实也做不了什么了。
大臣象肱此行,“死”得实在是太干净,他都没有办法带回哪怕是一缕碎发给到卡曼。
而同样因此事而颤栗不已的,是远远在湖边的众多百姓,没有资格到观礼台,只能在自己的野地位置上观看这一切的人们。
他们当中,有不少,是在这片“海子”里,打渔为生的。
而今天,这位象肱大臣的尸体,已化为“海子”中,无数条鱼的“腹中之物”,那么对他们来说,这片“海子”的鱼,至少三、五年,都是再也打不成的了。
“太惨了!”
他们的心,也都随着这场残暴的象肱尸体处理仪式,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