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所说的“午睡”,与确认“的确是有过一阵子”又是明显的矛盾,看到她说话都失去最起码的逻辑了,国师秒悟其意,一边嘴角轻轻翘起,心中有数了,继续调侃道:
“嗯,想必女王陛下这个午觉一定睡得很香了!”
“还可以。”
女王的背的某一片,已经被国师不停重复涂抹精油按摩了很长时间,那一块肌肤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搓得血红一片,淤血都出现了。
吃不住这份痛,女王不觉轻轻“嗯”了一声,这才让国师想起,这手下,是没轻没重地“重复打磨”得太狠了。
“哎呀!真是罪过!对不住啊!光想着问您午睡的事,这手下重了,弄疼您了,是我不好!我赶紧给您吹吹!”
女王的这块肌肤,在国师“殷勤”地用口吹气的作用下,又从发烫发痛,变得发凉了,这一来,加上水的温度也降了一些,露出在空气中的肌肤,便堆起了鸡皮疙瘩,又让女王不由地发抖起来。
“啊!女王陛下,您又冷了啊!快快坐下来,里面水暖和。”
国师轻拉着女王的胳膊,一起坐低到了浴池木盆的底部,女王那头,靠近热水进入的入口,温度高些。
“看看,咱们的女王,身体还真是不如以前了呢!可不得多加护理一下啊!以后,再也不是王了,我都再没有这样的机会,给您亲自沐浴、按摩了呢!”
国师把女王往水底里使着暗劲儿往里按压,女王的头部,也被全都压进了水里,变成全身都浸没在了水里。
“看看,这样多暖和!再也不冷了吧!”
女王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口中不断吐出泡泡,往水面上冒。
看到女王在盆里的各种濒死挣扎,国师很是享受,嘴上说得无比好听,可是这水里,却毫不手软。
终于,看到女王要死不死,也不太有力气挣扎的样子时,国师把女王的脑袋,又从水里捞了出来,冲着她那张着大口,猛力喷呛,呼吸着空气的窘迫样子,一脸假“惊讶”的夸张表情,叫道:
“哎呀!这水里,还是太热了呢!又把我亲爱的女王给烫着了吧!看看,多可怜啊!这人啊,就是不能上岁数啊!身体太娇弱,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的,真可怜啊!看吧,没有我,就是不行!要不是由我来亲自给您洗澡,谁又能知道咱们的王,是如此娇弱的贵体呢!”
女王心中有恨,却是有苦难言。
这种被国师明晃晃“折磨”的事,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但是,今天,在就要告诉女王旧任的这一天,国师这样做,就是一个警告:
“如果你,或者你的女儿,胆敢有违背我的事情,在下面搞小动作,那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住你!”
这场沐浴,在浴室之内,只有女王和国师二人,因此,这场特殊的“对话”较量,也只有她俩,心知肚明。
“有劳国师费心了!”
女王咬着牙,恨意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应该的!我的女王陛下!哈哈哈哈……”
国师很满意这场“驯服”式的“沐浴”。
这场“考验”,总算,结算了。
女王一边被国师“呵护”着,披上浴袍出浴;一边心中暗自祈祷:
“大臣,你现在,千万、千万不要来了!”
可惜,女王的心中祈祷,大臣并没有和她“心意相通”,没有收到这种“警告”。
今天的大臣,是把女王的坐驾,当成今天的行动核心标志。
他要亲手牵着这匹马,把真正意义上的“精绝女王”,带到典礼现场,向全精绝国的国民们宣布:
“属于真‘精绝女王’的时代,正式开启啦!”
计划赶不上变化。
大臣并没有足够的时间,配备足以与皇宫卫队相匹敌的兵力;更不用说,国师手中的玉扳指,还能调动军队,为这场典礼进行护卫呢!
“取巧”刺杀国师的办法并没有奏效;而大臣所带领的另一支“死士”去御马园劫放典礼用马的行动,显然进行得也不够顺利。
国师的防卫,做到了“滴水不漏”,即使是仪典用马,乃至马要吃的草料、要喝的水,没有一处,不在他的掌握之下。
而百密一疏之处,就是马具的部分了。
由于仪典用的马具软装,用料都是最为贵重的东西,并且,每隔几十年,才用上一次,所以,根本没有“维护”或者“更新”的必要。
而大臣所能够攻破的唯一“突破口”,也就是这一套精美贵重、无比华丽的马具了。
当他把与仪典所用外观年直去一模一样的马具,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原样”库存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东西,今天已被人动过手脚了。
大臣装扮成负责给马匹上鞍辔的护卫武士,在给女王的宝马精心刷洗、梳理着毛发,把马鬃到马尾的一线,编成了漂亮的麻花辫,每隔一段距离,就扎一束花,并安上锃亮的铜铃。
对,今天这个“锃亮的铜铃”里,装的,不是普通的撞芯石,而是:
火药。
这是大臣的第二个计划:如果在仪典上,国王与国师,站成一线,并不打算听他的劝导,那么,他将利用这匹马身上的所埋藏的这些“火药”,一次性的完成“批量弑君”:
包括国师、女王在内,让她们共同迎接“死亡”的盛火!
而大臣自己,将成为:
精绝的王。
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才会出的“下策”。
毕竟,国民的支持这一关,还得过。
仅凭武力的夺权,顶多能暂时压得住场面;而民心多年,被国师的一套理论所深深浸淫,早已失去了独立的判断能力,除了当好顺民、每日三省其罪之外,这些精绝国的子民们,并没有想“改天换日”的想法。
这也是,大臣最为头疼的。
好难搞!
大臣多年立于朝堂之上,手掌重兵,深知如何用严酷的刑罚去吓唬老百姓,这方面,他很有办法;
可是,如果让这群“软柿子”心甘情愿地改拜这位,昔日里只会拿刀拿棍砍打砍杀的“武官”,摇身一边,成为精绝国的王,对他顶礼膜拜、安心为民,他很清醒,自己不行;不过,可能自己的儿子,可以。
也就是说,这第三个方案,大臣,是为自己的儿子,来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