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妹俩所争抢的“美人”也很无奈,他并不想置身其中,却由于岗位的需要,又不得不听命于她们的召唤而去硬着头皮去见。
姐妹俩同时向他示好,他又怎么能感觉不到?
但正是因为能感觉得到,他的忧虑就越重。
回到家里,他把自己的困扰,给当大臣的父亲倾诉,父亲更是变得胆战心惊,怕儿子陷进这场“争夺”当中去,不得善终。
思前想去,痛定思痛,大臣居然想出了一个“残忍”的主意,并立即付诸行动:
他假意带儿子出去骑射,并借机亲自射瞎了儿子的一只右眼。
这样一来,失去一只眼睛的儿子,也就应该失去了被两位王位继承候选人觊觎的可能。
儿子痛不欲生,但也无可奈何,他能理解父亲的“深爱”,也并不怨恨父亲。
这消息传到宫中,两姐妹不干了。
她们心中的“第一份美好”,就这样被给毁了?
不顾官中礼仪、法度规定,妹妹偷偷换上奴隶的衣服,乔装送东西,混到了大臣家里,见到了受伤后包扎着右眼的大臣之子。
少年虽然只剩下一只眼睛,依然不能掩藏住他那无可匹敌的帅气。
妹妹找到机会来到他的床前,向他表白说: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爱他,愿意和他共度余生。甚至愿意,让他带她私奔,逃到其他国家去,都行。
少年眼痛未消,心神沮丧,面对这种“诚恳”的表白,他并不接受。
于是,他礼貌地拒绝了妹妹的好意,表明自己已是一个残废之人,不配拥有这样的爱情。
妹妹一向心高气傲,她觉得自己都“卑微”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能换回一点点来自这个少年的爱,因爱生恨,越想越气,直接拿起刀来,把少年的另一只眼睛,也给戳瞎了,并且假意痛哭委屈地对外声称:
“这个人对公主无礼,并意图袭击公主,因此公主自卫,使其盲目。现将被关入大牢,永无外出。”
妹妹的这一番“骚操作”,令到姐姐无比痛心。
因为,如果说,谁更是付出真心爱慕的话,姐姐要比妹妹浓厚得多。
都是爱,可是方式却“天差地别”。
为了遵守皇位继承的规定,姐姐本来已经打算好了,让妹妹登位,自己和这位少年结合,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现在,妹妹这样一来,使得少年成为她的“阶下囚”,随时可以玩亵;而姐姐所想象的,想和他去过一过民间普通夫妻的生活了,根本就不可能;就连他原本的护卫一职,都失去了。
对此结果,大臣更是无比怨恨!
按说,他已经用了“苦肉计”,想让儿子以“半盲”脱困;却不料被小公主直接整成一个“全盲”,还诬以罪名。
大臣心里很清楚,这姐妹俩中,能真正救出自己儿子的,只能是姐姐了。
于是,就特意去求见姐姐,让她想办法,帮着把自己的儿子从牢中救出来。作为国之重臣,他将许以自己麾下所有的兵马统领权,全部交归姐姐所有。
而这个统领权的标志物,就是一枚玉扳指。
这块翡翠玉扳指,也是本地罕有的玉矿所打造出来的,无比珍贵。
姐姐对于救人,是出自本心的,就算不给什么“兵权”的交换,她也愿意付出一切努力;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马上就要开始那个事关前途命运的舞会了,如果她自己的命运,都不能决定的话,她又拿什么去保证别人的命运?
于是,她就给大臣承诺:舞会之后,不管她是将成为精绝女王,还是嫁入民间成为普通百姓,都想会想办法救出少年的。
将少年困于牢狱,妹妹觉得自己就可以一直拥有他了。
至于成为精绝女王之后,必须终身不嫁,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她已经将“他”牢牢锁在了自己的“掌控”之下,不论名份的话,她并不觉得自己会失去什么。
于是,想成为精绝女王,就成了她的下一个目标。
而姐姐,也想成为精绝女王,这样就可以“放了他”。
俩姐妹这场暗战,终于在舞会那天,正式开始了。
许多“佳婿”候选人,经过国师严格的筛选,都在这一天,盛妆盛装出席。
在精绝国皇家级别的舞会上,年龄超过二十岁的男孩子是要上妆出席的。
除此之外,他们还穿着一身罩袍,从头罩到脚,只露出两只浓装的眼睛,那是一双勾画着浓浓上下眼线、配眼影的埃及艳后风格的眼妆。
而这身罩袍的制式,也全是纯黑色,仅从外观看上去,体形高矮胖瘦,谁是“修竹”、谁是“冬瓜”,倒是无比鲜明,一眼可见。
姐妹俩也都是盛装,并无虚遮面,为了区别,两人颜色选择一红一绿,倒也是鲜明得很。
姐姐着绿,生机勃勃;妹妹穿红,艳丽如火。
国师一身纯白,也列席于要席,处于监督的位置。
按照精绝国的国宴舞蹈规矩,分为:领舞、独舞、群舞、对舞、侣舞、终舞,共六个部分。
从最初,由国师亲自下场,开启第一支领舞;再到两位公主的独舞表演;再到男女嘉宾对立逆向旋转错位式群舞;到男女成双成对,共同试舞,其间可互相轻声交谈;再来到本场的“结论”:将嫁入民间的公主与其意中人的共舞;最后的“终舞”,则是将正式接任精绝国女王之位的公主,脱裙换甲,表演一个人的武舞。
大臣也在列,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盯着那件绿色翻转着的裙子,希望姐姐能在这场竞争中取胜。
来宾的少年们当中,仰慕两位公主美貌和权势的,不在少数。
也都是一个个事先“做了功课”的,生怕自己的眼睛不保。
因此,围绕在绿裙子姐姐身前的黑袍少年,就特别多;反观红裙妹妹,却总是被这些少年们,若即若离地端举着,由于舞蹈姿势要求,必须要碰着手指的,也都是沾之即逃,生怕被她“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