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啦。刚刚上完了这周的最后一节晚自习,明晚就可以睡懒觉了。
不出意外的,教室被选用做了考场。好在书本可以放在教室后边,这样我就不用费大力气把那一摞书搬回来,再抱回去。
其实书本压根就没多少,只是我带了一堆的课外书上去。
一节又一节的晚自习,总要找点别的事来打发那不长但又不短的时间。
那些书更多时候,只是被妥善的搁置在课桌的一角而已。我如今已经很少会再翻阅了,但是还是喜欢把它们放在眼前,留在身边。
在北屿读书时,应该是因为我们前两届的学长学姐考的特别好吧,在前两年,学校在每间教室的后面,装了那种木制的柜子,来给我们放书。
到毕业季那年,我的心态啊,愈发的好,不管是什么,也看得越来越开。
我读到了更多的书,从书里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知识。
带到学校的书越来越多,写的随笔、小短篇也是这样,慢慢地,越来越多。
多到桌角放不下,多到已经叠得厚厚一摞……
之后,我把柜子里的书放到了我旁边的那张空桌子跟我的抽屉里,把柜子腾出来放课外书。
然后,柜子里的书越来越多。
我买了更多的新书,也带来了不少以前购买的小说。
河马也是一样喜欢读书,准确点,应该是喜欢看小说。
我们一拍即合,相互借对方的一些自己曾经没看过的书来看。
在之后啊,来找我借书看的人越来越多。可能都是想在那无聊、压迫、又紧张的日子里放松一下吧。
到第一个学期结束,我带去学校的书,跟河马带去的书,应该统共有二十多本吧。
那个学期我们都没有选择把那些书带回家去。
我嫌麻烦,她怕带回去,她母亲会说她。
我在一个下午,空出最后一节自习课来收拾我跟她的书。
我拿湿巾把书的封面、侧边擦了,又把它们装进了那种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套了好几层,然后塞回了格子里。
……
之后又是一个新学期。新学期的日子就像开了倍速一样快,转眼间雨季过了。再转眼,夏天到了。
我连再见都没说,就离开了。
不想说“再见”,只想再见。
日子总是那么快啊。比如,一下子,第四周就要过去了。
我在来学校之前就算过,要什么时候才放假,什么时候才能回北屿。
七周。
即使我很喜欢这个数字,但那时候还是觉得,这个数字太遥远了。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半还要多一点了。
我昨晚就想说来着,但是突然的牙疼,搅乱了我的思绪。
昨天想说的话,放到今天来想,又变得零碎起来。
但我记得,我是想说,我在周二抄写完了第二遍《上林赋》。
到今天,第三篇《上林赋》也只差一段多一点就能抄写完了。本来今天能写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安定不下来,老是写错字,就没再写下去。
明天,明天会写完的。
到昨晚十二点左右,我的牙就没那么疼了。到今天也有消肿一点。不至于再像昨天那样疼得掉眼泪了。
因为昨晚疼的实在是睡不着,我又重新看了几篇古早的小短篇。
最喜欢的还是当属爱格杂志2017.5b那一篇《永无,永无岛》
我前几天就说过这个小短篇了。
17年时看到,就很喜欢很喜欢。为数不多在当时就选择购入的杂志。
意林,花火,爱格……这些杂志里面连载着的小说,在当年,是那样的火。
买过太多的杂志了,也不知道该从哪开始说起。
只是有一天,我把那些书拆分成了一页页的纸张,又把它们折成了飞机,叠成了千纸鹤……
纸飞机从窗户里头飞出窗外,有过一瞬间的自由,但也不会长久。它们会卡在楼下的枇杷树或鸡蛋果树上,也会掉落到地面上。
至于千纸鹤啊。
其实我不会叠千纸鹤,都是我缠着扁扁和邻居家那个比我小一些的妹妹叠的。
再有一天,我把学校曾经发的教材连带着那一本本的杂志,一股脑塞进蛇皮袋里。
我母亲问:“都不要了,是吗?”
我回:“不要了。”
她可能是不敢相信:“历史书也不要了吗?”
“嗯。”
不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
在半年前想起了那篇小短篇,就忘不掉啦,久不久就能想起。
在前几天,又想起,看了第一遍后,就忍不住反反复复地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看。
就像我每晚塞着耳机,听着歌写下这些话。耳机里放的始终是那几首歌,我也还是一样在说自己想要说的废话。
尤其是这几天,我在二手交易平台跟微博发了又发求物的帖子。
终于。
我很幸运地收到了爱格那本2017.5b的杂志。
我想起,在很多年前,我在书店翻到了这本杂志,一下子决定要花钱买下它。
那时候不明白,也很好奇:夏天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长大了学了地理才明白,原来是赤道以南以北那一截啊。
北屿的夏天能算是漫长,但并不是永远都不会结束。它有冬天,虽然这个冬天和北方的漫漫寒冬相比,是那么的短暂,那么的不值一提。
北屿几乎哪哪都种着三角梅,北屿也有三角梅的花墙,也有流浪猫……
会说粤语,也吃海鲜……只是我比较笨,一直以来,只听得懂,却不会说;只会吃,不会剥。
我看了那篇短文作者的微博。
她说,会把那篇短篇写成长篇小说。我是高兴的,很高兴。
既然暂时还轮不到那本。但是,只是迟早的事。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