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天还是没能买到烧饼跟生煎包,看来最近是真的跟它们没什么缘分了。
我没调闹钟,不想因为这个打扰自己的好觉。
要我说,还是睡觉更重要一点,虽然在家里睡眠也没有好到哪去,但至少是比在宿舍里来的自在。
在家里没人会来打扰我,除了风声跟楼下树上的鸟叫声,就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声音。
可说真的,我挺希望阳光能从窗户外边照进来,照在我的身上。这样多好。
我在后来总是会感到懊恼:我房里的飘窗那么大,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在它的基础上,直接订做成一张床。
这样,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不需要跑去飘窗上听雨吹风了。
而且,那里还能看到夕阳,能从斜对面的那栋楼的窗户里,看到被映照的日出。光也会照到那。
我之前想在阳台里摆上一个摇椅或者是一套小型的茶桌。但那段时间,我养了几个月的铃兰死了,为此我郁闷了好久,也就把之前想的事给忘了个干净。
真的会觉得遗憾,明明叶子都舒展开了,可能再过一个月它都能开花了。
大过年的,我就是回了一趟家里,它就这样了。
我记得那时候,那棵梨树都还在。
我有过想认认真真去看看的想法,但不敢说出口。因为那在人家庭院里头,里面的人啊,在县城里买了房子,那的房子也自然而然的荒废了下来。早就杂草丛生了,就是围着里边的围墙,也不知道是因为哪场暴风雨,亦或是不堪岁月无情的流逝,而轰然倒塌了。
那时候,我站在被种在围墙外的龙眼树旁,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梨树。
梨树下的那口水井周围爬满了青绿色的苔藓,再后面些的瓦房,早就倒下了。
承重梁断了,上面的瓦片掉了一地,我看得不大清楚,因为不知道在哪扎根的野草野花已经生长蔓延到了那处。
围墙倒得约莫就剩个六七十厘米的根基,不需要费什么工夫就能翻进去。
那时候我一直在想,该不该这样做。
最后是没有的,因为里面的野草什么的,长得有点密。那离家里也不远,我怕被看到,怕被说。也怕进去之后,翻不出来了。
呜,以前爬树,就是这样的。上去了就下不来了,为此摔过几次狠的,就再也不敢胡来了。
我想折一枝梨花的,可是一年,两年,都没有折到。
然后,梨树就没了。
我还是不大能明白,为什么到最后,那些破瓦房给拆除了,围墙拆除了,却留下了围墙外的龙眼树。
那棵龙眼树,离梨树,不过三米远。
我总觉得自己脑中的记忆越来越混乱。
前几天我梦到,家里酒柜的最上方放着盆绿萝,它生的好啊,已经垂到了酒柜的中间,到了那空鱼缸那里。
醒了后也没把这当回事,今天在花鸟市场看到几盆生长得特别好的金边吊兰时,却又一下子想起那个梦。
在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梦里那盆垂下来的绿萝跟眼前的金边吊兰重合了起来。
这不是什么,也没有自己吓自己,只是一下子觉得,挺神奇的。
在那么想着,我又想起了之前很多次去那家花店时,看到的金边吊兰。
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花花草草别人养,就能养的那么好,养的那么漂亮。
有个朋友家里甚爱花草,没种什么月季玫瑰,却养了很多普通的植物。像三角梅,像山茶花,金边虎皮兰,一些文竹,杜鹃花……她家里人喜欢兰花,所以也种了好些兰花,问题是,人家养的也挺好。
我喜欢花草,但大抵是没什么种养它们的天分的。这么说也不大对,毕竟我也是成功过的。
今天我出了门,明天应该就不会出去再瞎逛,不为什么,钱包遭不住。
可能也会出去吧,我一直想再去北屿某景点半山腰的那个寺庙一趟,就是觉得那处清净。
还有几块公交劵,四舍五入,也算白嫖。
那里只能说一般,但建筑还是不错的,四周的景色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免费。
那里的佛像,很高很大。哪止啊,整个寺庙都大,我上次去,还见有座塔,在建。
只是想去看看那里面种着的山茶花而已。
去年十二月中旬,我跟扁扁去过的。
那时候觉得倒霉,湿冷的天气也让我提不起精神,又快要考试,想了下,还是去逛了逛。
那时候也是大聪明,兜了一口袋的一毛硬币,坐公交去的。现在都还有着一小罐的硬币,啧,花不出去。
而且,今天去买菜,又多收货了几个。
那阵子,一天带可乐进学校被主任揪到,一天上课看手机被校长逮着,第三天是天冷,刚开始上课的几分钟没醒过来,托着腮发呆,被校长敲了脑袋……
最离谱的是,三好市民规规矩矩过个绿灯,差点被车撞。
别闯红灯,容易出事,真的。
那天我去寺里待了几个钟,四处看看上柱香,坐着发发呆,又走走。
那天真的很冷,我现在想起来都直哆嗦。
后来帮在那浇花的阿姨牵了水管,就很自在的跟她聊了起来。
我也是从她口中得知了建这个寺庙的那个和尚的来头,以及里面为什么种着的山茶花,杜鹃花,以及一些玫瑰,茉莉花。
开始啊,他们就是想种山茶的。原因也简单,山茶花好看。
可不知道为什么,好看又好养的山茶,没能在那活下来,活下来的,长势又一般。
剩下了的两株山茶,我知道一株是粉色的,另一株,就不是很清楚了。
至于别的啊,大多都是偶然迁种进去,然后就越长越好的了。
比起那些,我还是对那两棵山茶比较感兴趣。
离我们小区不远,有那么一处地方,那都是私人楼。说是私人楼,其实也跟别墅差不多了。
那是我曾经上学的必经之路。
有那么一户人家,大门口的两侧分别种着棵山茶树,开出的花是红色的。
茶花大多都是从十二月开始开的,在我印象里面,那户人家门口的茶树,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面开花的。或许会早一些。
那两棵山茶开出的花很漂亮,也很多,挂满了比我高的山茶树。
我想了无数次,要在哪天,假装不经意的走过,然后捡起几朵掉下来的山茶花。想了又想,想着想着,茶花开了。想着想着,十二月过了。犹豫一下,新年到了。再思索片刻,茶花的花期过了。
几年前开始,我就留意那处的山茶了。
三年前,两棵山茶树左右对立,一样的高,生长得是一样的好。
两年前,依旧一如往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侧的山茶树,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来。
去年,一棵树花团锦簇,树梢上挂满了大红色的花朵。而另一棵,竟然矮了好些,就连叶子也少了大半。
在今年,我回来之后其实已经路过那条路很多次了。那棵山茶树,居然连叶子都不剩几片
真的是,这算什么呢。
想起来一句话:“一个人赴死,另一个人向生。”
今天在花鸟市场看到了很多山茶树,可能是新品种吧,它们开出的花,很大朵。
也看到绣球花,我不是特别明白,中华木绣球的花期应该是在春夏,绣球的花期应该是夏季啊,怎么这个季节,还能看到盛开的那么漂亮的蓝色绣球花。
曾经我还写过那么句话呢——“无尽夏走不到夏日的尽头,但爱可以。”
我去过那几家店,好几次了。
那也勉强能算作是我上学会路过的,但是我不是特别喜欢那条路,主要是那的大货车不少,我怂。
北屿这个城市,是后来才兴起的。
原先可能是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后来的沿海城市,能大有作为。但现实摆在眼前,不行啊,现在混的老差了,啧。
因为是后起的城市,所以城市格局,规划得很工整。
我上学的路,也能有很多条。四处贯通嘛,我可以四处钻。
这就是长久留在一座城市的优点——可以深入了解到它的每一个角落。
一次,我为了调酒,去花店抱回来一盆薄荷。依稀记得那一天,阳光暖暖的,吹来的风是带着凉意的,我抱着那盆薄荷回了家。
过了一段时间,我在一天下午放学后,又去了那家店,在那间放满花盆的屋子里,翻翻找找很久很久,才挑中了这个外表磨砂+渐变的紫色花盆。
我还尝试着跟她砍价,从十五砍到十二,还是十块来着。
也可能根本没有砍下来。
但是那天我是欢喜的,我带着那个花盆,回了家。
我让老板给我装点土,结果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后来我发现,里面有只小蜈蚣。
那个花盆被我拿来种了铃兰,可花盆太小,也只能种下两株。剩下的那几株被我拿去放在了楼下阿姨的门口,她也喜欢花啊。
后来铃兰死了,薄荷也没活过来。
当初养薄荷是为了调酒,可是到现在,那瓶酒都还好好的被放在酒柜上的酒格里。
然后我又在那个花盆里种下了格桑花,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啊,种出花了。开过一次花后,也就那样了。
花谢了,我在上半年泡下的果酒也好了。
包子来找我喝过几杯,她看到那空落落的花盆还觉得纳闷“你这装饰,还挺独特。”
我撇了一眼回她“那可不是,这花盆是某天放学,我翻了半个多钟找到的,好看吧。”
我只告诉她,那里面种过铃兰。
“因为我听说,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所以我想看看,已经失去了的幸福,到底会不会归来。可是它死了,我没养活它。”
包子就是反矫情大师,她叫我多给她倒一点“,不要扣扣搜搜……
然后才慢悠悠回复我之前说的话。“薛定谔的猫听说过吧,空间折叠知道吧,你这朵铃兰死了,另一个空间的铃兰就活了下来,是好事啊。”
歪理。
最近新开了个游戏账号,又分了些时间去打理。没什么意思,可不这样也不知道要怎么样。
我睡不着觉,一直在废话。
斜对面那栋楼,也不知道哪一层,他们家里的灯一直开着,好像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房间一直有光映照进来。
现在人家都熄灯了。
不熬了,睡咯。
希望明天能起得来,让我好去买生煎包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