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彭贾文又在拔舌地狱里重复他一天到晚的撒谎和被拔舌头的事情。在海里马腾的十二楼,他尝试在第二次说实话,不要隐瞒,但是,当他的老板Linda出现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本性。老板Linda说道:“你怎么今天没有去店里头看看那?轮到你值班了。他怕Linda看出来他已经好几天没上班,连忙撒谎说道:“我,我上周去过了,今天就不去了。”这时,两个全身穿着白纱的鬼差从天而降,把拔舌头的工具拿了出来,往彭贾文的脸上就是一个打击,他疼得立马倒地。两个鬼差立即把他拉了起来,把他的舌头绑住。他吓得哇的叫了出来,接着惨叫的声音冲上了云霄。海里马腾的工作人员完全看不到鬼差行刑的景象,只看到楼板上的灰尘点点洒落在办公桌上,保洁的啊姨赶紧打了盆水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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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图生整理了深圳的供应商,一共六个,他所知道的是三个和罗勒帽子公司有业务和关系,其他的事情,要现场看下来才知道情况。李维维在机场等待华图生,她身穿灰色西装和白色衬衣,头发染成了黄棕色,往进口处张望。只见华图生和钱至浩出现在面前,她很意外的说道:“至浩,你也来了?”
钱至浩从安检过来了,他也穿了套西装,说道:“是的,我很专业的。”
华图生身穿墨绿色的运动裤和上衣,健壮的手臂肌肉在衣服底下显得格外的健美,他拖着行李箱,过了安检,说道:“我们走吧。”几个人于是往登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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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华图生和钱至浩到了James Zhang的工厂,他们把这个安排在了第三天,但提前一天来这里查看。李维维独自去了另外也是这个工业园的工厂。华图生和钱至浩下了车,趁四下无人,他们默念了咒语,隐身了。在一棵绿色的绿化树旁边,有一个路人经过,只见树突然动了一下,路人吓得往树上看了两眼,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吓得马上就走。钱至浩追了上去,用双手往路人面前晃了几次,路人没有看见他,于是他开心地对华图生说道:“好开心呀,我终于可以使用这个隐身术了,我终于加入了异能的大军了。哈哈哈。”这时,两个中学生在他们面前走过,一个男孩说道:“你有没有听到笑声?”
另一个男孩说道:“没有,你幻听了?”
第一个男孩说道:“奇怪,为什么我最近耳鸣?还幻听?”
第二个男孩说道:“快走呀,我们要迟到了。”
华图生看他们走了,对钱至浩说道:“你看,还是有人会听见的,我们低调点。”
他看见罗勒帽子公司的保安上班了,把大门也开了,大门是两扇高达十米左右的铁门,宽度也有六米多。两个保安一人开一边。接着,很多工人走了进去。保安坐在了门口。华图生和钱至浩趁没人的空隙,走了进去,他们边走边看四下的情况:华图生说道:“没想到这个胖子的工厂有那么大。”
钱至浩跟着华图生的身后,进了一楼的仓库,只见全是各种面料和成品,配件,摆满了货架,陆陆续续上班的工人搬着货进出货架和车间。华图生说道:“我们上二楼。”他们于是走楼梯上了二楼,楼层很高,他们走了好一段时间,才到二楼,二楼的一边是办公室,会议室,和老板办公室,James Zhang正在办公室里头训话,他说道:“搞什么搞?一个五百件的订单,你们给我搞了一个多星期,还没进包装呢?客户催货了。还有二车间,主管死哪去了?那么晚不上班,是不是搏炒鱿鱼呀?”二车间的女领班急忙打圆场,说道:“不是的,主管今天有事,请假了。他的儿子被报送考上大学了,所以先庆祝上了。
James Zhang气的吹胡子瞪眼,说道:“岂有此理,那他儿子要是考上博士,是不是就不用上班了?”
女领班急忙说道:“哦,那可能考不上吧,毕竟,没有人有他那么精明的。”
James Zhang又骂了起来,说道:“什么?精明?我看是狡猾得很,他想连我缅甸的两个工厂都吃掉呢。”
女领班赶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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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图生和钱至浩不理他们,继续穿过人群,到车间上看,车间少说也有五千多平方米。他们逛着,工人边开工,边抱怨老板多么刻薄,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工用湖北口音说道:“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工作十四到十六小时。想累死我们吗?”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工,用广东口音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我们上班又出不去。”
湖北的女工说道:“就算能出去,你钱也要不回来呀,只能干着吧。”
华图生和钱至浩走到她们面前,看见她们黑眼圈一大圈,再看看其他女工,也是这个模样。
广东的女工说道:“哎,谁叫老板有钱呢?这楼上就是宿舍,我们基本逃不出去。认命吧。”
华图生和钱至浩很惊讶,钱至浩小声说道:“要不,上去看看?”
华图生点点头,他越过身前的一筐帽子,往出口走去。从楼梯又上了一层,从这层的楼梯间,可以看见工厂的大门,是高达十几米,而且上面就是墙壁,严丝合缝,根本不可能从门口出去,那里有保安。华图生和钱至浩进入了一个四楼的宿舍,应该是个男工的宿舍,只见房间内放满了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锅碗瓢盆都挤在一个不到五平方的单间里头,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工人走了过来,他对另外一个人说道:“我下夜班了,要休息一下,没事不要叫我。”
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工说道:“好的,我也一样。”华图生跟着第二个男工也进了他房间,摆设完全一样,很小,而且摆满了杂物,没有什么电器,只有做饭的电磁炉。只见这个男工精疲力尽,脱下了蓝色的工作服,穿上了一件棕色的短袖,再穿了件外套,往楼顶走去。
钱至浩说道:“不会吧?他不会去跳楼吧?”两人赶紧跟了上去。只见男工身体矫健的走上了无楼楼顶,也就是六楼了,上面是个露天的楼顶,四处用木头砌了起来,男工往外面看了看,只见外面隔壁楼离这栋楼有五米多,四面都是如此,基本上不可能跳到对面的楼,然后走下去逃生。他很绝望。他往下看了看,离门口十米的大门也很远,也不可能从楼上爬到进来的铁门。只见男工伸手矫健的在楼顶四周的围栏攀了上去,用手抓住围栏上的木条,往下看,的确是够不到五楼的窗户,他顺着外围栏走了一圈,实在是没办法,又穿过围栏,爬了回来。
钱至浩看的胆战心惊,此时,一个保安上来巡视,男工马上又从木围栏爬了出去,躲了起来,他不断的更换地方,以防被保安看见。保安走了一圈,没看见人,就下去了。男工再次从围栏外面翻了回来围栏的里头,他气喘吁吁,于是只能回到了四楼,赶在下一次上班前睡个觉。
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