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蓓蓓已经六天没见过华图生,她身上的皮肤开始长痘长了两天,吐泻了三天。她拍了一张医院的照片给华图生,并附言:“你不来,我可能就要死了。”
华图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过两天和仇蓓蓓乘坐同一架飞机去越南。他看到短信,知道必须去一次。他立即开车到了医院。仇蓓蓓还是坐在那天华图生来看她的位置。这次,华图生并没有自己过去。他等着她过来。仇蓓蓓看见华图生站在几米以外的地方,她心里又害怕又愧疚。但没用,自己必须需要他。她拔下针头。走了过来。
华图生说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仇蓓蓓听了虽然觉得很刺耳,但是她还是把脸凑了上去。吻了华图生一下。华图生并没有躲开。他知道他必须接收。她的唇碰到了他的脸。然后华图生迅速转身,走了出去。仇蓓蓓的眼泪立即流了下来,她想:“也许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华图生听见她的心声,并不回头。插着黑色风衣上的口袋,继续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华图生选择了飞机坐位,上了飞机。就坐在仇蓓蓓的后面。仇蓓蓓看见他,路过自己的坐位。心情很激动。但立即恢复了平静,因为她身上的变化,皮肤的痘痘并没有消失,她穿了全身的纱裙和风衣才能遮住,她知道,他再也不是以前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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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凤宜知道自己必须学会自己生活,就算没有华图生,她必须能照顾自己。但实际上,她的行动却不支持她。下班后,她不知不觉就到了赌场,她想起那次和华图生,钱至浩在这里赌钱,他们很开心。于是她又重温了赌钱的日子,假装他们两还在这里。她在买大小的位置中了很多次,但每次,她只投五十元。赌场里头,阿呆按照五叔的要求,已经盯上了她,包括华图生和钱至浩的照片,他都有。阿呆知道这几个人是特别需要防护的对象。他看着陆凤宜连赢,但就是不知道她怎么赢的。但钱不多,也就几十块。他于是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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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凤宜突然觉得很幸运,如果不是遇到他们,她根本没有那种感觉,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拥有爱情。虽然这只是单方面的爱。她觉得以前四年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思念的感觉,它又回来了。她脑子里头全是华图生,于是她很想告诉他。她拨了电话,电话里头的声音已关机的提示音。她无奈放下了电话。她发了个短信问钱至浩,说道:“至浩,图生在哪里?”
钱至浩回复:“他应该在天上,今天他和仇蓓蓓飞去越南了。”
陆凤宜遭受了一阵打击。她知道华图生和仇蓓蓓在越南认识并发展成情侣,他可能会记起和她的记忆。那时,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赢回他了。她内心一阵的慌乱,走出了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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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仇蓓蓓只喝了水和吃了面包,其余的东西,乘务员全部收走了。华图生则吃完了所有东西,他早上练功,花了很多能量。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仇蓓蓓解掉了风衣外套,只穿紫色的全身的纱裙。她知道当地气温很热。
华图生还是帮她拿了行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记得他必须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仇蓓蓓看见他完全和自己没有眼神交流,也知道他对自己是没有原谅的。他们打的到了预定的酒店,和当时半年前出差的时候同一个。酒店里头也是同样的前台和行李运送员。华图生办理了入住,放好了护照,等仇蓓蓓弄好她的房间。说道:“什么时候去找他?”
仇蓓蓓说道:“他住在比较偏一点的地方,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八点,吃早餐后去吧。”
华图生点点头,说道:“明天见。”他进了电梯,自己按了十六楼,仇蓓蓓按了十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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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图生进了房间,只觉得很熟悉,他好像来过。一六一八号房,他大脑里头不断的闪过一些片断,自己多次进入这个房间的情形,还出现了仇蓓蓓的身影。他想起了雷电交加的晚上,就是这样的场景:白色的大床,白色的被褥和枕头,灰色的地毯,棕色的咖啡吧台和浴室。透明的浴室玻璃门。雨一阵一阵打在玻璃窗户上,只是这天是晴天。没有下雨。他在怀疑前台的服务员看到他曾经入住的记录,于是主动地把他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他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打开了手机,连接了电话。是个视频电话。陆凤宜正在家里做饭。她穿着睡衣,看着华图生。华图生说道:“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陆凤宜看见他在酒店里头,说道:“早上找了至浩,知道你去了越南,到了吗?”
华图生说道:“到了,你看,这里就是酒店。“他转了一圈手机。
陆凤宜看见他一个人,没看见仇蓓蓓,于是放心了不少。说道:“你要注意安全,如果找不到你,我也会过来的。”
华图生说道:“不会吧,你这么想我?”
陆凤宜很不好意思,但是知道骗不了他,于是说道:“是的,我想你,这几天都是。”
华图生说道:“隔那么远,我不会用读心术的,你不用那么坦白好吗?”
陆凤宜说道:“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是不是能看透我的心,我不能骗你,我就是想你了。”
华图生觉得她的性格真的很率真,说道:“那好,你等我,我办完事,去澳门看你。”
陆凤宜说道:“那好,保持联系。”她微笑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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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James Zhang独自投资的缅甸工厂里头,女工做着很高强度的活,一不小心,就会被主管解雇。路得管她们很严格,一天工时最少要做满十二小时,否则算旷工。彭贾文对女工更是十分挑剔,要改掉一切缅甸的习惯,按照香港的来。他本身就是个香港人,于是,让女工不能涂脸,要露出脸,而且穿衣服不能穿民族服装。上班时间不能干任何私人的事情。女工们感觉这个人,就是一个克星一样的存在,很害怕他的出现,女工经常被他教训,甚至解雇。工厂气温飚升到三十多度,彭贾文自己在房间吹空调,女工还是流水线照常地工作,路得在车间照常干活。只有彭贾文晚上下班了,路得才可以到办公室吹一下空调。这样层层把控的主管,下面还有十几个。彭贾文觉得他们就该被这样对待。经过路得在老板面前不顾情面的揭发他搞大女工肚子的事情,他对路得已经很讨厌,随时准备换掉他,但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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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Zhang对彭贾文和路得虐待女工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主要是因为他们还有劳动价值。但是阿彪却是个爆脾气,他觉得彭贾文和路得这种人迟早出事,他对James Zhang说道:“老板,他们两个那样对工厂员工,我们真的不管吗?”
James Zhang说道:“能怎么办?路得是工会领头,他肯定是动不了,否则人不就走光了吗?那个彭贾文,他已经干了几年了,客户都看他的表现,每次验厂都是他带的,突然炒掉他,让他在客户面前一说,我们工厂还不得倒闭吗?不要赶狗入穷巷子,否则我们自己也惹一身骚。”
阿彪只能说道:“那,老板,我会安排好人装监控的,到时候,他们都跑不了。”
James Zhang于是和阿彪又回了澳门。
若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