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继续往前走着,冷笑道:“原来是她,苏晋安的长女,居然被殷司洛纳入府为侧王妃!呵,没想到这个殷司洛还是个情种啊。可惜了,红颜薄命啊。就连朕的那个三皇弟也为此女所迷,朕倒是好奇得很,她是何等姿色,以至于两国皇子都为她倾倒。”
刘公公笑道:“陛下,就算她生得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如今也已死去,只怕是二位皇子要伤心了。”
墨安大笑了起来,“伤心,哈哈哈。”不肖几秒神情又变得冷俊。
“你继续派人盯着他们,有任何消息及时禀报朕,至于那个苏婉儿,朕怎么觉着她死的有些蹊跷。”
刘明和刘公公二人面面相觑,心存疑惑。
不肖几秒,刘明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的意思是此人可能尚在人世?可臣的探子亲眼所见,凉王命人将棺材埋入土中。”
墨安嘴角一扬,目光中带着戏谑道:“你们所见的不过是一副棺材,至于棺材中的人是谁,你们可是看清楚了?”
刘明愣在原地,一脸惊讶之色,“这。”
墨安又道:“朕的那个皇弟向来是有仇必报,心狠手辣之人,他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就这么死了,又怎会如此轻易罢手。就算那女人真的死了,他也不会将她的尸体亲手送到自己情敌的手中。”
刘明闻言,脸色甚是难看,若真如墨安所言,那么他的那个探子所报之事恐有不实,墨安要是追究起来,定是要治他个失职之罪。
如此一想,刘明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言语。
刘公公朝他斜视了一眼,立即接受到刘明的眼色之意。
刘公公轻笑道:“陛下,三”
寝宫内,刘公公接过宫女手中的茶轻放在茶桌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墨安斜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水小啜了一口,“说吧。”
刘公公笑了笑,畏畏缩缩的道:“奴怕惹怒了陛下。”
“你若再不说,朕就下令割了你舌头,让你今后再也不能言语。”
刘公公一听,吓得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道:“奴就是好奇,陛下是怎么知道苏婉儿没死。”
墨安得意的冷笑道:“你派去的探子可有说凉王为其伤心欲绝?可有让朕的三弟伤心欲绝?”
刘公公想了想摇头道:“听陛下这么一说,还真没有,三王爷每夜依旧去那个叫什么香溢楼的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墨安笑道:“凉王生性冷血无情,他若如此,朕倒是不觉得奇怪,可墨离是什么人,他想要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给他人的。倘若真如探子所说,他心悦于苏婉儿,就算是苏婉儿死了,他也不会将她拱手让人。更何况苏婉儿可是凉王费尽心思纳入凉王府,其意本就是为了保她性命,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死后还草草的将她给埋了,呵,这二人的举止难道就不奇怪!”
墨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沉,“他若真钟情于苏婉儿,又怎么会每夜留连于青楼之地?”
刘公公道:“兴许三王爷多情,那个苏婉儿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墨安摇了摇头,“不可能,朕这个三弟有洁癖,而且疑心之重不在朕之下,又怎会轻意相信一青楼女子,让她与己共枕。除非,那女子是他身边亲信之人,而且还很重要。”
墨安瞳孔放大,对刘公公道:“你马上传信于探子,查一查那个青楼女子,还有朕的那个‘三弟’。”
刘公公虽感到一丝疑惑,但也不好多问,“是,奴即刻传信。”
刘公公立即退去,生怕慢了半步,惹得墨安不高兴真割了他舌头。。
黑夜之中,墨安那双深邃却阴冷至极的眼眸,犹如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噬血鬼魅,让人毛骨悚然。
殷国,殷都……
深夜,苏婉清一身夜行衣穿梭在各个房顶上,身形犹如飞翔的夜莺般轻巧灵活。
突然一道轻微的瓦片声传来,苏婉清立即蹲下身不动。
只见一道熟悉的白影如闪电般在苏婉清眼前飞过,往香溢楼方向而去。
苏婉清眉头微微一紧,“此人的身形怎会与司空离墨这般相似!”
思绪片刻后,苏婉清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不肖片刻,那白影果真停在了香溢楼三楼的屋檐之上,转身往身后看了看。
苏婉清借着月光看清了此人的面容,“不是司空离墨!此人未曾在殷都见过,着装也不像是殷国人,倒像是洲国人士。难道他是……可他为何深夜来香溢楼?那里不是云烟姑娘的房间吗?”
就在苏婉清万般思索时,风陌影推开窗户跃入了房内。
刚躺下来的云烟,听到声音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谁?”
“是我。”
风陌影站在床前深情地望着一脸惊诧的云烟。
云烟看清来着后,顿时放松了,眼中却再也没有以往的喜悦,而是不屑。
“是你。你又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你。”
说着,风陌影就往床边走去。
云烟起身不给他机会,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你明知我心意,又何必再来?”
风陌影闻言,神色有些忧伤。
“难道你对我一点情意也无?”
云烟闻言,眉头微微紧蹙。
“从几何起你易容成阁主的模样进入我闺房?”
云烟没有直接回答风陌影的话,而是问出了压在自己心底的疑惑。
“你真的想知道?”风陌影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深爱的女人,抿了抿嘴没有立即回答。
云烟转身望向窗外,神色黯淡,双手紧握。
“白骨,你一直都知道我爱的是阁主,此番跟随阁主来殷国,不过是完成他成就大业的意愿。等我们找到了前朝公主,自然是要回洲国,纵使你易容成阁主的模样接近我,你我之间也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罢了。我对你并无一丝情意,有的也不过是同僚之情罢了。”
“是吗?真的只是这样吗?”
白骨眼角闪着一丝亮光,眉间满是伤痛之色。
苏婉清蹲在顶楼之上,俯身纹丝不动的偷听着二人的谈话,心里不由的嘀咕着:“原来他们是鬼煞阁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是洲国人?”
如此以来,之前发生的种种,她也就能想得通了。
想到此处,苏婉清不由的面色一惊,脚下一个不留神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