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所言自然是司空离墨心中所想,“那个刘嬷嬷的来历可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此人是在二十年前跟着太后入宫的。后来太后将她赐给当时年仅十二岁的凉王为婢,掌管凉王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及凉王的衣食起居。”
司空离墨抚摸着手中的玉笛,“接着说。”
青衣男子接着道:“只不过,属下在调查时还发现此人在入宫后不久与丞相大人有些来往。”
“哦?”
司空离墨面露惊讶之色,看向青衣男子。
“居然还有这事?”
青衣男子神色严肃,点了下头道:“嗯,自打那之后,宫中便传出丞相大人与一宫女有染。后来不知为何,刘嬷嬷却被太后赐给了凉王为婢。而那相传中的宫女却不明所以的自杀了,之后也有人传那宫女与丞相育有一女。”
“育有一女?”
司空离墨目色阴冷,转身再次望向窗外。
“王倩的生母可有去查?”
青衣男子想了想道:“主子是在怀疑王大小姐并非其母亲所生?”
“嗯,王倩与王鸣之兄妹二人之间的感情一直不和,而王鸣之又口口声声说王倩是个野种。至于那个传言中的宫女,可有人见过?”
青衣男子摇摇头:“未曾,此时甚少有人知道,发生之后就被太后封锁了起来。属下也是从一出宫的老宫女那打听到此事,主子莫非是怀疑这个宫女很有可能是刘嬷嬷?”
司空离墨阴冷一笑,“有意思,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去查吧。”
“是。”青衣男子转身离去。
司空离墨拿起玉笛放在嘴边,开始悠哉的吹了起来。
笛声环绕,一股清流气息向窗外漫延,街头的行人纷纷停下了脚步,脸上都露出幸福的表情。
皇宫……
“司卿大人这边请,圣上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有劳张公公了。”
魏勉跟着张公公穿过御花园来到偏殿。
“陛下,魏司卿到了。”
“陛下。”
殷宸允放下折子,看向魏勉。
“嗯,此处无外人,魏司卿不必多礼。”
“谢陛下。”
魏勉挺直腰板看着殷宸允道:“陛下找臣来可是想要了解关于两位大人案子的事?”
殷司洛坐在案桌后,轻叹了口气。
“朕的两位重臣突然死在自己府中,又与洲国之人有关联,朕自然是要关心。魏爱卿对此事可是有眉目了?”
魏勉道:“回陛下,此事太过诡异,所有的证据又过于明显,是否是有人故意为之。”
“魏爱卿的意思是萧大人和刘大人是遭人陷害?”
“此事臣还需查明验证。”
殷宸允若有所思的步入屋中,沉思了片刻后对魏勉道:“此事你可与凉王有过交谈?”
魏勉摇了摇头道:“近日凉王有要事缠身,臣还未来得及与凉王商谈。”
闻言,殷宸允点了点头。
“也是,近日凉王府中确实发生了不少事。”
魏勉想了想问道:“陛下,您当真认为刘嬷嬷之事是王妃所为?”
殷宸允转身看着魏勉,“魏爱卿是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魏勉点了点头:“臣与王妃虽未曾见过几面,但臣认为王妃并非此等恶毒之人。更何况王妃为何要毒害刘嬷嬷?仅仅只是因为怀疑上次毒害王妃之人是刘嬷嬷所为?可依臣之所见,王妃乃是聪慧之人,又怎会在府中向刘嬷嬷动手?这不是等于将自己也陷入生死之中。”
殷宸允来回走动,沉思了起来。
“兴许是王妃不甘心,一时忍受不了就报复了刘嬷嬷也不是不可。”
魏勉仍是摇了摇头道:“陛下可曾想,王妃之前一直替苏大将军喊冤,声称要替苏大将军洗冤,又有重病在身的弟弟需要她照顾,王妃为何要不顾自己的生命丢弃这一切去毒害刘嬷嬷了?王妃并非不理智之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之事。”
魏勉的一番话让殷宸允不得不心服口服,认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以苏婉儿的聪慧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等不利己之事。如若是此,那么只能说明此事另有他人所为。”
魏勉露出为难之色,有些话他想说,但却又不能说。
“陛下,刘嬷嬷虽然之后被赐给凉王为婢。但刘嬷嬷当年毕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就连凉王也会为此给刘嬷嬷留几分薄面,试问又有谁会与刘嬷嬷不和想要毒害于她,又将此事嫁祸于王妃了?”
殷宸允闻言陷入沉思中,魏勉见他这般便不打扰,仍由他思索自解。
一刻钟后谢宸允似乎想明白了,眼神冷然的看着魏勉。
“你的意思是说此事是刘嬷嬷自导自演的,为的就是陷害王妃?”
魏勉行礼道:“陛下,臣只是怀疑此事过于蹊跷。”
就算如此,殷宸允还是有些不明。
“可刘嬷嬷为何要陷害王妃?王妃与她并无过节啊!”
“陛下,臣也只是怀疑,真相仍需查证。如若王妃是遭人陷害,自是要还王妃一个清白。”
“嗯,魏爱卿说的没错。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至于萧大人和刘大人的死因,你与凉王商谈即可。”
“是。”
待魏勉离开之后,殷宸允开始喃喃自语了起来。
“若此事真是刘嬷嬷自编自导有意为之,只怕是不简单啊!皇后啊,你为了将她扶上正王妃之位,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深夜,殷司洛独自走在空空如也的街上,心中却仍是想着苏婉儿方才的话语。
“凉王真是好雅兴啊!”
司空离墨站在离殷司洛五十米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殷司洛。
殷司洛停在原处,他心中刚刚还在想苏婉儿是不是对司空离墨有意,他就出现了。
情敌相见,怎能叫他不眼红。
“司空楼主不也是好雅兴!”
只见司空离墨突然神色一变,眼神十分的阴冷,语气冰冷至极。
“你明知婉儿是被人陷害的,却偏偏有意让她陷入困境,如今婉儿已被你废去侧王妃之位,理应还她自由,你却又将她给了丞相之女为婢。你这分明是在折磨婉儿。”
殷司洛冷笑道:“是又如何?本王就是要折磨她,谁让她的父亲是害本王之人。就算她现如今不是本王的侧王妃,本王也依然要将她拴在身边永不得自由身,你又能拿本王如何?”
闻言,司空离墨怒道:“殷司洛,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