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洛的话,一是指着王鸣之不务正业,贪恋女色,一无事处,不及他爹王也分毫。
其次便是说他不让也得让,他爹乃是当朝丞相也必然要礼让他这个王爷不可。
没辙,谁让他殷司洛是王,他爹只是个臣了。
王鸣之脸色甚是难看,咬牙切齿的瞪着殷司洛。
可此时的殷司洛心中却是快活得很,他就是要看到王鸣之这种想杀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凉王说得即是,刚刚不过我跟凉王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说着,对云烟大声说道:“云烟,今夜可是要伺候好凉王了。”
接着手往桌上一拍,起身朝门口走去。
从殷司洛身边走过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云烟看着王鸣之就这样走了,将她拱手让人了,心中不免有些不悦。
但她毕竟生活在烟花之地,这种事怎么可能难得住她。
不肖几秒,云烟便变回了那张妩媚娇柔的姿态,来到殷司洛身边坐下。
“王爷,您说您也是的,何必为这种小事生气了。来,云烟敬王爷一杯。”
殷司洛看着她替自己倒满酒,却迟迟不碰酒杯。
云烟见此,不由的有些诧异。
“王爷,这是怎么了?是云烟说错了什么了吗?”
殷司洛将云烟的手从身拿开,侧身看着她。
“美,真美。靳风。”
靳风闻声,立即上前一步道:“在,王爷。”
殷司洛看着云烟的脸向靳风问道:“你说,云烟姑娘与王妃谁更美?”
云烟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心中大火,可面上却仍是一副笑脸。
靳风装作看了看云烟的样子,笃定道:“自然是王妃更美。王妃的美,别说是在整个殷国了,哪怕是其它国家的女子也不及。”
云烟脸色一沉,就算她再镇定自如,听了这番贬低自己容貌的话,任凭哪个女人都受不了。
“妾身不知王爷此话是何意?论美貌自然是王妃更胜一筹了。”
“哦?听云烟姑娘话中的意思,你是还有其它才艺要胜于本王的王妃?”
云烟行礼道:“这,别的妾身不敢保证,但妾身的琴艺怕是其她女子不可比的。”
殷司洛若有所思的道:“可本王却听说云烟姑娘的舞姿甚是迷人,不知今日本王可是有幸一睹美姿?”
云烟脸色一变,眼珠子转动了几下。
她这一神情,全被殷司洛尽收眼底。
“如何?若云烟姑娘今日不便,本王也不勉强。”
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去。
云烟赶紧上前道:“能为王爷献舞一首,自然是云烟的荣幸之至。”
这凉王可不是她能惹的,搞不好可能她便见不着明日的太阳了。
殷司洛又坐了回去:“那就请云烟姑娘起舞了。”
云烟行礼,面露笑意,步入房中便开始舞了起来。
殷司洛看着云烟的舞姿,时不时与她双目传情,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实则他的眼总在有意无意间瞥向云烟的脚。
靳风更是一双眼盯着云烟的腿不曾离开。
王鸣之被殷司洛从香溢楼赶了出来后,一身酒气的在街上晃悠。
一旁的随从赶紧上前扶住:“公子,你可悠着点,别摔着了。”
“滚开,你个狗奴才敢教训起我来了。”
说着,便一脚踹在随从的身上。
随从‘唉哟’一声,差点摔在了地上。
街上的行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捂着鼻子纷纷躲开。
“公子。”
随从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上前扶住了即将要倒下去的王鸣之。
王鸣之手指着空中,嘴中大骂道:“殷司洛,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女人,你给我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随从赶紧道:“公子,这话可不要在街上随口说啊,若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那可就麻烦了。”
“听见了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他听见,让他害怕不及来求我饶他一命。嗝。”
身子一晃,摔倒在地。
对面驶来一辆马车,车夫朝王鸣之看了一眼,对马车内的人道:“丞相,前面好像是公子。”
王也一听,便撩开帘子一看,顿时气得两眼冒火,将车帘狠狠一甩。
“去,把他抬上来。”
“是。”
车夫驶到王鸣之面前,跳下去与随从二人合力将王鸣之扶上了马车。
王鸣之一进马车嘟囔了一句:“殷司洛,你给我等着,给我等着。”
接着便昏睡了过去。
王也看着全身都是酒气,狼狈不堪的王鸣之,气得两袖一甩撇过脸去不屑看他。
回到府中,王也便对着王鸣之的随从道:“去,打盆冷水来。”
“是。”
不肖数秒,随从便端着一盆冷水走了过来。
王也看着还在昏睡的王鸣之,朝着随从仰了一下下巴。
随从端起水盆就往王鸣之的脸上泼了上去。
“噗。”
王鸣之吐了吐嘴中的水,摇头甩了甩脸上的水,张嘴便要骂:“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
可他一张眼便对上了王也那双阴冷的眼睛,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爹。”
王也气得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还有脸叫我爹?看看你这是什么模样。”
王也转身坐入高堂之座,气愤的指着王鸣之。
“为了个青楼女子,喝成这样?传出去你是要让我的脸往哪丢。啊?”
王鸣之低头怯懦道:“爹,我错了,孩儿今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你可知那是凉王,就连你爹我现在都不敢当面与他撕破脸,你倒是好样的,当着众人的面与他争一个青楼女人?你可真是为王家争脸啊。来人,将他押下去鞭打二十。”
王鸣之一听,脸色顿时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爹,我知道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与凉王相争了。”
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王也一听他这话就更来气了,弯腰揪起他的衣领,瞪着双眼看着他道:“为父何是不让你与他相争了?为父是让你此时不要与他相争,尤其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
说完,手狠狠一松,王鸣之跌坐在脚跟上。
“孩儿知道了,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也闭上双手,手一挥。
“押下去,给我打。”
“是。”
两个侍卫上来押着王鸣之往后院走去,任凭王鸣之如何哀求,王也就像没听到一样。
不肖几秒,后院便传来王鸣之惨叫声。
王也对着陈管事道:“过几日,小姐便要回府了,你去准备准备。”
“是。”
待仆人都退下之后,王也双手紧握椅手,眼露凶狠。
“殷司洛,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