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意,没有恶意还能费这么老大劲绑架,闲得慌吗!
他们说的话,季惟是半个字都不信,抬手又是一大嘴巴子,“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说!”
这两人也是把硬骨头,从开过那次口后不管她再怎么逼问就是紧咬牙关不肯再多吐露半个字。
花招用尽,季惟也算是看明白了,对付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严刑逼供可能都不好使。
反正人已经在她手上,她有的是时间等他们开口,“不愿意说没关系,我相信你们迟早得求着告诉我,这个地方绝对隐秘,不要期望会有任何人来解救你们,现在你们就好好呆在这儿想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说,怎么说。”
说完她干脆拿了胶带封了两人的嘴,头也不回的走了。
隔着门阿大阿二都能清楚的听到她在外面吩咐道:“这个门我已经上了锁,钥匙你拿好,每天进去问一遍说不说,如果他们点头,你就给我打电话,不然就不用管他们,等我给你们弄到身份证就送你们回去。”
小娜几乎懵了,越想她就越闹不明白,明明当时他们仨是一块儿从寨城逃出来的,她清楚的记得就只有她们俩和她儿子,里面的那俩男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他们俩分明就是她先前下药迷晕的人嘛!
好奇归好奇,她当然也清楚不该管的闲事不能管,现在她和小勇可就指着这姑娘讨活路呢,于是郑重点头,“你放心,我一定看好他们,不过他们的吃喝拉撒怎么办?”
“不用管。”
“好。”
防盗门清脆的金属声一响起来,阿大阿二就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他们不会出卖主人,但也不会在这儿坐以待毙,凭他们俩的身手,就不信这捆破绳子和这堵薄门能关得住他们!
想看他们拉裤子以此来摧毁他们的自尊,做梦!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挣扎,这看似只有一指粗细的绳子就是不见松动,甚至绳结还有愈发收紧的迹象。
他们想得到的,季惟当然也想得到,所以她专门用了一种超高分子量纤维制成的绳索,这可是防弹衣的原料,加上她打的猪蹄扣,越挣扎结就系得越紧,可没那么容易就挣脱掉。
接下来两天,季惟可老实多了,每天除了呆在汪家带孩子就是拿着大哥大等电话,可小娜那头就跟石沉大海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围棋赛事已经进入尾声,据说下午这场结束后胜负也就该分出来了,汪老先生的高级秘书一趟趟往回打电话,连平三局,接连加时几个钟头,王管家再来通知时,天都已经擦黑了。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说真的,季惟一个对围棋完全不感兴趣的人都等得有些着急了,自庄呈昀年少参赛到现在,这应该是他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好像还是个华人,只不过后来改了国籍,一度神隐在岛国。
王管家面色焦急,踌躇了起码一两分钟才总算组织好语言,“赛场出了意外,提供给庄先生的茶水可能有问题”
“人呢!庄呈昀人呢!”季惟稳不住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扶着摇篮的手都在微微哆嗦,“快说啊你!”
“庄先生现在仍旧昏迷不醒,不过我们老爷已经亲自送他前往汪家的私人医院,会有最好的医疗团队”
“看好孩子!”没等他把话说完,季惟一把将贺耀东摁到她坐过的地方,疾步离开。
汪家安排的车辆早早候在喷泉旁,司机刚准备把门给她关上,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快速从远处的花园门驶入,直直挡在前方,紧随其后的是汪家那辆格外惹眼的rolls。
季惟本能的联想到庄呈昀,却看到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从后车门跳下来。
“曹”
“我已经把阿昀从医院接出来,你带上甘宝和糖宝现在就跟我回去。”
“你是不是疯了!阿昀还在昏迷中,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可能擅自做主挪动他,错过最佳救助时间怎么办!”哪怕此时此刻面对的是自己的婆婆庄呈昀的亲生母亲,季惟也顾不上了。
她只知道这会儿她的爱人还躺在救护车里,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他的安危更重要!
“他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曹曼贞模棱两可的来了一句,旋即又道:“放心吧,我安排了医生随行,不会有任何问题。”
“阿joan,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这么紧张,依我看还是让小昀留在医院里好好接受检查治疗,等确定没问题了再走也不迟,更何况还有比赛没定胜负,棋局只是暂时封盘,总不能就这么扔着走了吧,不战而败可不是小昀的性格,等他醒来怕是得怪你的。”汪老先生看向曹曼贞的时候,笑容中皆是柔情,但同时眼神里也有着旁人所看不懂的歉疚。
曹曼贞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似经过一场克制的深呼吸,语气疏离又客套,“汪先生费心了,如果没有你的精心操作,阿昀大概都没机会遇上这种事,多余的话你也不用说了,我们多年的情分到此结束,以后不用再联系。”
她在赛场附近足足等了一个下午,原本打算等赛事一结束立马先把阿昀弄回内地,为了保证不出任何一点岔子甚至连赛场里的工作人员也全部打点过,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叫人抢了先。
她招呼过跟着她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小常,“你跟小麦去把孩子抱出来,抓紧时间。”
“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叫庄呈昀出事,小常已经羞愧得恨不能吞枪自尽,连挤兑季惟的心思都没了,大声催促,”你还愣着干啥,曹同志说了没事就一定没事!快点带我去抱孩子!“
季惟一动不动的握着庄呈昀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稍稍有些心安,尤其是手心不动声色的那一下轻挠,这分明是
她欣喜若狂的看向担架床上那个始终双眼紧闭的男人,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审视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的掠过车外几人,从曹曼贞到汪老先生再到小常似乎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于是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刚才曹曼贞说的话来“他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
他
对,就是他!
少了一个他。
“我不同意回去,这事肯定不是意外,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我的丈夫下黑手,我这个做妻子的要是就这么夹着尾巴带他离开,他这罪不都白遭了吗!”她镇定的跳下车,连看都不曾看小常一眼,直接吩咐汪家的佣人,“你们先帮我把人先抬回房间“
“小麦!”曹曼贞脸上的严肃比起上回俩孩子出事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些事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但现在绝对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要是还想要这个家还想安安生生过日子就老实跟我回去,听话。“
“来都来了,又何必这么着急回去。”
熟悉的声音叫季惟如遭雷劈!
这,这不就是她曾经在那通响起过无数次的无声电话里听到过的男声吗!
同样的沉稳闲适又不失威严,她绝对不可能听错的!
她惊愕回头,就见一身着白色高尔夫套装的中年男人手执球杆插着裤兜从台阶上缓步逛下,那满头修剪精致的白发在炎炎烈日之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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