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桃夭奋力地抵抗,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抵死不从。
她一开始还有力气,跟梁凉僵持着,她有一两下的拳脚功夫,他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梁凉也很有耐心,他知道金桃夭中了药,马上就会没有力气了。
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都是扭曲,他对金桃夭狞笑着说:“你挣扎啊,你反抗啊,我看你能有多少力气,能反抗到什么时候!”
金桃夭这时候也发现了她自己的不对劲,她感觉身子越来越热,手脚也逐渐开始发软。
她质问梁凉:“你对我下药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梁凉笑了:“对,你的确很小心很注意了,但是那又怎么样,我在花船的熏香里面下了毒,我给你倒的那壶酒就是解药,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对我跟你所说的那样没有防备,那你喝下了那壶酒,就不会有任何事,
可是你不相信我,你堤防着我,没办法,那等着你的下场就是这个,
我这个人啊,就是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了!”
金桃夭满脸失望的看着他:“梁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亏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少在这里跟我强词夺理了,就算我堤防你,也不是你给我下药的理由!
而且你就是给我下药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堤防你一点都没错!”
梁凉彻底被金桃夭激怒,他狠狠地把金桃夭抵在栅栏上,不管不顾地低头就要亲她。
就在金桃夭没有力气再躲避,打算如果他的一定要亲上来,她就一口咬断他的舌头时。
她身上忽然一亲,她眼睁睁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梁凉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直接被丢到了湖里面。
只听“噗通”一声,刚刚还在她面前面目狰狞的梁凉,就在湖里挣扎了。
夜晚的月牙湖漆黑一片,只能借助花船照射在湖面上的微弱灯光,看到在湖里不断挣扎的梁凉。
他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救命,本王不会水!”
船上的护卫立刻纷纷跳下湖去救人,剩下的那部分护卫想要捉拿刺客,却连刺客的面罩都没碰到,就一起被丢到了湖里。
在金桃夭瞪大了眼睛愣神的功夫,那个戴着面罩的黑衣蒙面人,就一个箭步上来,把她扛到了背上,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就到了后面一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没有点灯的船上。
金桃夭一开始还想挣扎,可是当她闻到黑衣人身上熟悉的冷香时,立刻就老实下来了。
她声音嗡声嗡气的,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你不是一直跟踪着我吗?你怎么才来呀,你要不干脆就不要来救我好了呀!”
宋宴的语气充满了无奈:“明明是你自己要去赴梁凉的约,怎么最后还怪到了我的头上?”
金桃夭语气凶狠:“还不是因为我知道你在跟踪我,为了气你我才去赴约的,说到底都怪你!”
宋宴莞尔,还有点无话可说,他还能说什么?丢给他的锅,他就老老实实地顶着呗。
在他们落在这个没点灯,隐匿在黑暗中的花船上后,宋宴朝青竹使了一个眼色。
青竹点了点头,立刻明白,把他们提前准备好的黑衣人放了出去。
这几个黑衣人从衣着打扮和身形上,都几乎跟宋宴一模一样,一般无二,在没有摘下面罩的情况下,很难分辨得出不同。
想来应该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情况,提前准备的。
金桃夭自嘲地笑了一下:“也是,你现在是南宋国的皇帝,要是被人发现了你为了救我,伤了梁国的二皇子,那得挺难看的,你当然为了脱身,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
宋宴没有说话,青竹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有张口。
其实宋宴是提前做好了准备没错,但是他今晚的计划还是有点小变故的。
那就是本来计划,如果金桃夭上了梁凉的船后有任何事情,这几个提前准备好的黑衣高手就会立刻出动,去把金桃夭给救回来。
可是宋宴没忍住,他在远远地看到金桃夭被梁凉按在栅栏上,在那里使劲挣扎的时候,他就感觉他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瞬间断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了出去。
梁凉被他直接丢进了水里,金桃夭已经被扛了回来。
可是现在金桃夭明显就是误会他了,好像他是一点都不愿意为了她承担风险一样。
他无话可说,金桃夭无论怎么恶意揣测他都是他活该,都是他罪有应得。
他们没有点灯的花船,没有往来时的码头靠岸,而是趁着夜幕迅速往月牙湖另外一边隐秘的码头驶去。
这个码头是梁国一个高管的私人码头,私下修建,沿岸修了一个大院子,风景宜人的私人别苑,从后花园就直接能坐上花船游湖泛舟,十分奢侈。
这座院子的高管,相传是太子的先生,梁国的当朝太傅,而且是两朝太傅,他是太子的先生,同时也是当朝皇帝的先生。
可是没人知道,他其实是南宋国的人,承蒙宋宴外公外婆的恩惠,才避免被人污蔑抄家后,全家惨死的惨状。
他们家是书香大儒世家,在南宋国被人污蔑抄家,活不下去后又被宋宴的外公外婆送到了梁国安置生活,因为一次巧合走上仕途,成了皇帝的先生,最后才发迹。
可以说,如果没有宋宴外公那年保下他们,就不会有他们今天的辉煌。
这位太傅对宋宴总是格外照顾,也是个十分值得信赖的人,只要不涉及到梁国的最高机密,一些跟梁国朝廷对外会做的决定,总会提前告知宋宴。
这座靠岸的别苑,就是太傅家的,太傅特意安排了,如果宋宴要用就随时使用。
他们的花船在岸边缓缓靠岸,别苑的管家看到青竹亮出的灯牌后,立即让仆人在别苑里忙前忙后地收拾房间起来。
这个点游玩花船过来,他们都默认人是要在这边过夜了。
金桃夭在下花船的时候,腿再次一软,整个人跟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地上摔去,不同的是这次被宋宴稳稳地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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