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桃夭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咬人的一条小狗,顾川是她的主人,正在纵容她耍小脾气。
她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悻悻地松开了口,低着脑袋,搅着自己的衣袖不说话了。
顾川问:“不咬了?”
薄桃夭撇了撇嘴说:“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咬你又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我才不要跟你和好呢。”
顾川叹气:“那你不跟我和好的话,我就不能放你出去了,我们只能待在这里面了。”
薄桃夭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推了推他:“别闹了,下午还有课,赶紧放开我。”
“不放,”顾川勾着她的下巴不停地亲她,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嘴唇上,像在撒娇:“你不答应跟我和好,我就不放。”
随着他的吻不断地落下,两人间的气氛再次开始升温,大冬天的,薄桃夭小脸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红,额前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努力想保持理智,可是微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她问:“什么叫做和好?我们两个都没有在一起过,又怎么能叫做和好呢?”
“只要你像以前那样,不要对我冷言冷语,能多关心关心我,那我们就是和好了。”
顾川在亲吻的间隙,抽空认真地说,说话时,那双清冷的眼睛里还藏着委屈。
他好像知道他做什么样的神态表情,最能拿捏薄桃夭,让薄桃夭心软。
果然,薄桃夭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晚宴回去后受到什么委屈了?”
顾川轻轻“嗯”了一声,故意没有详细往下说。
薄桃夭又问:“是因为顾云吗?我记得你在离开晚宴前,踹了顾云一脚。”
顾川又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亲薄桃夭,好像他的心思都在怎么亲薄桃夭上。
薄桃夭实在忍不住了,她点着顾川的额头推开他:“好好说话,不要一直亲我,占我便宜!
你是不是回到家后,因为帮我教训顾云,所以受委屈了?”
顾川终于有反应了,他看着她轻笑:“原来你也知道那天晚上我是在帮你出头啊,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跟顾云成了好朋友,要跟他走呢。”
薄桃夭鼓起嘴:“你还好意思提那天晚上呢,要不是你一个人把我抛下,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顾川就抢先说:“关于这件事情,我再次道歉,的确是我想的不全面,
无论我有多重要的原因和计划,我都应该在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还有就是,那天你让刘姨给我的红宝石项链,我没有送给夏嫣然,我留下来了,连着送你的那些护肤品,一起放在你桌面的大礼盒上,
可是你从回来以后,就没有打开过我送你的礼盒。”
“你没有把我的那条项链送给夏嫣然吗?!”薄桃夭的眼睛瞬间亮了,又跟以前一样看着他。
顾川挑眉:“当然,既然知道了你是女孩子,你又这么喜欢这条项链,我当然不会再把这条项链送给她。”
“太好了!”薄桃夭是真的很高兴:“其实我买那个红宝石项链,不是因为我自己喜欢想戴,而是因为我外婆喜欢,
我外婆是红宝石首饰的收藏家,从小到大她都很疼爱我,不过她常年住在国外,我只有寒暑假的时间能过去见她,
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正好是她八十岁的生日,我一直在想送她什么样的礼物好,
所以我才会在拍卖会的时候一眼就看中这条项链,才会花那么多钱买下它。”
顾川怔然:“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薄桃夭撇嘴:“你那个时候也没问呀,行了,我们别在这里干耗着了,赶紧出去吧,让我看看我买的项链!”
顾川在觉得她这个着急的样子可爱的同时,也有些心酸。
她这么喜欢这条项链,斥巨资买下它想送给她的外婆,却因为他当时的一句话,说送人就送人了,可见她的心里是很重视他的。
顾川拦住了迫不及待要往外走的薄桃夭,执着地说:“我们还没和好。”
薄桃夭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事情啊,我说了我不会跟你和好就不会跟你和好的,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表现得怎么样,可以不?”
顾川想了想,答应了:“那也行,你先把我从你手机的黑名单里放出来,既然给我机会了,那你后面都不准随便拉黑我。”
他现在还记得联系不上薄桃夭的感觉,那种感觉实在还是太窒息太难受了。
薄桃夭没办法,只能当着顾川的面,把手机拿出来,解开了顾川在通讯录里的黑名单。
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位置已经完全互换了过来,之前别别扭扭处于弱势的薄桃夭,现在是掌握了话语权的那个人,而顾川却变成了顺从的那一个。
当然,这个是顺从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具体是在什么方面顺从,那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比如刚刚还温柔地在跟薄桃夭说话的顾川,在看到薄桃夭的手机里,的确是把他拉黑了一口,心里那口恶气就怎么都憋不出了。
他狠狠地把薄桃夭压到了墙上,像是发泄一样,不断地亲吻啃咬她嘴唇,生气地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浑蛋,我那天忙前忙后的照顾了你一晚上,又花时间,又出力,
结果你说拉黑我,就真的拉黑我,你竟然真的舍得就这么拉黑我!”
薄桃夭也生气,她毫不示弱的反啃回去:“你怎么还好意思这么怪我的,刚刚不是说了吗,都是你先在宴会上把我丢下,才会有那些事情的,
就拉黑你,就拉黑你,下次你再敢因为别人丢下我,我还拉黑你!”
“薄桃夭,你胆子真的很大。”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从一开始的互啃,变成了互相撕扯衣服,在卫生间里“扭打”在了一起。
顾川架住薄桃夭的腰,一把把她举起来放到了不大的洗手台上。
薄桃夭轻声低呼了一声,在洗手台上坐不稳的她,下意识地用腿圈住了顾川的腰。
她低头和顾川额头抵着额头,微微喘着气,看着顾川。
顾川低声说:“拿掉我的眼镜好吗,它有点碍事。”
薄桃夭通红着小脸,忽然跟使坏一样问:“怎么碍事了?摘掉了它,你看得清我吗?”
顾川单手扯掉眼镜,扣着她的后脑勺凶狠地吻了上去,堵住了她又菜又爱使坏的小嘴。
薄桃夭只来得及叮咛一声,就连呼吸都被淹没在了他疯狂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