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半年,其间陆陆续续又进来一批新人,都是到狂灵巫冻国旅游的外国人,看来,这个飞行器修理厂是专门猎捕外国游客做苦力的黑厂,不限男女。
这个工厂是修理厂,维修各种交通设备,人员方面除了劳工就是监工。劳工一千九百人,监工二十人,监工们武装到牙齿,每天拿着惩罚器具四处巡视,维持秩序,发现偷懒的劳工就惩罚。劳工们敢怒不敢言,刚加入的新劳工往往反抗情绪浓烈,时不时闹一闹,但没几天就被监工调教得服服帖帖。近两千人的队伍被二十人压制着,在工厂耗费自己的青春与生命,过着工具般的不见天日的生活。
日复一日,一转眼我已经做了一年的厂妹,有失必有得,失去自由的我所得到的就是修理技术蹭蹭往上涨。这一年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想逃离的事情,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别人来配合,而我对其他劳工的情况知之甚少,不了解他们的内心,不可能和他们商量逃跑事宜,甚至对室友指千揉我都不敢明的提及此事,偶尔委婉的旁敲侧击,试探指千揉的反应,然而,她没有反应。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起小型飞行器爆炸事故,当场炸碎十五人,这一下,悲恐的氛围蔓延开来,大家不再像以前一样保持麻木的平静了,变得提心吊胆,而事故却接二连三的发生,短短七天内又莫名其妙发生了三起爆炸,造成四十八人死亡。如此高的事故率令所有人战战兢兢人人自危。
事故就像催化剂,劳工们的心态在发生剧变,生命无保障,死神随时降临,谁受得了,劳工们也有家人,他们不甘心,渐渐的,密谋逃跑的人越来越多。
一天夜里,我躺在床上休息,指千揉突然坐到我枕边轻声说道:“朱曲柳,我们逃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