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涟修好车后,坐在车里听着音乐,等了好久,终于见鲁暖粘背着装尸袋吃力地走过来。尽管在殡仪馆做事,但泽涟是专职司机,从没接触过尸体,他自然不敢上前帮忙,只是把车后备箱打开,让鲁暖粘将装尸袋放进车内。之后,二人回到驾驶室,泽涟二话不说发动引擎,灵车快速驶离。
回殡仪馆的路上,鲁暖粘疲惫不堪,满脸心神不宁的样子。
泽涟扭头看了看几乎一人扛下所有重活儿的鲁暖粘,心里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关心道:“一切顺利吗?有没有遇上事儿?”
鲁暖粘停顿了一下,心中藏不住事的他如实说道:“是有一件事,很惊人的事。”
泽涟放慢车速,饶有兴趣道:“啥事儿?”
鲁暖粘:“死者不是自杀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泽涟莫名其妙:“啥?被人害死的?你怎么知道的?”
鲁暖粘:“尸体说的。”
泽涟大笑,道:“哎呦,你这话完全没有逻辑,编瞎话吓唬人也要稍微真实一点啊。”
鲁暖粘:“说了你也不信,我找到尸体时他还没死,现在死了。”
见鲁暖粘一本正经,满脸疲惫加惊恐的神情,泽涟收住笑容,严肃起来:“死者还说了什么?”
鲁暖粘像小学生写作文般一口气叙述道:“我为尸体做人工呼吸,吸出废血,尸体活过来告诉我,凶手是他亲弟弟,把他推下铁轨让火车撞。断成两半,我只带回上半身。”
泽涟脸颊抽搐:“你给尸体做人工呼吸?”
鲁暖粘:“嗯。”
泽涟胃里一阵恶心,咳了咳嗓子。
鲁暖粘:“怎么了?”
泽涟竖起大拇指:“鲁暖粘,你让我刮目相看。这也太拼了吧,你…………了不起。”
鲁暖粘:“这没什么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刚好我学过医术。”
泽涟又是一惊:“你会医术?”
鲁暖粘:“以前抚养我的男人教过我。”
泽涟:“抚养你的男人是你爸吗?”
鲁暖粘:“不是,我是试管婴儿,被人领养。”
泽涟点点头,没再多说。
鲁暖粘:“泽师傅,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