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陈怨遥背着夕镁,禾日香照顾着何尔萌,几人沿来路返回山下。
天色昏暗气温骤降,下起雨来。哗啦啦的水声充斥着耳畔,山道漫长又湿滑,三人步履维艰几乎迷失方向。
当找到直升机时,已经夜深了。淋成落汤鸡的陈怨遥冻得直哆嗦,终于钻进了直升机,机舱内是唯一干爽的地方。
禾日香体力透支,喘了许久,才启动蒸汽引擎,直升机吃力地升腾而起,载着饥肠辘辘的三人和夕镁的尸体飞向崖顶城堡。
越过山岭,穿过峡谷,于后半夜回到城堡。陈怨遥将夕镁安置在自己的房间,然后立即下厨做饭,禾日香也顾不上休息,为何尔萌换上干净的衣服,并喂他吃下治疗咳嗽的药物。
吃过饭,三人回房睡觉。因为只有两间卧房,所以何尔萌暂时与禾日香睡一起。
第二天一早,陈怨遥正睡得香,忽被一阵急促地推搡弄醒,她睁开眼,看见何尔萌惊慌失措的神情。
陈怨遥坐起身:“萌哥,你身体好些了吗?”
何尔萌气息紊乱:“我没事了,倒是禾教授他……”
陈怨遥:“教授怎么了?”
何尔萌:“你快来看看吧,他好像生病了。”
她一骨碌翻下床,奔向门外。
来到另一间卧房,只见禾日香微弱地呻吟,陷于半昏迷状态。
陈怨遥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烫:“教授,教授……”
禾日香偏头瞧了瞧,表情痛苦。
陈怨遥:“教授,你在发烧,是不是昨天着凉了?我去拿药……”
他摇摇头,嘴唇无力地开合:“陈小姐……”伴随着这三个字,一股鲜血从嘴角溢出。
“啊!”她大惊:“教授,您这是怎么了……”
禾日香:“昨天吃的那一拳,可能伤及到内脏,我恐怕不行了。”
陈怨遥:“教授……”
禾日香不顾鲜血直流,集中力气说道:“何少爷,我有话要单独和陈小姐谈。”
何尔萌心领神会,轻轻走出卧房,关上门。
禾日香:“陈小姐,我时间不多,你一定要仔细听我说,这关系到你的命运。”
她泪流满面,跪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