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兵临长安城,渭水白马之盟。是突厥立国七十五年最值得炫耀的一战。是历代中原朝庭防御北胡最耻辱的一战。
大唐朝庭为啥如此软弱?
唐皇世民初登皇帝位,不敢大规模调动各州府的兵力。因为诸多亲王、郡王、归唐的豪强,都窥觎着重新分割势力。
杀白马渭水盟誓之夜,唐皇世民寸心如割。如此奇耻大辱,怎不痛澈心脾。几个近臣彻夜长谈相伴,突厥为何能长驱直入京城长安?
杜如晦说:“大唐立国九年,突厥人虽然年年入侵,各州府兵沿途截战,突厥兵不敢长驱直入。而这次许多州府受到不明势力影响,拥兵自重,不主动出击。单纯靠长孙无忌、李靖、尉迟敬德领关中宿卫兵迎战,没有州府兵的助战。关中兵孤军奋战,难以遏制突厥人的进攻。”
高士廉说:“突厥颉利可汗的大本营在定襄土城子草原。咱们增强并州都督府的军事实力,直接面对突厥汗庭,使颉利可汗不敢轻易离开大本营。”
房玄龄说:“外患在明处,强军备战。内忧在暗处,难以措置。宫人密报,裴寂为太上皇向宫外传递消息,与多个郡王暗中有联系。是否有恢复太上皇权力的意图。”
唐皇世民说:“对付有军权的郡王,不能摆上朝堂明议。暗事暗办,只能暗中寻破绽各个击破。此事由谁主管呢?”
杜如晦说:“李靖,只有李靖最合适。他能阴能武,当年举告太上皇太原起义军,李靖善于暗底里抓证据。一旦撕裂面子,凭李靖的军事能力,即可随时平叛。”
“好,急驿长孙无忌、李靖,轻装回长安。突厥人得到粮帛,眼下不会节外生枝,近日无战事。”唐皇世民痛下决心,必须首要消灭暗藏的反叛势力。
第二天早朝,议论如何抗击突厥,众说纷纭:突厥人生于马背,长于马群,少小练骑射。来无影,去无踪,堵不住,追不上,打不着。自古以来,赵国、燕国、秦国、汉、晋、隋朝,历代修长城防御北胡。强大的汉朝有卫青、霍去病、窦宪、班固,诸多强将打败匈奴人,但是仍然修长城。凭长城为依托,进可攻,退可守。
修长城?唐皇世民陷入回忆。前年,仆射裴寂、太子建成、齐王元吉,及一班朝臣提议,将京城迁移到山南,避开突厥攻击。唐皇李渊诏命中书待郎宇文士及,去山南樊州、邓州选择地址,建立新的都城。如果不迁都,就修筑长城。
秦王世民极力反对迁都,又反对修长城。要求到边境镇守,强兵备战,不出十年,必定漠北!
太子与齐王诬告秦王世民,外讬御寇之名,总揽兵权,阴谋纂权。
唐皇世民思想,前年说出的豪言壮语,必须要践行诺言。派谁去守并州呢?
长孙无忌、李靖紧急回到长安。唐皇世民授李靖为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李靖感到意外。我一生硑究军事,兵部尚书还差不多,怎么让我任职刑部尚书呢?
唐皇世民向李靖解释其中秘密,一二三四五……这么多郡王为地方大员封疆大吏,拥兵自重。刑部有权力暗察明访,举证反叛证据,各个击破。
李靖面露难色说:“各据一方,间隔千里,如何策划是好呢?”
唐皇世民说:“长孙无忌吏部尚书,为王府州县补选官员,都经过刑部尚书李靖复审。杜如晦兵部尚书,军中将官轮番调动、考核功绩,都得与刑部李靖斟酌。”
有兵部、吏部合作相助,事情好办。李靖信誓旦旦说:“行,陛下放心,我会将内部反叛势力消弥于无形之中,绝不引起官场震荡。”
唐皇世民说:“最重要的是皇家面子,绝不能使太上皇尴尬了。靖公,原想让你镇守并州对抗突厥,除你之外,还有谁适合呢?”
李靖说:“大唐尽纳天下英雄,可谓猛将如云。但是若论帅将,实是寥寥无几。首推陛下当年的秦王,其次赵郡王李孝恭、燕郡王李艺、齐州总管李世积与在下。”
长孙无忌说:“李孝恭扬州大都督任内,涉嫌被诬告谋反。太上皇召他回朝庭任职,现任礼部尚书,不宜再授兵权。燕郡王李艺一直亲近前太子李建成,有不臣之志。绝不能使他掌管并州重兵。只有齐州总管李世积了”
唐皇世民说:“李世积任职齐州,实则为震镇山东。齐王元吉在山东安排不少亲信掌控军政。”
中书令房玄龄说:“谏议大夫魏征宣慰山东,刚刚驿报好消息。山东州县抓捕了太子千牛、齐王护军送往京城邀功。魏征半途拦截,无罪释放,宣告陛下圣恩从犯不究。魏征此举震撼山东官场,全都表示忠心于陛下,山东没有后顾之忧。”
唐皇说:“山东既然安定,急诏齐州总管李世积回京述职。”
刑部尚书李靖不负唐皇世民所讬。燕郡王李艺功高难赏,李世民新登皇帝位,拜李艺开府仪同三司,位比三公。缘于早年依附前太子建成,曾经公开挑剔秦王世民。如今李世民做了皇帝,李艺内心恐惧不安神。
恰巧东方曹州巫师李五戒游历天下,来到西方泾州。滔滔论述燕郡王李艺有帝皇之气,恰逢太上皇老仆射裴寂来书信问候。燕郡王李艺听闻朝庭暗查当年与太子交往内幕。李艺挺而走险,反就反呗。
李艺不知道自己的下属阴奉阳违,统军杨岌反攻李艺。李艺兵败,抛妻弃子逃向突厥,半途之中被自己的下属杀了。将李艺首级传首长安,其弟弟李寿,官职利州都督,连坐抄家斩首。
众人不明白,英雄盖世的燕郡王李艺,竟被自己的下属轻而易举斩杀。
不久,凉州都督长乐王李幼良,被人告发私通羌胡。唐皇世民诏遣中书令宇文士及,取代长乐王李幼良的凉州都督。唐皇世民赐死长乐王李幼良。
庐江郡王李瑗与原太子建成交好,职事幽州都督。朝庭召李瑗问京城述职,李瑗心中有疑惑。属下窜掇说:幽州拥兵十万,何必听信使者一人之言,屈居他人。李瑗偏听偏信,派人联络突厥人。反叛证据确实,李瑗被下属斩杀,传首京城。
彭国公王君廓,职事幽州都督,奉诏入朝述职。长史李玄道托他捎信给堂舅舅房玄龄,王君廓途中私下折信,满笺草书一字不识。王君廓怀疑长史李玄道告发自己。到了渭水驿站,王君廓杀死驿卒,逃往突厥,途中被`乡民’所杀。没收家产,贬为庶人。
义安王李孝常,职事利州都督,有人告发谋反。李孝常的外甥元弘善将军,武卫将刘德裕……等等涉及谋反,诏令诛杀。
还有,前太子左庶子郑善果……唐皇世民法外开恩说:“善果虽复有罪,官品不卑,岂可使与诸囚为伍……。”
史部尚书长孙无忌,兵部尚书杜如晦,刑部尚书李靖等人合议。京城朝庭三省六部官员,其中有一半官员思念太子建成与太上皇。
中书令房玄龄说:“朝庭官员在于办事效力,不在乎官员多少。”
唐皇世民诏令,精简官员。朝庭三省六部文武百官,只留职六百四十三人。
至此,朝庭中对唐皇世民有异见的官员清理完毕。下一步该清理太上皇身边的人。
有人举告,司空裴寂私通邪恶僧人法雅。裴寂有罪免官流放静州。
有人上奏,太上皇后宫的宫婢鱼龙混杂,宫中有邪气。群臣会议,释放三千宫女。至此,太上皇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宫里宫外,音讯不通。
太上皇李渊得过且过,自娱自乐,不计身份尊卑,与身边的侍女们生了一大群龙子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