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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相氏四瓜,听得要去郡城,兴高采烈,搬运东西也不惜力,虽语言不通,却与丁一北等人处得不错。

非止一日,到了长沙,城门军兵识得丁一北,见其领头,也不阻拦,众人径投张府而来。

丁一北老成,思虑张石头府中女眷甚多,石头又不在,恐有不便,只得将相柄等人让进黄忠府中。

老军丁一北赶忙报与陆老夫人得知,正好马康、马津在府内问安,老夫人吩咐有请。

那相柄领了四个侄子与老夫人见礼,老夫人见五人一身兽皮,相柄还通晓汉语,不由心奇,相氏四瓜见了老人扑通下跪,忙着咚咚磕头。

老太太见四人年少敬老,不禁欣喜,只称免礼请起。相柄说明来意,把礼物搬运进院。

一听购置粮食、农具、种子之事,陆老夫人不敢自专,乃请马康禀告太守廖立,又留相柄五人于宅内休息,静等消息。

廖立自从送走黄忠,张石头等人,又得庞德公噩耗,常叹人生苦短,终日纵情声色,把诸事皆托马康、刘仁轨等人。

今日正在府上饮酒作乐,忽听马康来报沙摩柯采买之事,寻思这帮蛮人,只要不杀人放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于是让马康便宜行事,又嘱咐道:“这长沙之事,马老弟放手去做就是,吾等是兄弟,出了事自有为兄承担!”

马康听得感动,唯唯而去,廖立又唤朝云唱歌,暮雨起舞,风花陪酒,雪月捶腿,自己快活去了!

廖立喝得高兴,忽想起马康提到桌面大的玉石,不由好奇,遂携了下人,往黄忠府上详看。

到得府门使人通报,陆老夫人自上次马小翠一事,对廖立很是不满,听闻其前来,也不出迎,只言有请。廖立惦记玉石,也未在意。

进得院中陆老夫人相迎,廖立只言黄老将军出兵有日,特前来问安。说话间,小眼睛四处查看。

老夫人见他模样心中有气,怎奈厅中下人众多,也只得耐下性子,与其乱谈几句。廖立聊了一会儿,见老夫人不提,只得厚着脸皮问起沙摩柯送礼之事。

老夫人知其来意,心中更是不屑,但毕竟是一郡太守,只得引其去了后院。

廖立见了兽皮、老酒没啥感觉,但见院子角落那一大块玉石,湛青碧绿,很是通透,长宽上下都四尺有余,上手一摸,温润异常,不禁连声赞到:“好宝贝呀,好宝贝!”不由得连咽了几次口水,老夫人见其猥琐,不禁以杖顿地道,“廖太守请自重!”

廖立也觉失态,不禁拱手道:“老夫人见笑了!”

陆老夫人没好气儿地言道:“此等物件,岂是寻常人家所应拥有,吾意已定,待得刘皇叔取了西川,定呈送主公以做贺礼。”

廖立听罢只道:“可惜!“又赏玩半晌,才怅然告退。老夫人令老军送至府门,不禁斥道:“真是斯文败类!”

廖立黯然回府,只惦记那块儿玉石,几日茶饭不思,想起兄弟张石头仗义大方,不觉心宽,乃修书一封,令人往刘备军中与张石头下书。

马康领了廖立之命,遂与长沙商铺下令,可与相柄平价交易,但不可欺瞒。众商人一见太守有令,只得让了几分利,好在相柄采购粮食杂货颇多,也挣了不少。

那钱学礼因与王三攀了亲事,铺子也得了不少订货。

自从嫁了女儿,钱学礼得了王三不少聘礼,刘大宝念及兄弟情谊也将军中采办多交与钱记商铺。那老钱人在房中坐,钱自天上来,日日好酒好菜,与那婆娘过起了小日子,早把曹营之事抛于脑后。

得了相柄大笔订单,钱学礼因货要的着急,匆忙置办,正与老婆忙得不行,忽接一记飞笺,上有曹营暗迹。密书内着钱学礼,务必备下五十人七天干粮,三日后送至城东门外岳麓山间。

钱学礼见干系重大,借着与太守府送货,偷报与廖立得知,廖立正坐于府内,盘算着玉石之事,听得钱学礼求见,便知有事,二人密室一见。

听完禀报,廖立不由沉吟,不知这五十人意欲何为?只恐于荆襄不利,乃令钱掌柜照信准备,待交接后详探再报。

钱学礼得了廖立之命,立即回了店铺准备。可这五十人七天干粮,按每人一日两斤,共需七百余斤。即使昼夜赶制,犹恐不及。

钱掌柜又不敢明里上街采买,只得着老婆每日上街分批买上几十斤麦饼,又在家里赶出了百余斤,到了期限头上,尚缺四百斤左右,只得找女婿王二设法。

长沙城内尚有五千余营兵,调这几百斤粮食不成问题,既有廖立吩咐,王二禀了刘大宝,就拨付给了老丈人。行前,钱学礼又去街上买了几十斤肉脯,总算凑够了七百斤之数。

第二天一早,钱掌柜赶上牛车,拉了满车麦饼、肉脯,外面蒙了篷布,恐他人泄露消息只一人赶车出了长沙东门。守门兵丁知是王三岳父,也未阻拦查验。

牛行缓慢,午时前后才到得岳麓山间,又行了几里,到了草木茂盛处。正欲停车休息,忽见树丛中赶出五十余人,皆黑衣执刃。为首一名中年男子,相貌平常,手持曹营印信,喊道:“可是老钱,钱学礼?”

钱学礼赶忙下车,上前一看,原来是以前同营兄弟于长顺。二人十年多没见,见头上都生了白发,不免心唏嘘一番。

钱学礼先将干粮做了交割,众人见都是麦饼,只有少许肉脯,不觉抱怨。钱学礼赶忙抱拳道:“兄弟们,对不住了,近日,稽查甚严,期限又紧,仓促间只凑得这些,诸位见谅!”

边上众人分了麦饼、肉脯,骂骂咧咧的一旁去了。于长顺见了,不禁叹气道:“钱兄不要介怀,这些均是所过州郡营兵中的伍长,临时抽调而来,不成什么样子!”

钱学礼不由纳闷,这机密差事何时能如此潦草?于长顺见不是外人,便与钱学礼讲了个透彻。

却原来事情起因便是那漕帮副帮主孙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