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个胡同没什么人,这要是在闹市街道,搞不好就真的要闹出事了。”
江白青看着那群人,不由得觉得好笑。
……
……
袁崇焕走了的那天中午,赵京辉来了。
“咚咚咚!”
“江兄!”
整天宅在客栈里面的江枫听见了咚咚的敲门声,他听出来了是赵京辉得声音,连忙的从床上起来前去开门。
“子陵,你终于来……”
江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了。
此刻的赵京辉蓬头垢面,双眼猩红,一种说不上来的疲惫和落寞感,脸上还有淤青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也被武器划得破破烂烂,这比上次江白青他们装成乞丐,来到了京师的状况还惨。
“你……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了江枫,赵京辉如释重负,却又摇了摇头。
“没事,我这是连续赶路太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来的路上有人对你下手了?”
“没有,江兄你多虑了,怎么,我这千里迢迢而来,不让我去屋里面坐坐。”
说完,江白青侧身,赵京辉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这时候江枫才注意,他的腿好像也伤到了。
可再怎么问,赵京辉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没办法江白青只好出去买了一些吃的,等回来的时候,赵京辉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江枫慢慢的把吃的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把赵京辉扶到了床上,才发现他的身上也多了许多淤青。
“短短几天,发生了什么。”
傍晚的时候,赵京辉才醒了过来,睡了一觉,精神了许多,但是心情看起来又是十分的低落,江白青知道他不会说也没有再问。
“走,给你接风洗尘去。”
赵京辉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了客栈的一楼,江枫要了很多好酒好菜,不一会这些东西就摆满了一整桌。
江白青举起酒杯,白色的米酒散发的酒香沁人心脾。
“来,喝酒。”
“来!”
两个人一碗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江枫一直讲这些天在京师发生的事情,而赵京辉就在那里倾听着,一个月没见,他的话少了许多。
赵京辉或许是在借酒消愁,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对面的江枫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状态下赵京辉,当初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么的垂头丧气。
两个人喝了将近一个时辰,但最后赵京辉终于喝的醉醺醺的,而此刻的江枫却依旧十分的精神,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套出真相的机会。
“子陵,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已经有一些喝多了的赵京辉,无力的挥动着右手,“我不是说了吗?是赶路的时候骑马摔的。”
“摔得?少糊弄我,这一看就是用棍棒打的,是谁打的?”
赵京辉的眼神闪烁一下,想去去拿面前的酒坛,却被江枫一下子把酒坛摔在了地上。
“江兄,你……你干什么?”
“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赵子陵了吗,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刀山火海我们都活下来了,什么事还能比那困难!”
赵京辉看着江枫,双眼变得血红,将碗中的酒一饮而下。
“江兄,我被赵家除名了。”
“什么?”
江白青万万没有想到是一个这样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是你偷偷参军惹你家老爷子生气了吗?”
“不是,这次回来我都没有见到我父亲。”
赵京辉撸起袖子,露出那淤青的胳膊。
“接到旨意之后,我马不停蹄的向京师赶来,却在可根本没想到在蓟州碰到了李叔,他告诉我赵京淼他对外宣称父亲生病,自己代掌赵家,实则软禁了我爹,让我不要回去。
当时我没有听从李叔的话,直接奔太原而去,可来到赵府,我连家门都没有进去,你说的没错,我身上的伤确实是被棍棒打的,打我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兄长赵京淼,李叔为了救我,右手被生生打折,要不是最后家丁看不下去了,放我们一马,我们几个就被活活打死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有什么用?赵京淼官商勾结,作为地头蛇,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呵,赵京辉你怎么畏首畏尾的,有什么可怕的,刀山血海都过来了。”
“你不知道赵京淼有多么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爹都能软禁,从小李叔对我们最好了,而他呢,打断李叔腿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这种人就更应该让他下地狱,你甘心赵家交到这种人手里吗!”
“我……我不甘心,可却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感觉我是那样的渺小。”
江白青站了起来。
“走,我们夺回那些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江兄,你别冲动,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么容易的。”
“赵京淼再厉害能比皇太极如何,你啊,就是谨慎过头了,明早启程去太原。”
“可……可陛下交给你的任务怎么办?”
“十个月的时间呢,反正也够用,无论如何也要解决你这边的事情。”
赵京辉看向江枫,再多的家最后变成了两个字。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