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只说了这一句话,徐膺绪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明白归明白,但他还是有些无法理解朱桂的做法。
尤其是以对方在南京城时的脾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朱桂转头看向刀疤。
“本王可以给你一个骑兵千户的身份,你暂时归卫所管辖,我给你三天时间,把野狼帮中的罪大恶极之徒清理一遍。”
刀疤立刻趴在地上磕头说道:“属下明白,回去之后马上清理野狼帮,一定给王爷一个交代。”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小王爷不仅放了他,还给了他一个千户官职。
“本王的话还没说完,本王暂时还没有组建亲卫的权利,等日后你可以加入本王麾下,不过在这期间,你继续以野狼帮的马匪身份行动,我给你的任务就是兼并山西境内的其他匪帮。”
朱桂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他想要振兴工商业,势必就要架桥修路,开通整个山西的交通。
可是这些强盗土匪始终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而他也不能派兵去沿途驻守吧?
不说他现在只有一百府兵,就算是等他组建亲卫以后,也不愿意把钱粮花在这上面。
所以在得知了野狼帮的存在后,他就想到了一个‘以匪制匪’的方法。
至于这野狼帮会不会听话,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刀疤听到了朱桂的计划后,浑身巨震。
这位小王爷的胃口真是大啊,可是就算野狼帮是山西境内的最大最强的匪帮,也没有强到可以和其他所有匪帮对抗的地步啊?
他威望的表达了这个想法。
没想到朱桂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放心吧,人、钱、粮以及情报都会由本王给你提供,你就负责带兵就可以了。”
朱桂可没有忘了第一批改行的那些盐贩子,他们中有一半人加入了商会,但还有一半人在闲着。
虽然后面参加了民兵和修路,但他们本就是朱桂选出来作为亲兵预备队的存在。
现在把他们一点点的塞入野狼帮,也等于练兵了。
于是,徐膺绪带着人去了野狼帮驻地,随行的还有一脸苦瓜相的二当家。
而刀疤和三当家和其他二百马匪则跟着代王他们返回了大同府。
半路上,那些本来来陪同打猎的人都散去了,只有那些和马匪勾结的乡绅被押到了大同府。
代王带着这些马匪来到了府兵训练的地方。
随着归队的府兵新一轮的训练射击,马匪的眼睛都看直了。
原来他们手里的刀剑都已经过气了。
“王、王爷,我也可以得到这些火器吗?”
刀疤看到府兵手里的燧发枪,就像看到了绝世美女一样。
朱桂见状非常满意:“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记住,这个世界很大,不要只会欺负自己人,蒙古人的草原之外,还有数不尽的土地和珍宝,那里都将是大明的国土。”
“是,属下知道了。”
刀疤双眼发光。
很快,刀疤便被放回去了。
而徐膺绪也把那些乡绅送给野狼帮的财宝都拉了回来,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去查抄那些勾结野狼帮的乡绅的家产去了。
经此一事,朱桂的名声在大同府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街头巷尾的说书人都把他智取野狼帮的经历写成了各种版本的故事,流传开来。
而没有了马匪的威胁,再加上四周七县的所有乡绅世家,都很识趣的响应了代王府的通告。
一时间,新的修路开始在各州县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
而且各州县内还成立了大同商会分会,当地的中小商人和手工作坊的老板也都纷纷加入。
不过虽然各地都效仿大同府的方式以农户抽丁的方式进行修路,但是想要连同州县之间的官道还是需要数年的时间。
这主要是由于这时的修路以及运输工具还非常的落后。
可朱桂对此也没有办法,他虽然改良了一些工具,但也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作用。
要想推动生产力进一步解放,还需要蒸汽机。
可是蒸汽机是系统奖励,他无法绕过系统单独研究,那也就只能等第二年的税收后了。
……
在云州掀起修路潮的时候,燕王朱棣已经收到了三眼铳。
他研究了几天,发现此物确实非常精妙,大大提升了火器的威力和射速。
可是他找来了工人想要仿制三眼铳,却出了问题。
工匠把两只三眼铳全拆掉了,里面的结构明明非常简单,但是他们却根本无法仿制。
朱棣听到此事,大发雷霆。
他还以为这些工匠是故意的,为此还把那几个工匠师傅都给砍了。
可现在样品也没了,要想继续得到三眼铳就只能从代王,也就是朱桂那里得到了。
他只能厚着脸皮又派出了使者。
这次没有再继续索要样品,而是想要定制一批一百支的三眼铳,价格就是两万两的银票,以及一个承诺。
当燕王的使者风尘仆仆的来到代王府的时候,就看到小王爷正在骑着一个古怪的东西正在院子里绕圈。
“王爷,王妃,燕王的使者来了。”
珠儿喊道。
“啊?”正在骑着自行车的朱桂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陌生男子。
“带他去偏厅。”
朱桂说道。
“哎,你快去见客吧,燕王说不定有什么急事,该我骑了。”
徐妙清拉住朱桂的胳膊说道。
“哎哎,你这是耍赖,行吧,你别弄坏了。”
朱桂被徐妙清从自行车上拉了下来,只能无奈的嘱咐道。
徐妙清却没有理她,竟然还带着珠儿上了车,嬉闹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王府,
朱桂来到偏厅,燕王使者马上行礼。
“王爷,这是燕王的信函。”
朱桂看过以后:“一百支三眼铳?”
一旁的使者和王管家都不敢搭话。
“这样吧,你把钱拿回去,你告诉燕王,一个承诺就够了,一个月后,派人来取。”
朱桂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一百支三眼铳虽然能在一场战斗中发挥作用,但无法左右一场战争。
更不要说朱棣本就是靖难之役的赢家了。
而朱桂看重的也正是对方所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