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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拦路虎猖狂,师爷发威

又走了二十余日,一行人进入了襄阳地带,话说这襄阳自古有七省通衢之说,为兵家必争之地,被誉为“铁打的襄阳”。只见远处大山此起彼伏,前方多水路纵横,眼前却是两条大江拦住了去路,正愁不知如何渡江,却见前面有一个村庄恰好在两江裹挟处,如果从这个村子过,就不用渡江了。众人大喜,但志远却隐隐感觉不会太顺利,自从他们一行人踏入湖北境内后,始终感觉当地民风太过彪悍、乡民不讲道理、人情冷淡,而这襄阳自古更是彪悍出了名的,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正想着,猛地跳出一伙人,约摸有数十人,拦住去路要过路钱。见此,人群队伍里,好几位领头大哥站了出来,上前交涉,恳求可怜他们老弱妇孺一路舟车劳顿,没有多余钱财,求放行。但这伙人却像饿狼一般,没有半分同情之心,无论怎么求情,愣是拦着不让过。志远看不惯这帮人无法无天、恃强凌弱,大声呵斥道:“拦路要钱,当属土匪行径。我等奉朝廷之令迁徙入蜀,尔等阻挡,就是与朝廷为敌。”拦路痞子却歪着嘴呸了一声说:“莫说你,就是知府大人来了,没有钱也都休想过去”。

正僵持,路边一群老弱妇孺赶过来劝慰众人,说道:“这个村子的人凶悍无情啊,我们几人身上确实没有几个钱财,在此已被堵了十余日,每天都去哭求放行,却没有一个人能通过。本想绕路,但是两边都是大江大河,只有此村可继续前行。前天,几家人的年轻小伙子聚在一起,想硬闯过去,结果跟村里人打了起来,反被打伤好几个”。听到这话,众人一脸愁绪,无可奈何,只得退到小树林中从长计议。

林子中,几位当家大哥坐在泥地上,正商量着是否从不丰腴的川资中再拿点钱财出来,这时吴有撼走了过来,只说让大家再等等,明早再做决定不迟。

傍晚时分,远处响起了马铃声,一队官兵疾驰而来,沿路便喊“吴有憾!吴有憾”。见此吴有憾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原来襄阳城里有位师爷是吴有憾的表舅,收到书信知道今日侄儿要经过此地,却一直没有等来,师爷知道此地民风彪悍,怕是有难,于是派人前来接应。吴有憾赶忙从树林滑到路中间,朝官兵队伍挥手回应:“吴有憾在此”,遂上前说明情况。

带头官兵大哥来到村前,一脚踢翻了拦路的几人,拎起衣领狠狠揍了几个大嘴巴,说要拘押到府衙过堂,吓得几人连忙跪地求饶,一股脑把这几天敲诈所得掏了出来。官差却不为所动,硬是拘着几人来到了襄阳城。原来师爷早已叮嘱过官差,“遇到闹事之人,统一拘押到府,严惩立威,让入蜀之道顺畅无阻。”

王远志知道后,也挺佩服这位师爷的行事为人,谨守底线、为民做主,这对入蜀行路之人来说可是积了大德,从此也对吴有憾师爷一族再生敬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