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卫将几人推到条凳上趴下,每个条凳两边各站一个兵卫。
他们一人掏出一根成人手臂粗的木棍,杵在地上。
等刘司尊下令:“行刑!”
兵卫们齐齐举起手里的木棍,狠狠打向凳子上的人。
有城主亲自观刑,谁敢留手!
每一下棍子打在肉上,都有一声闷响传出来。
初时,这些挨打的人还发出一声声惨叫。
待到后来,他们的臀后衣衫破烂,血液浸透衣服,木棍上血迹斑斑。
几人先后昏死过去,只余沉闷的击打声,一声声传进众人的耳中。
有些围观者不禁心惊胆战,被这残酷的一幕吓得两股战战,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但耳朵却闭不了。
还有许多被巡逻队欺辱过、甚至和他们有血海深仇的人们,却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被打,有一种快意感从心里升起。
他们恨不得自己是那行刑人,将仇人直接打死,才算报了亲人惨死的大仇。
等一百棍打完,那几人都已经软绵绵血肉模糊悄无声息地瘫在凳子上,不知死活。
沈如墨却毫无所动,等他们打完,声音没有波澜地下令:“将他们逐出城防司,后辈永世不得录用。”
下面的群众听到,不少人兴奋地捏紧了拳头。
这些人重伤在身,本来他们想趁机报仇,又怕后面遭到报复,如今这些人再也没有城防司这个后台,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下手了。
沈如墨转向刘司尊:“刘司御下不严,有此纰漏,罚没半年供奉。”
刘司尊忙跪下:“属下领命。”
他心中清楚,城主对他这是轻轻放过了,毕竟他的收入来源,可不是靠那区区供奉。
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有人大把的拿着资源来求他。
各大家族,在城里都开有各种商铺,懂事地都会给他送来孝敬。
沈如墨朝他递来警告的一瞥,心中对这群闹事的贱民着实厌烦。
但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他挥挥手:“大家都散了吧,再继续在城主府门口聚众喊叫者,一律以犯上闹事抓起来。”
众人一听,“哗”地一下作鸟兽散。
李轻梦也转身离开,一边和公玉陌聊着天:“没想到,这城主还长得人模狗样的。”
公玉陌听这形容,不由一笑:“你不是见过沈游棋吗,他长得也不丑,父子自然相像。”
李轻梦简短地评价道:“两个人都一样油腻!”
他们正随着人流散去,那个书法老者眼尖地看到了公玉陌,紧追几步挤上来,让护在公玉陌身边的车夫一阵紧张。
老者笑眯眯地冲公玉陌一拱手:“公玉公子,你看,王曦和的字帖?”
公玉陌也不废话,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本册子,就扔进了老者怀里。
老者慌得两手急抓,好险没让册子掉下去,握在了手里。
他小心翼翼地展平被弄皱的几页,埋怨地开口:“你小心点,这可是王曦和的字帖啊,无价之宝!”
老者翻开一页,双眼发亮,脚步渐渐慢下来,显然已经沉浸其中了。
公玉陌没再理他,拉着李轻梦的衣袖快步离开了。